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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负罪感（第1页）

“老财哥呢，咋不见他人呢？”高仇虎觉得意外，堂屋里满桌子酒菜，却没有看见孙老财，他还以为孙老财在呢。

“他去收柳编去了，他不在不是正好吗？你想那么多干嘛，就我们两个人吃难道不行吗？你坐下吧。”杨春芳说着就给高仇虎倒酒，递给他筷子。

这下高仇虎有点心虚了，连忙说道：“俺还以为老财哥在呢，还说跟他喝点酒的，这又不是什么节日，你干啥专门叫俺来吃饭呢？”

“我们就不能喝酒了吗？我也能喝的，我就想跟你吃顿饭，你不想吃？”杨春芳嘟着小嘴，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起来在高仇虎眼前晃了晃，仰头就喝干了，捂着嘴唇，辣的吐了吐小舌头，催促道：“我喝干了，该你喝了。”

高仇虎有点莫名其妙，迟疑一下只好把一杯酒给喝了，杨春芳连忙替他斟满了，又要给自己斟酒，高仇虎连忙拦着她，说道：“春芳姐你这是干啥呢，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好端端的，老财又不在家，你让俺一个人来吃饭，就不怕遭人闲话？”

杨春芳推开他的手，兀自斟满一杯，脸颊红晕了，轻笑道：“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回了，什么事情都做过了，都有了夫妻之实了，还担心谁会说闲话呀，我看你就是多心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一番话说的高仇虎有点无言以对了，他都觉得很愧疚了，没想到杨春芳这样放的开，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又喝酒。

“春芳姐，关于那件事，俺也不知道说啥好，反正俺觉得不是对错的问题，就是觉得你有点委屈了，还有老财哥也很不容易，要说错俺是有错的，自罚。”高仇虎说着直接拿起瓶子，仰头猛烈的喝起了白酒来，现在除了这样，他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其他的好了。

杨春芳连忙夺过去，悠然一叹道：“事情都发生了，有什么好在乎的，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还是为了这件事吗？”

“还是这件事？”高仇虎打了个激灵，有些吃惊的问道：“为啥这样说？上次我们不是已经那样了吗？你没有怀上吗？”

杨春芳听了有些娇羞，因为酒气的缘故，嘴唇也更加红润，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两天老财总是问我是不是怀上了，可是我怎么会知道呢？”

“你咋不知道，你可是女人，你……”高仇虎还想问什么，可是欲语还休，他知道杨春芳这样说是有原因的。

“这才不到一个月呢，根本没有什么反应，就是去检查也不一定检查的出来吧？”杨春芳解释一番，她可是为这事专门请教过有孩子的妇女，说是至少一个月后，身体才有反应的，她想了想，把话说给高仇虎听了。

高仇虎多少懂得一点，但是他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只好很尴尬的说道：“春芳姐，那你找俺来，是为说这事的呀，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也比急呀，等到了一个月后，就知道结果了吧？”

“我是能等，而且我也相信你这方面的能力，可是老财他……”杨春芳欲言又止，她想起了孙老财的话，一时间不知所措。

自从高仇虎跟杨春芳在房间里欢爱过后，孙老财那晚也醉的够呛，他醒来后的几天，每天晚上都问杨春芳，是不是已经怀上孩子了，甚至还爬在她肚子上贴着耳朵听，对于孙老财的迫切，杨春芳又好气又好笑，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孙老财，可是孙老财太想要孩子了，而且自己也想体会做母亲的感觉，但是她至少清楚，不可能那么快怀上孩子的。

“估计一次肯定不行，我可是专门打听过了，还查过了资料呢，一次的成功率微乎其微，要不你再去找虎子，你们随便怎么样都可以，让他晚上睡在这里都行，晚上我可以搬出去，可以住别的地方，这里留给你们吧？”孙老财一本正经的说道。

杨春芳当时别提多震惊了，心酸的厉害，连忙摇头道：“你说的什么胡话，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吗，我可是你的媳妇。”

“那又怎么样？反正已经有一次了，多少次都没有关系了，我想的开，你就别固执了，按照我说的没有错，我必须得看见你肚子大起来。”孙老财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那怎么行，我怎么忍心，我不是那么作践的女人啊，老财你是不是疯了呀，我可不想伤害你的，要是让人知道了，我们以后可怎么活呀？”杨春芳很是无奈的说道。

孙老财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怕什么呀，你是在担心别人的闲话吗？难道我现在没有孩子，别人不会说闲话吗？春芳你就当是帮帮我吧，我不可以没有孩子的。”

