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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白签署完三份文件,慢条斯理合上钢笔帽,语气不变:“您要是来抓人玩儿的,那挺没意思,抓我不如抓老沈。”
沈母顿时气的瞪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总归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皱着眉说:“我不管你在外面怎么样,这马上商议婚礼事宜了,不能胡闹!徐安宁体体面面,那孩子真是不错,你可别为外面的莺莺燕燕犯糊涂。”
“那您大可放心。”沈逾白倚靠在椅子上,语气薄诮:“我的婚事,是我这辈子最严谨庄重的决定,既做了决定,谁也动摇不了。”
沈母这倒是放心了。
以前他们甚至以为沈逾白这辈子不愿意结婚的。
沈逾白曾经出过意外,导致了身体和心理不太好,在国外养了好几年,完全的不近女色。
那时候她和老沈还日夜担忧,后来看沈逾白自己想通了,才不敢让婚事有什么变动。
桌下的洛乔低垂睫毛,眼底一闪而过的自嘲。
他对徐安宁可真是一往情深,人会变,心也会那么彻底吗?
然,下一秒,沈母便说:“外面狐狸精不重要,安宁是个好孩子,她不是她那个妹妹,那么上不得台面,你得好好对她。”
洛乔眼睫一颤,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被拉出来对比,再扎一刀。
沈逾白都微微蹙眉。
他微敛眸,看到了洛乔恰好抬起头朝他看过来。
女人只是歪着头冲着他笑,挺没心没肺的。
他眉心凝的更紧。
眼尾漾出丝丝缕缕的寒峭之意:“您过来如果只是提醒我的,那目的达到了,可以回去了。”
已经算是明着赶人了。
沈逾白的脾气素来算不得好,一旦触及了一些底线的问题,他翻脸比谁都狠。
沈母自然是了解自家儿子的,但她有些不明白,沈逾白此刻的不耐和阴郁是因为什么?
她哪里说错话了?
正要转身离开,沈母目光却不经意瞥到了办公桌下没能藏好的高跟鞋……
她脸色骤变!
“你桌子底下是什么人?!”
洛乔心都悬停了一瞬,求救地扯了扯沈逾白的裤腿。
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沈逾白眯了眯眼。
她这么紧张,是担心被知道勾搭自己姐夫,还是担心被他母亲知道和他关系之后,彻底跟白慕舟没了可能?
“让她自己出来还是我过去请她出来?”沈母是生气的,眼里满是不悦,她自然不愿意自己儿子沾染上这些不正之风,尤其现在还是商议婚礼的关键时期,怎么能够让外面的女人影响到?
“妈。”沈逾白视线缓缓从哀求的洛乔脸上挪开,落在了沈母身上,内勾外翘的漂亮眸子沉浸着霜气,没什么温度,足够的有压迫力:“这是我的私事儿,您确定要在公司闹开?我不介意,您行吗?”
“你这孩子!”沈母气的扶额。
沈逾白从小就独立心思重,看着是在好好说话,甚至在笑,可是决不允许对他想做的事指手画脚,素来说一不二。
她恨恨瞪了一眼桌下那只脚,堪堪忍住了过去把人揪出来的冲动。
“行,我不管你,但是你要考虑安宁的心情,你这样会让她没有安全感!”说着,她扫了眼桌下,语气轻蔑:“外面的,到底是见不得光,沈家也不会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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