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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沈瑞要就此告别了。

“怎么了？”沈瑞发现明尧突然沉静下来，和以往的安静不一样，他似乎突然寂静了许多。

“没什么。”明尧摇摇头。

“今晚我们早点睡觉吧，我困了。”

沈瑞点头，这种请求他求之不得，当然不会拒绝。

“好。”

房间一瞬间陷入安静中。

沈瑞静静抱着他，很安分，明尧还以为他还会做点什么。

沈瑞只是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声。

明天就要离开了，真是没有一点前奏，平静地跟日常没有区别。

连明尧都没有实感。

这个小世界真的崩了吗？

按照明尧以往的经验看，确实是崩了。

因为明尧从没有遇到过，不按剧情走的角色。

可惜，结局是走向毁灭。

最后沈瑞会被当成数据清掉吗？明尧不清楚。

也许，这也会是他以后的结局。

明尧垂眸。

“在想什么？”沈瑞突然问，“你好像有心事。”

明尧想了想，问道：“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想做什么？”

“世界末日？”沈瑞轻轻重复，他没有思考太久。

“就像现在一样，就好了。”

什么世界末日，他都不在意。

只要和明尧在一起就好了。

就像现在一样，他和明尧相拥，在床上盖着暖洋洋的被子，在暖和的房间内安安静静地独处。

就这样在幸福中死去的话，感觉也不错。

起码他爱的人在身边。

沈瑞甚至笑了笑：“能和你一起殉情，是我的荣幸。”

明尧没有说话。

“一个玩笑罢了，比起殉情，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半晌，沈瑞垂眸。

沈瑞倒是认真了起来：“我身上有印记。”

“所以呢？”明尧问。

沈瑞让明尧触摸他的纹身：“下辈子你可以认出来我的样子。我会找到你的。”

明尧没碰，沈瑞刚纹上去的，还在泛红，碰到是会微微痛的。

“但愿。”明尧开玩笑，“你找不到，我就找其他男人，让他亲我、抱我，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沈瑞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捂住明尧的嘴：“你不要这么说。”

光是想想，沈瑞都受不了了。

明尧确实会招惹很多野男人，如果他不注意，总会有很多烦人的家伙凑在明尧面前，讨他的欢心。

只是想想，沈瑞就嫉妒到不行。

只是，他抱着明尧更紧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相信我。”

明尧闭上眼睛。

*

第二天早上，和以往没有区别。

明尧醒得很早，沈瑞还没有起来。明尧一清醒，沈瑞就似有所感，醒了。

“怎么不睡了？”

“睡不着了。”明尧恹恹的，到底是快离开了，他醒的比以往都要走。

“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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