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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云京的一所医院,好像病得很重,她留了护工的电话,说她自己的电话不一定能打得通,让你如果想见她,就打电话联系她的护工。”
留昭微微一怔,巧合的预感从心头升起,他打电话过去,那边接电话的护工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听到他的来意,立刻说周喻女士现在就可以见他,又嘱咐他说不用带礼物,现在病人什么都吃不了,如果要买花的话,带一束雏菊就好。
圣心医院的ICU十一号病房。
留昭让冯毅开回医院,他在门口的鲜花店买了一束雏菊,跟着指引来到重症病房区,他远远看见一群人站在一号病房入口的等候区,穿着黑衣的保镖或是管家,几个西装革履的职业精英,一个穿着唐装的五六十岁的男人,穿黑色高领毛衣的女人站在最里面,静静地靠在墙上。
刚刚见过的崔虞臣也在其中,崔月隐等在最外面。
他们身边有一种很奇怪的氛围,好像第一次从山谷踏足闹市。留昭一直觉得崔月隐身上有种很难形容的气质,让他在社交场上很显眼,就像一串被束之高阁的古老檀香手串,现在站在这群人中间,他突然变得很合适。伍八,齡六;四一武陵;伍追更裙
留昭渐渐靠近他们,他有些不安,准备低头走过去,崔月隐在他走到身边时,却突然开口问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留昭不太愉快地和他对视,崔月隐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将他拥入怀中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在一片枯枝残叶中看见一朵雏菊的确是件赏心悦目的事,他放开怀中的孩子,让他向走廊深处走去。
留昭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看见一大群医生急匆匆地从身后赶来。
在病房门口迎接他的护工对他露出微笑,她是一位眉目温柔的中年女性,接过他手中的花说:“进去吧,周喻女士在等您。”
病房门打开又合上,将其他的声音彻底关在外面,半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向他看过来。
留昭心中微微揪紧了一下,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生机已经在这个神情温柔的女人身上消失殆尽,她说话的声音很慢很轻:“请过来坐,留昭,我说话的声音很小。”
留昭坐到她身边,小声说:“舅舅让我向您问好。”
“我没有见过你舅舅,不过你长得很像你妈妈。”
留昭惊讶地问:“您见过我妈妈?您是她的朋友吗?”
“我们只见过一面,我想这种情况很难称之为朋友,不过她的确改变了我的一生,所以我想在最后见见你。”周喻握住他的手指,说:“如果你有耐心,要听我说一个很长的故事,但花一点时间来认识你身边的人,听他们的往事,我想它会对你的心有好处。”
留昭点点头,于是周喻开始进行她最后的讲述。
当周喻想讲她人生的故事时,她总是只能从一个人开始。
“我七岁的时候认识了沈弥,几乎从我们认识开始,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我们一人来自云京,一人来自维港,都是小小年纪被扔到英国读书,她和我是很不同的人,她看起来很不好接近,而我总是体谅任何人、理解任何人,但她也有脆弱的一面,有时需要来找我寻求安慰,我也有承受不住做个善良的好姑娘的时候,需要去她的冷漠中稍作歇息。
我们十三岁的时候遇到了崔月隐,那时我们叫他Cesar。我们在泰晤士河边的一座公园见到他,我和阿弥当时惊呆了,他就像少年版的阿弗洛狄忒,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美少年,我们请求能给他画一张素描,他说他也想画我们两个。
很快我们三人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我们都狂热地沉迷于绘画的世界,十七岁时我们一起考进了艺术学院,那个暑假他突然把我们约出来说,他想谈恋爱,但是他同等地喜欢我们两个,他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我当时很痛苦,害怕自己是会被抛下的那个,所以当他提出我和阿弥都可以做他的女友时,我们几乎一致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就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必做出任何改变,只是加入了性。
而且说实话,当时我和阿弥都没有单独和Cesar交往的勇气。他非常聪明,有一种魔鬼般能洞察人心的天赋,这种天赋成就他的艺术的同时,也让他变得很残忍,他就像寓言中的那只蝎子,就算知道自己也会一起沉没,也忍不住刺伤别人的本能。
