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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知道,D先生已经找过来了,并且此时大概率就在附近观察我们。
这样猫抓耗子的游戏在他那样的人看来,兴许是特别的有趣。
我无意同容云衍多解释,自行揉了揉被攥出淤青的手腕:“这边很繁华,又属于公共场所,我不怕他来,只怕他在这样的环境下不敢来。”
容云衍态度不变:“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说你知道些什么?”
这人的疑心来的比他本人来快。
我腹诽完这句,抬起手中的袋子晃了晃:“我知道这家店打折,而且蛋挞看起来很好吃,看你这么紧张,要不要尝一个?”
容云衍表情不住变幻,末了深呼吸一口,没好气道:“棠棠,我不是在责怪你,我只是怕这一次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你。”
这一关算是糊弄过去了。
我将糖纸藏在衣袋里,直到回去容家,才坐在画板前将它展开。
等用网络地图搜索过具体地址后,生怕扔掉不保险,直接又将其撕了个粉碎。
地址写的不够详细,只到街道就戛然而止。
而根据地图上显示的结果来看,那片地方少说也有横跨了三个住宅区,至于混杂在其间的商业建筑和仓库更是数不胜数,甚至还有一个学校。
我联想到小女孩告诉我的第一句话,以及给出肯定答复才能得到糖纸的事,大胆的推测到——这会不会是D先生的收货地址?
油画完全可以走同城快递,速度快,保密性强,唯一值得担忧的是收货人的号码。
我将刷完上光油的油画晾在阳台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的躺到后半夜才有困意,如此半睡半醒的等到天亮,只觉得睡了比没睡还累。
今天就是D先生给的一周时限里的最后一天了,可他除了这张糖纸上的地址外,再没有给我别的提示。
没办法,我只能先把油画寄过去试试。
如果我真的猜错了他的意图,凭他无孔不入的办事风格,少不得会想法子阻拦。
这计划制定起来不难,可等到实际操作时才显出了难度。
最近容云衍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居家办公,我十次出房间,得有八次能遇到他。
就像是守株待兔似的。
树桩子就是他本人,而我就是那只傻兔子。
万一被他发现我悄悄把油画寄出去,一定会意识到我之前不过是在拿姚呈明当幌子。
我起了个大早,心不在焉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正为此犯难的时候,容云衍接到了一通电话,他言简意赅的应了几声,然后对我说:“是刘队的电话,那天的事有进展了,要我们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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