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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悠哉与老人（第2页）

这天清晨，天蒙蒙亮。

杨曦便身着练功服在公园空地上练拳，不远处的树下，拴着半人高的‘大黑猪’，正不断吐着大舌头。

随着一整套拳法打完，额头开始出现大颗大颗的汗珠，沿着下巴缓缓滴落。

这一个星期以来，杨曦每天除了锻炼身体、遛狗就是看书，偶尔还会被白启强、白启胜兄弟拉去喝酒，小日子过的相当悠哉，丝毫也不无聊。

“走了大黑猪，咱们回家。”杨曦去解绑在树上的绳子。

“我说你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离开江州了。”

这时一道半生不熟的声音忽然从侧面响起。

杨曦扭头看去，就看到一名身穿银色练功服，满头银发的老人，正背着双手，笑眯眯看着他。

杨曦稍作回忆便想起，老人在一个多月前跟他切磋过，拳脚功夫十分了得，让他都吃了些小亏。

虽然两人还约定有空再打一场，奈何投毒案发，杨曦便将此事完全抛诸脑后，若不是再见到老人，早就忘了还有这么回事。

“老爷子，好久不见。”

杨曦抱拳施礼，颇有些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空来。”

“现在有空了？”

老人脸上没有丝毫对杨曦爽约的不满，全是对切磋的渴望。

“工作出了点小问题，被迫休假。”

“哦？这么说，今天咱们爷俩能放开手脚好好打一场咯？来来来，别磨叽！”

老人性格十分古怪，不等杨曦回应，便自顾自抖动双臂拉开架势。

如果是正常工作状态，每天累得要死，杨曦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老人的无理请求，可现在不同，他属于无业游民，倒也乐得跟高手切磋。

“行！”

杨曦战意澎湃，大笑一声，“老爷子既然有兴致，那晚辈就陪您过过招，丑话说在前头，我要是打疼或打伤了您，您可不能粘包赖啊。”

“打伤我？”老人怔了怔，捧腹大笑，“你有那本事么？！——呔！”

话音落，老人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拳脚并用。

空气中那恐怖的爆鸣声再度响起。

“来的好！”杨曦大喝一声便不再言语，他屏气凝神，一边抵挡老人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一边寻找机会反击。

一老一少在这片空地游斗起来，你来我往打的相当热闹。

转瞬间，两人过了百余招，不分胜负。

老人越打越惊喜，作为浸淫武道大半辈子的武痴，他已经很多年没遇到像杨曦这样务实的对手了，每一次进攻和防守，杨曦都力求以最小的体力消耗获取最大的收益，颇有些返璞归真，大道至简的味道在里面。

“——砰！”

拳脚第N次碰撞，二人一错而开。

杨曦调整身位正待反击，老人却一摆手，“哎，今天先到此为止，我差不多到点该吃药了，明天咱们继续？”

“可以，往后这几个月，我基本每天都有时间。”

杨曦笑着点头，“不知老爷子怎么称呼，晚辈姓杨，叫杨曦。”

老人点点头，“武，武牧，你叫我武老头就行。”

“武前辈。”杨曦恭敬点头。

“什么前辈后辈，不过是比你早生了一些年月，杨曦...嗯，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武牧笑了笑，一甩袖子潇洒离去。

直到完全消失在杨曦视野中，老人这才揉了揉酸疼的双臂，龇牙咧嘴道：“拳怕少壮...这话真一点不假，得亏跑得快，不然怕是要输。”

“武牧...”

杨曦摸了摸下巴，忽然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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