他很多时候是体贴浪漫的情人,但在任何时刻,他都有可能竖起毒刺,说出非常伤人的话,每当这时,被刺伤的那个人总是毫无防备,痛苦不已,需要另一个人站出来保护她,如果失去这种平衡,他带给我们的这种时而狂喜时而痛苦的体验,或许就会变成一种完全失控的灾难。
在我们开始谈恋爱后,做朋友时的那种平衡被某种更激烈的情感代替,而且我们都在青春期,我和阿弥开始了旷日持久的争斗,我们都想证明自己会是最终被选择的那个女孩,甚至有些时候他也变得并不重要,我们只是需要赢过彼此。在他那里,我和阿弥也变得不重要,我们成了他灵性和理性的两面,当他想要变得善良、远离世俗,就会靠近我,当他想要变得更冷酷、更成功,就会靠近阿弥,我们是他的两面镜子,他在其中反复踌躇。
一直到他即将毕业的那个暑假,我们回了云京,阿弥在维港,他突然来我家找我说,我和阿弥要结婚了。
我当时痛苦到几乎崩溃,那一整个暑假我都过得浑浑噩噩,他们在维港办了第一场婚礼,直到我看到他们的结婚照片的那一瞬间,撕碎我的心的那种痛苦突然消失了。阿弥站上圣坛一直在流泪,而月隐看起来像是要踏入棺材。当时港媒调侃说,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起踏上断头台也不可能比这对新婚夫妇看起来更悲痛了。
阿弥直到这时也没有勇气单独和他相处,她无法从他的毒刺中保护自己,她只是要赢过我,而月隐,他决定去追逐权势与地位时,也埋葬掉了自己的另一面,他曾经想做一个远离世俗的画家,但之后他再也没有拿起过画笔。
我放下心结之后依旧在画画,在全世界各地旅居,差不多过了十多年,我遇到了我的未婚夫,他和我很像,我们回云京准备结婚。在订婚宴上我又一次见到了阿弥和月隐,那一次我感受到月隐想要毁了我的渴望,他想毁了他曾经的另一面,我会得到幸福这件事让他痛苦不已,就好像证明他曾经做错了选择。他回来找我,几乎在他重新对我表露爱意的一瞬间,我十年来建立的心防就全部崩塌,我意识到我也想毁了现在的他。
他和我开始频繁地私会,我们的私情闹得云京的圈子里人尽皆知,我逼他和崔家划清界限,让他和我一起去南极……为什么是南极?当时我好像只是想找一个遥远又能让他受苦的地方。
就在人人都以为我们会私奔的时候,阿弥找到了你母亲,留茉的出现对我是一个完全的意外。月隐从少年时开始就受到各种男女的爱慕,但他从来没有对我和阿弥之外的人展现出过任何兴趣,他和我或者阿弥上床都不像背叛,但和另外一个女人?这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之间那种狂热的、充满了自毁欲望的爱好像一下子熄灭了,我觉得他变得很陌生,我忍不住去见了你妈妈。她当时已经病得很重了,但她身上依旧有一种强烈的、不可动摇的意志力,我问她他们之间的故事,留茉告诉我说,当时她在植物园里画一朵花,一个男人突然来跟她搭话,她觉得他非常美,高大美丽,消瘦而痛苦,于是她邀请他回家过夜,他们一起渡过了三天,之后留茉要去缅甸做田野调查,她不告而别。
她回来时男人已经从她的屋子里离开了,他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他们没有再见过面。
我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月隐在商业上也很有天赋,但他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不是没有坠落过。就像以前我们一起画画时,每次当他遇到似乎无法解决的困境,他都会消沉一段时间,从人们的视线中完全消失。当他痛苦时是很好相处的,我以为没有人能抗拒这时候的他,但留茉看到了他,看懂了他,他或许是想从她身上寻求解脱、慰藉,但他得到的只是一夕之欢。
她就像驻足欣赏了一朵美丽有毒的花,之后又毫不犹豫地继续走自己的路。我被她的这种坚定震撼到了,我突然想,我其实可以一个人去南极。之后我去读了海洋学的博士,一直留在南极研究海鸟,我再也没有想起阿弥或是月隐。
几年前,我回家参加母亲的葬礼,当时我看见了你和阿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起吃冰淇淋,我一眼认出了你,你看她的眼神让我很难过,于是我写信给了你舅舅。你妈妈当时并不希望留家的人找到你,她在崔家找到她时,第一次见识到了权势的力量,她认为把其他亲人卷进来也于事无补,反而会成为你的弱点,而且她相信你能幸存下来。
我跟她说阿弥带走你不怀好意,她当时好像已经明白了你的命运,她说你是祭品,我想不出比这更准确的形容了。你是阿弥送给月隐的礼物,一个生机勃勃的美丽生物,而且只属于他一个人,他有多爱你,就会有多渴望伤害你,你成为了他的注意力的中心,阿弥才有余力来保护她自己和她的孩子。”
她说了很久,有时药物的作用会让她昏睡片刻,当她说完时,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她问留昭:“你饿不饿?”
