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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和空间好像有片刻错乱,陶景妍站在原地看着一步步踏上台阶的人,还有些愣怔。
“你怎么……”
“林承运非得看颁奖典礼,”江知予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声音开得大,我听到了。”
陶景妍:“……”
陶景妍:“哦。”
她就说,以江知予这种表面精英,背地疯的狗格,又不关注影视圈的事,怎么专门去看颁奖典礼。
她真是想太多。
心里有点失落,但她很快放下,稍稍调整情绪后问:“那你怎么会来这边?”
江知予声音有一种别扭的冷淡:“路过。”
“路过?”陶景妍脑子转得飞快,声音里带了点笑,“大半夜的你路过这儿,刚好就遇到我出来?怎么,你是贿赂上帝了吗?时间把握得那么巧?”
江知予距离她还有几步台阶,她已经能看清他整洁的头,光洁的额头,修剪得漂亮又锋利的眉,稍稍仰头,一双深黑桃花眼刚好和她对视。
他站在原地,轻轻呼出一口气,奶白水雾融化在冬雪里。
唇角一扯,一个不羁又放荡的笑,现实和手机里的声音重叠:“对,一年几个亿,连花五年贿赂的。”
他说完,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大衣口袋里,提步继续上前。
陶景妍看着他,忍不住弯唇:“什么鬼?”
她很放松,自然地笑起来时,和虚伪的假笑不一样,那是一种干干净净,自内心,纯洁无瑕又闪闪光的笑。
就像她站在舞台上,手里捧着奖杯的时候。
看到那个笑容的一瞬间,江知予突然觉得每年几个亿的让利,提前回来的机票,车里等待的一个多小时,好像都值了。
他终于站在她身前,寒风从两人胸膛的缝隙穿过,带着冬雪的重量,蛮横又不讲道理。
对视的那一两秒里,谁都没说话。
他们也就o来天没见面,怎么感觉已经分开很久很久了?
久到安静对视时,陶景妍竟有些委屈的鼻酸。
就在她快要移开视线的那一刻,江知予突然俯身,冰冷又柔软的唇瓣覆上她。
陶景妍的脑子有那么一时半刻是空白的,好像灵魂都离家出走,又或者全都集中到眼前丝丝勾缠的雪松香和冰凉唇瓣上。
她眨了眨眼,江知予轻轻吮她的下唇,温热的掌心托住她冰冷的脸颊,加深这个吻。
他们接吻的时间很短,大概三四秒,江知予便松开了她。
他垂着眸,指腹摩挲她冰冷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抬眸和他对视。
“等很久了吗?”
“不久,”江知予冷哼,“就是看看数多少个人头能数到你。”
闻言,她笑出声:“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这不是怕打扰你的好事吗?人都走完了才出来,还聊得那么开心,”他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聊了什么,说来听听。”
陶景妍:“……”
她现在非常非常想把他那张嘴给缝上:“少爷,以后见我的时候,您能安静做个美男子,把您那张嘴给闭上吗?”
江知予冷哼:“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没有,没说错。只是你这狗嘴一张,我好心情都没了。”说罢她突然上前一步,双手伸进他的大衣,环住他的腰,脸颊自然贴上他的胸膛,“好冷啊,我们回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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