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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1页）

“芊芊，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温以芊还在写记录，笔尖一顿，抬头看向陈庚年。

“今晚去不了。”

“我有事。”

陈庚年也没有多问。

只是叮嘱她别太晚，记得给他打电话，好提前来接她。

“芊芊，我们走吧。”

秦知远走进护士站。

他瘦得几乎撑不起西装，布料空荡荡挂在肩头。

就这样，他还要挺直腰板，手腕金表扣紧，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温以芊答应了陪他吃最后一顿饭。

夕阳照进餐厅的落地窗，给秦知远苍白的脸添了几分颜色。

“芊芊，我订了你爱吃的红虾刺身。”

“还有酒酿圆子......”

到嘴边的话变成一阵闷咳。

他急忙用餐巾捂住嘴，白纸染上红梅。

服务员多看了他几眼。

“先生，您......”

秦知远摇摇头。

“没事，上菜。”

餐桌摆满佳肴，全都是温以芊爱吃的。

她夹起摆在面前的菜，小口吃着。

菜品很好，但她没什么食欲，可能是某人在场，影响了她的胃口。

“好吃吗？”

秦知远满怀期待。

本该吃流食的他也端起了碗筷。

食物刚咽下去，胃里就传来刀绞般的痛，捏紧筷子的手青筋突显。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异常，他又夹起一块肉往嘴里塞。

温以芊当然注意到了。

他吞咽时连喉结都在发抖，细细密密渗出的汗打湿鬓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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