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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什么都没有。”心下想,原来是虚惊一场。
正要离开回去继续睡觉,突然眼前看到白影晃过,心中不由又是一凛,身上寒毛都不受控制得竖了起来,头皮也有些发麻,仔细看时,又是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见鬼了。”打了个哈欠,极月努力安慰自己,“心中本无魔,日思夜想,魔由心生;心心念念,生生不息……”
略做思索,索性决定把大门打开,心下自己宽慰到:“我命属太阳,最不怕鬼的。”
轻轻拨开门后的插销,略微用力,古旧的实木大门缓缓地打开,视野开阔了,居然发现门外墨黑色的台阶上居然趴着一只雪白底色带些微黄斑纹的猫,缩成一团趴在那里,耳朵尖尖竖起,一幅极为恭顺的样子。
“哪里来的猫?”
这只猫着实来得蹊跷,这生更半夜的,为何跑到自己门口来?饿了不是应该去厨房找吃的?自己屋里又没有鱼干死老鼠。
这只白猫见极月开门,就想进来,但是极月下意识地侧移一步堵在门口,猫鼻尖碰到了极月的小腿,小猫向后弹开几步,气氛剑拔弩张。
人猫互瞪片刻,极月突然放松下来,暗道自己反应过渡,不过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而已,兴许是这里哪个小人小厮养的宠物,一时走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察觉到了极月的防备慢慢撤去,小猫打算进屋了。
极月深谙“十六字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小猫继续前进,极月继续后退。只见她轻功了得,进到门后,纵身一跃——
直接窜上了极月的床。
此刻极月不得不重新做出评估,一只习惯睡床的猫,身份应该也不低……
因为看她上去很乖,就破天荒放任她占了自己的一角床榻,想等到天亮再去问问这里的人。于是自己也脱了鞋子上床,尽量远离这只懒洋洋缩成一团睡觉的小猫。
但是没有想到这是一连串麻烦的开始。
……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一双湛蓝的猫眼近在咫尺。
人猫对视良久。
极月是血压低,一时没反应过来。小猫也一边打量极月,一边低头闻闻,仿佛眼前是一片美味的鱼干。昨晚没有灯光,极月没仔细观察,现在才发现这小猫不是纯白颜色,白底上有着几块蛋黄的花纹,额心也有铜钱大小一块,很是可爱。
摸摸小猫的脑袋,极月自言自语,“原来是一碗蛋花羹。”
“什么蛋花羹?”刚刚推门进来的默风恰好听见某人的自言自语,“小月莫非是饿了?”
极月被‘小月’二字打击得够呛,那个看不出几岁的东方这么叫自己就算了,怎么眼前这个小p孩也跟着叫?也不想想自己才几岁!
极月不爽得将小猫赶下床去,自己站起身来打了个呵欠,整整身上有些发皱的衣服,挑眉到,“是有点饿了,早饭在哪里?”
小猫被赶下来之后,不爽得喵叫了两声,听起来刹是可爱,默风半是惊讶半是了然问道:“它怎么会在你这儿?”
极月呆呆回道:“昨晚她自己跑来的,我还说今天送还给她的主人,不过还没来得及。”
默风神情有些古怪得看着极月,“你难道不知道它是谁?”
极月也奇了,一只猫而已,莫非还有什么来头不成?便回问道:“莫非这是一只有身份的猫?”
话一出口,两道声音同时表示不满,一道自是来自默风的,另一个却是来自地上小猫的一声娇叫。
极月大感有趣,这小猫听得懂人话的样子,便低头和颜悦色道:“蛋花,我们去吃饭吧。”
默风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你你你你叫它什么?!”
极月捏捏小猫的脖子,“蛋花啊,她得毛色简直就是一碗蛋花羹!”
默风瞬间无语,为极月取名的深厚功力而深深折服。
……
一顿饭吃得极为热闹,默风本是想慢慢亲近极月,顺便博取些好感,谁知半路杀出一只蛋花来,和极月只一个晚上就有了同床共枕的革命友谊,亲热得不得了。
蛋花坐在极月身边的作为上,将前爪搭在桌上,煞有介事得扫视着桌上的小菜,极月则是打定注意要将她照顾到底了,一道一道将菜放在蛋花面前任君选择。
蛋花最后选了一块新鲜的小炸鱼,津津有味地开吃;极月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在桌上,转过头来对着默风道:“发什么呆,你也快吃啊。”
默风发现只要自己和某人在一起,脾气就想雨后被阳光照耀着的竹笋,蹭蹭蹭地往上长。就是面前这个人——居然对一只猫服侍的体贴周到,而将自己抛在一边!
可恶啊!
(补完)
白泽
突然想起了什么,极月咬下一口包子,含糊不清的问道:“你刚刚说蛋花是什么来头?”
默风瞟了一眼在极月身边俨然一只宠物猫的蛋花一眼,正要开口,却突然住了口,回复到之前面无表情般的淡然,朝门外道,“什么事?”
“主上,白泽兽昨夜里不见了。”
极月在一边尖起耳朵偷听,连带着一边的小猫也尖起耳朵偷听,两人真是一幅德行。
默风翻翻眼珠,扯开嘴角,“进来自己看吧。”
门外的人闻声推门而入,果然是那一黑一白两个身影。
白衣人眼尖,一进屋就看见前爪搭在桌上嘴上还叼着炸鱼正在看八卦的小猫,一时语塞。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白泽兽……怎么会在这里……”
黑衣人自然也在进门不久之后看到了极月的新宠物,不过他选择一如既往地扮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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