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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姐姐吓得脸色惨白,连大气也不敢闯。
紧紧抓着彼此的手,不住地发抖。
那声音在屋外绕了好几圈,忽远忽近的,我就是不答应。
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
我和姐姐缓了一口气,却仍不敢动弹一步。
只希望羊蛋快点把他二叔找来。
羊蛋的二叔是村里的道公,以往谁家有孩子受了惊,都会找他二叔收惊。
我和姐姐刚来那会儿,晚上下了工,羊蛋就和我们说他二叔收鬼神的事。
我们一直当故事听。
此刻自己撞了鬼,方才知道,那些事多半是真的。
时间凝滞得仿佛流不动,恐惧中,我和姐姐盯着门口,一分一秒地挨,期待着门外响起羊蛋的声音。
似乎是回应我们的期待,门上“咚咚”两声响,羊蛋在外敲门:“卫军,开门!”
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很虚弱。
“怎么了?”姐姐急忙走上前,准备开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头有种不安的感觉,急忙冲上前按住姐姐拉拴的手,问道。
“羊蛋哥,二叔呢?二叔来了没?”
羊蛋似乎受了伤,喘着气:“我……还没走到二叔家,半路被文蛛袭击了,把我刚才给你们的符撕一半给我,我有护身符在身上,文蛛才不敢近身。你快开门呀!”
他有点暴躁起来。
这可一点不像羊蛋。
我都来半年了,就从没见羊蛋对谁发过脾气。
心头疑云丛生,我悄悄移到门边,透过门缝望出去。
心头忍不住一跳。
门外的羊蛋表情很是僵硬,看上去非常古怪。
姐姐还在旁边催促我:“开门呀,卫军,你是想害死羊蛋吗?”
她伸手就要去取门上的符,我压住她的手,又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从门缝往外看。
姐姐把头凑到门缝边,才看了一眼,身子立即一颤。
她咬着嘴唇,缓缓转过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了。
门外的羊蛋听我们没动静,越发暴躁起来,开始用手捶门:“卫军,卫军,开门,开门——”
声音如死人般,语调僵硬,还拖着长长的调子。
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门外好一会儿没声音。
但这寂静只是更可怕,像是毁灭来临之前的沉默。
果然,几秒之后,门外的羊蛋猛力踹门。
我和姐姐虽吓得上下牙齿直打战。还是合力堵住了门。
在羊蛋的撞击下,房梁上的灰扑簌簌地落下,那看起来不堪一击的旧木门,却硬是顶住了羊蛋剧烈的撞击,弹开一条缝又合上,却始终没有破。
羊蛋徒劳地撞了几分钟后,终于放弃。
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
紧张的寂静里,姐姐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绝望。
门外的羊蛋当然不是真的羊蛋。
真的羊蛋呢?会不会有事?
我摇摇头,尽量不去想那个最坏的可能性。
羊蛋一定已经找到了二叔,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我正全心为羊蛋祈祷,突然,我感觉手上有一阵异样的蠕动感。
低头一看,一只黑乎乎的蜘蛛正趴在我的手上。
身体圆鼓鼓的,浑身长满细小的绒毛,八只毛茸茸的长腿爬过我的皮肤,立即引起一阵灼烧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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