“但是我们结婚好几年了，都没有孩子，村里人都知道这一点，甚至有人晓得你的身体。”杨春芳顿了顿，发现孙老财脸色不好看，又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想法。”孙老财挥挥手说道：“你是担心我们有了孩子后，别人更加会说闲话，我知道我身体不行，而且也不是个秘密了，突然间你有了孩子，人家会说我们的孩子是野种对不对？”

杨春芳愣了一下，哀伤的看着孙老财，她正有这个想法，但是她怎么敢说出来呢，是她先做了对不起孙老财的事情，而后又跟高仇虎一起翻云覆雨，她觉得自己很羞愧。

“我可不会那样说，这是你自己说的，你怎么就那么烦人呢。”杨春芳懊恼道。

孙老财叹息一声，不停的抽烟，下定了决心似的说道：“没有关系，说什么都无所谓的，我想过了，如果你怀上了虎子的孩子后，我们就换个地方住，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钱了，我们到别的地方去生孩子去，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你得尽快怀上才是。”

“可是，我怎么知道能不能怀上？”杨春芳很是担心的说道。

“所以我就让你多试几次，就当是你帮我了，我知道你很委屈，我不是个好男人，我希望你跟虎子做事的时候，会得到一点满足，同时也能够怀上，这样对谁都好，算我求你了春芳，你答应我好吗？”孙老财很急切的说道。

杨春芳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回应，只是变得沉默起来，那天的对话让她很是茫然，她一方面觉得对不起孙老财，一方面觉得心里还是很渴望的，不只是对高仇虎的渴望，还有做母亲的渴望，这些只有靠高仇虎才能够完成的。

接下来几天，孙老财不止一次的催促，杨春芳觉得顶不住压力，也拗不过孙老财的劝告了，终于在某天晚上她答应道：“好吧，我会找机会跟虎子商量的。”

杨春芳一开始还以为孙老财很洒脱，只是为了要孩子，所以宁愿牺牲一些，根本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后来她觉得不对劲了，因为有好几个晚上，半夜十分，她被声音惊醒，才发现是孙老财捂着头偷偷的哭，她真想抱着他好好的劝劝，可是她觉得只会越劝越糟糕，她什么也做不了，思前想后的，她只好找高仇虎了。

高仇虎此刻不太理解杨春芳的所作所为，他看见杨春芳迟疑的样子，心疼的说道：“春芳姐，有什么话你直说吧，俺看着你这样，心里难受。”

杨春芳叹息一声，眼眶有点红红的，她把孙老财的意思简单的陈述给高仇虎听了，一边说还一边流泪。

“老财的意思是，光是一次不保险，他希望我们俩多几次，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问问你的意见，我……”杨春芳说不下去了，她泪眼婆娑，一时间有些哽咽，瘦弱的肩膀开始发抖了。

“别说了，俺明白了，春芳姐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了。”高仇虎连忙劝说一番，他的心揪了一下，继而变得很是矛盾，说心里话，他很喜欢跟杨春芳在一起，她的身体很迷人，透着半熟女人的气息，他清楚的记得她玉体上的每个部位，曾经让他心神荡漾。

然而这些不足以成为他拥有她的理由，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后，高仇虎就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负罪感，他就觉得对孙老财有一种愧疚，而对杨春芳，他觉得自己似乎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杨春芳的话已经很明确了，希望能够再交合一次，若是在以前，高仇虎会毫不犹豫的，可是现在他觉得很为难，一想到孙老财的感受，就觉得负罪感有所增加了。

“春芳姐，只怕俺没办法再这样做，一是对不起老财哥，二是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了，你知道俺是喜欢你的，但是俺很内疚，觉得太违背自己的良心了。”高仇虎无奈的解释道。

杨春芳愣了一下，悠然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老财本身的意愿，也是我的意愿，你就当是再成全我们一次吧。”

“你的意愿？春芳姐，你为啥这样说？”高仇虎问道。

“我也想有个孩子，我想做妈的感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杨春芳鼓起勇气说道。

高仇虎很是震惊，他知道杨春芳对自己的感情，她应该很纠结，事到如今她其实也很为难的，一个是道德常伦，一个是女人的心事，她根本就无力去选择，而决定权似乎是在自己的手里，他觉得命运似乎在开玩笑，自己明明就是个肇事者，为什么却成了决策者呢，这让他更加的无奈起来。

“如果春芳姐你执意要这样做，俺也无话可说，就当是最后一次吧。”高仇虎觉得这种事情真的不能挂在嘴边去商量，男欢女爱的事原本就是一种本能和冲动，如今说出来，反倒是觉得有些约束了，他觉得此刻自己没有什么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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