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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周先生你问吧。老郝,如实回答啊。”
“哎,局长,我哪敢不如实回答啊,这要说不清楚我可就完了。周先生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我也不客气,问:“那个老号今天早上是不是已经放出去了?”
郝所长道:“手续昨天就办完了,今早放的,没安排早饭,这是惯例。这老小子有问题?没事,这好抓,我都知道他在哪片混,一抓一个准。”
我没接他这话,又问:“昨晚他进号子里清理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一直在近处盯着?”
郝所长偷偷瞄了包建国一眼,支支吾吾地说:“盯是盯着了,我当时也在场,就是味儿太冲,离着远了点,不过那号子就那么大,打开门一览无余,远近没多大关系。清理完了,我还进去看了一下,人躺那虽然虚了点,但肯定活着。”
我点了点头,客气地说:“郝所你这里有那老号的照片和资料吧,能麻烦你给我拿过来瞧瞧吗?”
郝所长识趣地道:“我这就去取。”
二话不说,转头就出去了。
我对包建国说:“问题就出在我刚才问的环节,里面的人已经调包了,死的是那个老号,放出去的是王老棍。”
张宝山道:“不可能,两人差得远了,所里人又不是瞎子,哪可能放错?再说了,王老棍是我昨晚亲自送过来的,就是里面那个人。”
我说:“清下场,我给你们看看是怎么回事,具体情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包建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二话不说,立马安排。
等我们再过去的时候,无关人等都已经清走,只剩了法医和拍照取证的警察在场。
我掏出包三五来给每人散了一根,道:“一会儿场面可能会有些让人不舒服,都来一根,自己加的药料,平气顺逆,提神镇恶。”
包建国干脆地接烟点着,吸了一口,赞道:“周先生,你这烟有点意思,很清爽啊。感觉……哎,跟宝山给我拿的茶叶味差不多。”
张宝山嘿嘿笑道:“那茶叶也是我从周先生那顺的。”
法医却只接了烟不点,道:“我不抽烟,放心吧,做我这行的,什么场面都见过,不至于受不了。”
我笑了笑,掏出个火柴盒般大小的铁盒,拈出三根黄色短香,拿打火机点着了,插在尸体脚底下约五公分的位置,又在尸体脚底板上各戳了个小洞。
片刻之后,尸体表皮突然蠕动起来。
仿佛有无数小虫子正在下面游走爬行。
下一刻,噗的一声闷响,尸体头顶皮肤裂开,血肉模糊的无皮身体就那么顺着裂口滑了出来,青筋红肉上的粘液里爬满了蛆一样的白色小肉虫。
强烈刺鼻的腥臭味充满了狭小的号子。
女法医捂着口罩掉头就跑了出去,刚出门口就再也忍不住了,扯掉口罩,剧烈呕吐起来。
外道邪术,专治各种不信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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