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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江礼抬手摸了摸下巴,“行啦!我不跟你抢床住,等等就去另开一间。不过小师弟,咱们这么久不见,你真的不打算和师兄来一场秉烛夜谈吗?”
“并不想。”莫西南顿了顿,觉得自己这话太过直白,好心地又补上一句,“天太晚了,我想休息。”
“……好吧!”江礼快被小师弟的直率打败了,一脸挫败地投降,“我知道这么晚了来找你叙旧不太合适,看你这方向,应该是回师门吧?我也很久没回去了,明儿一起走?”
莫西南看了他一眼,江礼依旧笑吟吟地与他对视,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拐弯。
“……明日再说。”
看着江礼面上笑意更浓,一副“目的达到”的模样离开,莫西南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总觉得好像上了什么当一般。
他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双眸微眯,若有所悟。
“这下子,真成‘隔墙有耳’了。”
耳边忽然响起宫译的声音,显然是为了保证隐秘刻意用了传音。莫西南醒过神,轻轻颔首:“我觉得咱们大概被狗皮膏药黏上了。”
正如莫西南所想,第二天一早,江礼便来敲响了他们的房门,表示天已大亮,他们可以准备上路了。
“上路”这个词儿听起来似乎不太美妙,莫西南看着江礼堪称殷勤的笑脸,眉头微挑:“二师兄,你这么着急作甚?”
江礼叹口气:“我这不是着急回师门嘛!师弟,咱们这就去吃早饭,吃过后边走边聊,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些话不方便讲。”
他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让莫西南不好继续询问下去了,只得暂时打住话头。
于是两人便下楼随便用了早餐,用过之后一出门,就看到小二牵着两匹马对江礼笑的殷勤:“客官,您要的马,小人给您牵来了,您看看还合适吗?”
“不错!”江礼打量了那两匹马一眼,随手丢了赏钱给那小二,转头招呼莫西南,“师弟,快来!”
莫西南望着他这一系列动作,眉梢一扬:“二师兄,看来你这是早有准备啊!”
“未雨绸缪,未雨绸缪而已!”江礼嘿嘿一笑,抬手拍了拍他面前那匹马,转头笑道,“怎么样,师兄眼光如何?来来来!你是师弟,先选一匹吧!咱们早点走,也好早日回师门。”
莫西南看了眼那两匹一看就是凡俗坐骑的马,诧异道:“你打算用这个赶回师门?你的坐骑呢?”
闻言江礼不禁叹了口气:“师弟,你有所不知啊!你师兄我那个飞行坐骑嘉兰鹤最近怀孕了,脾气大得很。短途赶路也就算了,长途我也不敢劳烦它。所以咱们只能用这个凑合一下了!”说着他又拍了拍面前的马,看到莫西南眉头微皱一脸严肃的模样,眼珠一转:
“或者……我看小师弟你已经能御器飞行了,不然你带我一程?”
莫西南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一个做师兄的,好意思让师弟带着你飞?”
江礼又叹了口气道:“我也想早日突破啊!可惜我天资不如你和大师兄,到现在也只堪堪练气高阶,还不知何时才能触及炼神的门槛。”
莫西南闻言睨了他一眼,这一早光看着这家伙叹气了,明明是个一天到晚浪荡随性的性子,也不知这会儿当着他这个小师弟的面,哪儿来那么多气可叹。
那边江礼叹息完自己的境界,瞄到莫西南面上丝毫不变的神色,替身边的马儿顺了顺鬃毛,牵过缰绳道:“行啦!不说这个,你快挑一匹马,咱们这就走了!”
“就这匹好了!”莫西南随手指了指旁边那匹,走上前翻身骑了上去。
选好马,两人就此上路,从大道一路出了禹城。两人都是修行之人,骑行一阵后再运气行一阵,一天下来所赶的路程倒也不比之前莫西南计划的少。
不过人虽然不累,马儿却是受不了长途奔行的,所以到了傍晚,两人仍旧需要找地方休息。
附近没有村庄,两人便随意找了片树林,拴好马生了堆篝火休息。
“按照这个速度,七日内我们应该就能回到师门。”江礼拴马归来,看到莫西南正在向刚刚燃起的火堆中添柴,从腰间解了个葫芦下来晃了晃,里面传出水声:“师兄这儿有酒,要不要?”
莫西南摇头,酒这东西他从来不感兴趣,倒是宿梁狄更喜欢一些——想到那家伙,他伸手捏了捏挂在右手手腕上的项坠,那家伙在项坠中闷了一天,估计也烦闷了。
可惜有江礼在,他不但不能现身,就连传音都得提防被察觉到痕迹。
还真是可怜。
江礼见他不要,也不强求,自己拔出葫芦上的塞子大口饮了两口,满足地哈了口气:“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即视感太强烈,莫西南实在懒得吐槽。各个世界的酒鬼都差不多,浪荡子酒鬼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江礼已经习惯了莫西南寡言少语的样子,在他记忆中,秋声的确不怎么爱说话,张口闭口提及的也多半都是修炼相关的事宜,所以主动挑起了话头:
“小师弟,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莫西南随手拿起一根细长的木棍,在火堆中拨弄了一番,以便火烧得更旺:“既然觉得不当讲,那就不讲。”
“……”江礼扁了扁嘴,吧唧两下口中的酒香味儿,叹气道,“好吧!其实我觉得应该讲给你知道。不过在此之前,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莫西南道:“什么?”
江礼道:“大师兄究竟是怎么失踪的?我不在师门的这段时间里,山上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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