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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柴房那两个,我刚灌完蒙汗药,剂量很大,一时半会怕是醒不来。”车匪头子显然惧怕自己的父亲,小心翼翼道。
杨老头一瞪眼,抬手作势要打,车匪头子赶紧躲闪,笑呵呵道:“我让她起来炒菜。”
杨曦看了眼这对父子,笑着又喝了口酒,套近乎道:“杨老爹,我能这么称呼您吗?我也姓杨,我叫杨曦。”
杨老头点点头,“你也姓杨?没准咱们八百年前是一家。”
“那肯定错不了。”杨曦顺着杨老头之前的话道:“杨老爹,别看我只是个保镖,不负责货物交接,但这批货总价值多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数,绝对超过百万,就是不知道杨老爹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杨老爹眉宇间隐隐有一股煞气,他抽了口烟,眯起眸子道:“假设坐在我这个位置上的是你,你又有什么打算?”
杨曦干笑两声,“那我会有两个计划,A计划,简单粗暴,扣下两个人,再放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等着我们老大拿钱赎人赎货。”
“嗯,那B计划呢?”杨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B计划...依旧是扣下两个人,安排你儿子跟我一起去交易,交易成功后,钱我不要,全归你们。”
说到这,杨老爹眼神一闪。
“杨老爹,我只求一条生路,若非生活所迫,谁也不会干这种杀头的勾当。”杨曦言语十分诚恳,说的也是事实。
杨老头轻嗯一声,心中已然有了打算,“我看你不像什么偷奸耍滑的人,我信你。这B计划很不错,你放心,交易一旦成功,该是你的那份,一分也不会少。”
“杨老爹,千言万语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杨曦大喜过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过,你刚才不是说,交易的事,你从不参与么?你怎么知道这批货交给谁?”
“老爹,这事还能难得到您?”
杨曦压低声音,“您让您儿子审一审,他不就什么都说了。”
杨老头哑然失笑,“你们不是一伙的么?”
“老爹啊,我们是一起的,但算不上一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这种生意的搭子。这趟交易结束,我肯定得远走他乡,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们有什么联系。”
“哦...这么说,等套到信息后,就算宰了那两人,你也无所谓咯?”杨老头故意道。
“您随意。”
杨曦把手一摊。
心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要不陈利民也是早晚被枪毙的份,死在这只能说是他们的命。
“哈哈哈哈哈!”
杨老头仰天大笑,“那就这么办,喝酒!”
——啪!
两个酒杯碰到一起,一老一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此时热乎乎的炒菜被一名身材发福的农村妇女端上来,爷仨盘着腿,围着炕桌吃菜喝酒,跟车匪头子进来的两个年轻人则被杨老头摆手喝退了。
杨曦拍马屁道:“老爹,观您的面相,您以前肯定不是凡人。我猜,十有八九是剪径的强人。”
杨老头听罢狂笑不已,“好小子,好眼力!说的没错,我以前在大西北干的就是拦路劫财的勾当,连正规军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后来剿匪越来越厉害,我们才迫不得已跑到江州,既然咱们是一家人,我也不怕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从身后的壁柜里,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物件。
“这是...”杨曦满脸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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