留昭摇了摇头,眼泪一下子从他眼中涌出来。
周喻无力地抬起手,却很快又落回床上:“不要爱阿弥,她不是你的母亲。你的妈妈很爱你,你是她最爱的、唯一挚爱的孩子,而且她相信你的勇敢和坚强。也不要爱月隐,去伤害他,你让他越痛苦,他就会越正常。”
“您会见到她吗?”留昭问她,周喻点了点头:“我会见到她,告诉她她的孩子的确幸存了下来,依然是一个美好的生灵。”
留昭离开时,周喻送了他一本画册,上面是各种各样海鸟的手绘。
他记得他和沈弥一起吃冰淇淋的那个下午,那天他在后山的草地上玩球,沈弥在屋子里踱步,她那时候已经刻意疏远他很久,但她终于忍不住把他叫过来:“你的衣袖和裤子短了,没有人给你换新衣服吗?”
留昭说:“可是还没有到换季的时候啊。”
每次换季的时候,都会有裁缝来给他量尺寸,然后拿来换季的新衣服。
沈弥那天带他出去买了新的衣服,她交代那间店以后每个月去一次崔家的别墅,买完衣服,沈弥的司机去帮她在拍卖行拿东西,他们一时没有车回去,于是两个人走在旁边的公园里,他看到了冰淇淋车,他们一人买了一支冰淇淋,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留昭心想,原来在她最讨厌她的孩子们时,她也依然试图保护他们,她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但她不是我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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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正文已完结●下本预收乖,放松两年前,海岛上,17岁的夏子栗捡到一个狼狈的陌生男人。他俊美丶神秘,行事不羁。在夏子栗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两年後,夏子栗考上汀城大学,在高级宴会厅兼职时,再次遇到那个男人。彼时对方西装革履,群英环绕,高不可攀。听说是华幸集团的掌权人华谷臣。记得当初男人离开时,曾说过遇到困难可以来找他。那如今还算数吗?汀城上流圈里,华谷臣声名在外,其人手段狠辣,笑里藏刀,尤其不喜女色。无人敢往他床上送女人。但某天身边突然跟了位貌美明艳的女大学生。为她还巨债,送她豪车豪宅,还送她人脉和资源。人人都以为这是他养的金丝雀。可实际华谷臣只是单纯地报答当年落难後的收留之恩。当然他也确实对夏子栗很特殊,纵容她为所欲为。後来夏子栗变得有恃无恐,暗戳戳撩他,某天却撩过了火。触到了华谷臣的底线。华谷臣还是笑着的,眼底却有克制不住的情绪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那夜,阳台上娇艳的玉兰花被暴雨凿透。夏子栗一夜都哭得断断续续。身负巨债貌美女大x笑里藏刀骚断腿财阀上卷叛逆女高vs落难少爷[慢热,可跳看]下卷火辣女大vs财阀大佬又名落难大佬报恩记大佬报恩暗恋成真上位者沦陷久别重逢下本乖,放松预计五月开七年後重逢,和高中暗恋了三年的白月光做了炮友。高中毕业那年,宋敛吟曾鼓起勇气向江砚川表白过,但被冷漠拒绝,此後再无交集。七年後高中同学聚会上,班花再提起这事时,宋敛吟不屑一笑早不喜欢了。江砚川但笑不语。但後来没多久他们却做了炮友。江砚川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又残忍你可以随时提出结束这种关系,但在床上时不行。宋敛吟洒脱行啊。某天前男友找宋敛吟复合,她说考虑一下。回来就跟江砚川提了结束不良关系。江砚川也洒脱行。但是在某个夜晚,雪白的床上。前男友给宋敛吟打来电话时,江砚川不复往日的绅士克制,威胁道挂了,不然让他听听我们现在在做什麽。你混蛋。表面御姐女神老师熟男寡欲医生实际钓系心机狐狸精腹黑打桩机xp女主身材超辣,眼神妖媚,会耍小心机勾男主,表面矜持女神,实际狐媚子。男主前期高岭之花,後期变成打桩机。超爱高岭之花为爱下神坛哈哈哈!久别重逢暗恋成真破镜重圆横刀夺爱真香文学内容标签豪门世家欢喜冤家近水楼台天作之合甜文时代新风夏子栗华谷臣暂定一句话简介财阀大佬报恩记立意你若灿烂,山无遮,海无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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