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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见鬼。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茶水间里的八卦正聊到兴头上，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我：

说真的，傅学长那腹肌......是不是像真的很硬？?她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我听人说，他出汗时肌理线条会泛水光，你快说说他有几块腹肌，好不好摸？

我咬着吸管，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个夏日午后。

网球夺冠后，傅沉舟撩起球衣擦汗的瞬间，那截精瘦的腰腹在阳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好像有8块......我下意识道，但我也就偶然看到过。

啊啊啊程鹿鸣你赚大了！?她突然尖叫，吓得我手忙脚乱去捂她的嘴。

就在这时，办公区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

沈知许站在一地碎片中央，指尖滴落的血珠在文件上洇出暗红的花。

付玥萱正捏着纸巾想去擦，却被他猛地甩开。

别碰我！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眼睛却死死盯着我这边。

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照得他脸色惨白如纸，那眼神像是目睹了某种世界崩塌的景象。

傅沉舟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温热掌心轻轻搭上我肩膀：学妹，我订好了晚餐，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啊。

他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整个办公区听见。

沈知许突然弯腰去捡玻璃渣，碎片割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鲜血顺着腕表表带往下淌，在米色地毯上滴出蜿蜒的红线。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沈知许的手还在流血，鲜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敲出细小的声响。

最后，他走到我面前，目光执拗地锁在我脸上，像是赌徒押上最后的筹码。

鹿鹿，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我受伤了，你能给我一个创可贴吗？

我下意识看向我的包包。

那里确实常年备着创可贴，卡通图案的、防水的、药用的......

从初中起就养成习惯，因为沈知许踢球总是磕磕碰碰。

我没有。?我听见自己说。

沈知许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染血的指尖在我袖口留下刺目的红痕：你明明——

沈总。?傅沉舟横插一步挡在我面前，手里晃着刚拆封的医用敷料，用这个吧，创可贴......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沈知许血淋淋的掌心，恐怕不够用。

沈知许踉跄后退半步。

他低头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忽然笑了。

那笑声比哭还难听：程鹿鸣，你真狠。

付玥萱冲过来拽他：阿许！我带了创可贴，我来给你——

滚开！?他甩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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