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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淮年自然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能左右的。
当初,欧阳静婉和他退婚时,他已经收拾好行囊,决定奔赴北疆戍边,后来她转头同大哥成亲,他正陷在刀山血海里厮杀,耳边只有兵刃碰撞的脆响、战马的嘶鸣,根本不知道家中生的变故。
等他在军营里收到家书,有机会细看信中内容时,大哥已经病重得下不了床。
他连夜快马加鞭赶回来,终究只见到大哥最后一面,床榻边,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欧阳静婉,还有襁褓中出生不过几个月的清名。
这几年,他念着大哥的嘱托,替他照看着这对“孤儿寡母”,府里的吃穿用度从没有亏待过,甚至对清名,也多了几分叔侄之外的疼惜。
可如今看来,他竟是照顾错了人,护错了“血脉”。
清名不是大哥的孩子,是欧阳静婉同其他男人生的……
这个真相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上,他实在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他突然觉得胸腔闷,像是被人狠狠攥住,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心中翻涌的愤怒、失望、对大哥的愧疚,还有被欺骗的屈辱,一股脑堵在喉咙口,促使他有很多话想喊出来,却又卡在舌尖,只剩沉重的喘息。
他眉头紧锁,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目光死死盯着桌面上跳动的烛火,火焰的光影在他眼底映出细碎的波澜,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阿棠……”
沈知念轻轻嗯了一声。
“我在北疆待了十年。”裴淮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像是蒙上了一层风沙,“头三年最难熬,冬天零下几十度,夜里冻的手指僵硬,白天要跟塔巴族人拼杀,渴了就抓把雪塞嘴里,饿了就啃干硬的麦饼……”
烛火“噼啪”响了一声,溅出一点火星,他眼底的光也跟着暗了暗:“我从北疆回来,大哥已经重病,说不出一个字,我竟从没想过,家里藏着这么多龌龊事,不仅被蒙在鼓里还伤害了你。若是我当年再快一些回去……”
话没说完,他重重闭了闭眼,将那句未出口的愧疚咽了回去。
“大哥他若知道你这般记挂,定不会怪你。”沈知念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上,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熨帖着他指尖的冰凉,“淮年,我的身世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裴淮年抬眼看向她,眼底带着几分了然。
“我爹是沈晁,我娘是随军的军医,他们当年都死在了北疆的那场混战里。”沈知念的声音轻得像落在烛火上的棉絮,“那时候我才十二岁,连他们最后一面都没见过。这么多年,我经常被噩梦吓醒——梦里总看见漫天黄沙,爹娘的身影在战场上越来越远,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她眼底泛起一层浅浅的水光,却没让眼泪掉下来:“我总是在后悔,为什么那时候不能再懂事些,多记住他们一点模样;为什么没能跟他们说上最后一句话;又为什么连他们的墓碑,我都只能在心里描摹。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亲人离世带来的遗憾,从来都没有如果。”
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柔和了她眼底的怅然。
“淮年,我应该感谢你。”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给了我庇护,师娘之前跟我说,你心中早有人,不愿意接受刷女子。如果不是你当初同意跟我做这场交易婚姻,恐怕我现在……还不知道要在哪个角落里挣扎。”
裴淮年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盯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以为我心中之人是谁?”
沈知念一怔,指尖微微收紧。
过去她听府里下人嚼舌根,总以为裴淮年心里装着的是欧阳静婉——毕竟他们曾有过婚约,他又替对方照拂了这么多年。
可今日亲眼见了他对欧阳静婉的冷厉,又听了他的坦诚,她忽然也说不清了,只能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极轻的衣袂破风声,混着瓦片坠落的脆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裴淮年耳力本就敏锐,当即脸色一沉,起身时下意识将沈知念往身后护了护:“待在这里,不要出去。”
话音未落,他已拔步推门而出,腰间佩剑半出鞘,目光锐利地扫过庭院。
院外的回廊下,赵承煜正与黑衣人缠斗。
眼看那黑衣人一个翻身就要掠向西侧的厢房,赵承煜心头一紧,猛地探手拽住对方的胳膊,另一只手的短刀直逼那人脖颈,动作快得只剩一道寒光。
“嗤啦!”刀风掠过,竟不慎将黑衣人脸上的面巾割断。
黑色布料飘落的瞬间,赵承煜瞳孔骤缩——月光下,付如鸢那张带着惊惶的脸清晰地露了出来。他手中的刀猛地顿住,力道收了大半,只在她颈侧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付如鸢?!”他声音里满是错愕,握着刀的手不自觉松了半分,实在没料到,深夜在定国公府外偷听、又一路逃到将军府的黑衣人,会是她:“说,你为什么在定国公府外偷听?又为什么要往将军府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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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付如鸢趁他失神,猛地屈膝撞向他小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狠劲,“再挡我,我连你一起捅!”
她手腕翻转,想从他钳制中挣脱,颈侧的血痕被扯得疼,眼底却满是急切,像是有什么要紧事等着去做。
赵承煜被她撞得闷哼一声,却没松劲,反而反手将她往回一扯,牢牢扣进自己怀里,手臂如铁箍般圈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短刀仍抵在她颈侧,却没再用力,语气里满是冷厉:“不说清楚,你走不了。”
付如鸢挣扎的动作一顿,鼻尖蹭到他衣间淡淡的墨香,却只觉得烦躁。
她偏头避开颈侧的刀锋,声音压得颤,却带着几分不服软的倔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路过,被你莫名其妙追了一路,还不许我找地方躲?”
“路过?”赵承煜冷笑一声,指腹擦过她颈侧的血珠,力道骤然收紧,“路过会穿夜行衣、带透骨钉?付如鸢,你当我是傻子?”
他低头盯着她眼底的慌乱,语气沉了沉,“说实话,不然今日这事,我没法跟我兄长,也没法跟裴将军交代。”
恰在此时,裴淮年从屋里出来,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他手中佩剑已完全出鞘,剑刃映着月光,泛着冷冽的寒光,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庭院的每一处角落,显然是察觉到了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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