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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候开家长会每次都是妈妈去,渐渐地,有些淘气的孩子人说他没有爸爸,是没有教养的人。
阮行煦表情凝固,“反正话我带到了,愿不愿意见他是你自己的事。”
静了半晌,春山说:“我不喜欢他。”他对阮鹤生有恶意,春山感觉得到。
他是哄小孩子的口吻,“不喜欢他就不和他玩。”
“阮鹤生,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小孩子?”
身边不是没有谈恋爱的朋友,他们之间会亲昵,也会吵架。细细想想,她和阮鹤生居然一次也没有吵过架。
他说:“你才十八岁,我年长你十二岁,在我眼中,你确实只是个小姑娘。”
所以他处处迁就自己,什么都顺着她。
楼下,佣人端上茶,“先生,请用茶。”
阮行煦悠悠然下来,一点不拖泥带水,“他大概是不想见你。”
茶杯重重摔在桌上,阮翀闻说:“逆子!”
逆子也是他一手造成的,怨不了旁人。
不得不承认,冯月松为他生了个好儿子,论生意头脑,他的那些旧友伙伴中哪一个的孩子比得上阮鹤生。
他年龄越来越大,很多事情看不清楚,也可能是不愿意看清楚。反正他走到哪旁人都要给他两分薄面,除了他儿子。
有人叫他不快,他有无数方式可以发泄、报复,可如果那个人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呢?
他无计可施。
佣人们大气不敢出,纷纷躲进厨房、卧室。
阮行煦反而劝他,“他总有一天回江城,到那时再见也不迟。”
与阮鹤生不同,阮鹤生对父亲没有半分感情。阮行煦却多少有些感情,他记得父亲送给他的玩具,带他和妈妈出去玩。
虽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
他擅长顺着毛捋,阮翀闻果然消了点气,“你哥看着还好吗。”
毕竟是亲生孩子,阮鹤生舍弃了他,他却不忍心舍弃阮鹤生。
“看着还不错,春山在陪他。”
提到春山,阮翀闻又不太高兴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有什么好的。”
他是极其自私的人,妄图掌控所有人,想要情人又想要家庭,才导致如今一地鸡毛,大家都不开心。
阮行煦说:“今天就回去吗,反正他不欢迎我们,在这里也是做无用功。”
佣人低着头匆匆端上茶点,又匆匆退下去。
阮翀闻身前的一杯茶他半口没有尝过,他说:“通知赵谦订机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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