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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1页）

他垂着脑袋，像最虔诚的信徒，静等着主的审判。

“你令我恶心。”

温以芊语气平淡，脸上却似结了层霜。

秦知远呼吸一滞。

胸口似被重物碾压，发出钻心的疼。

他扬起一抹笑，妄图用嘴角的弧度去掩饰自己的痛楚。

“你不喜欢雏菊吗？”他声音沙哑，“那我给你换成别的好不好。”

“铃兰......或者是郁金香，礼物也是，我会仔细挑你喜欢的......”

又是一巴掌。

毫不收力，直接将他唇边的血都打出来了。

他舔到腥味，鼻腔泛起阵阵酸意。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厌恶至极。”

温以芊用最淡然的表情说出最残酷的话语。

秦知远的笑容终于凝固了。

指节攥得发白，全身都在颤抖。

“你不是说，会百般顺从我的话吗？”温以芊微微俯身，“那就别让我再见到你。”

“彻底滚出我的视线。”

秦知远眼里的光一寸寸熄灭。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肩上落满黄叶，久到心里的雏菊枯萎。

最终，他缓缓抬起了头。

固执地弯了弯唇角，轻声道：“好。”

“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活得开心......“他低低的笑了，声音几乎听不见，“我怎样都可以。”

秦知远撑起身体，渐渐消失在暮色中。

他没再来打扰她。

温以芊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打算放松放松。

每天晨起锻炼，自己买菜做饭，生活虽然平淡，但她已经知足。

擦掉运动后流的汗，她拉开便利店的门，想买瓶水。

“宝贝~”

甜腻的腔调。

“你别买这么多。”

温以芊压低帽檐，朝收银台看去。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货架上挑着小盒子，一次性拿了好几个，惹得他身边的女人娇嗔。

“你是想折腾死我嘛~”

林柚清抱着他的胳膊晃悠。

“记得你答应我的，要夺了秦家的地皮给我修庄园。”

男人连连应声。

他侧过脸，露出满是胡子的下巴，和极有辨识度的刀疤。

温以芊在宴席上见过他。

是黎锋——靠灰产做起来的暴发户。

两人举止亲昵，黎锋还特地扶住林柚清，做她的人形支架。

要不是温以芊足够了解黎锋，还真以为他有如此好心。

不过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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