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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出来的人是松青。
她的神色又黯淡下去,一直关注晚宁的松青心中发笑,捧着装汤的托盘走下阶梯。
“宁姨娘,相爷说了,更深露重,小心风寒。”
“这汤是相爷赏给姨娘的,姨娘还是回去吧。”
晚宁神色微动,望着面前冒着热气的汤,终是接下了这个台阶。
今夜若是在这里跪上一夜,明日就要发烧了。
若是身子垮了,不用宋千羽出手,她自己就将自己折腾没了。
“多谢。”
她想方才这小厮进去应是给自己说了好话,不然宋玄徽不会递来台阶。
“姨娘这么说可折煞奴才了。”
晚宁惊讶于他对自己的出奇好的态度,本着日后有机会谢他的心思,问他。
“你叫什么名字。”
松青笑着回她:“奴才名叫松青。”
晚宁颔首,踉跄着站起身,松青忙道:“夜里黑,姨娘又没带婢女,相爷吩咐奴才送姨娘回去。”
晚宁朝灯火通明的书房望了一眼,隔着纱窗,她看见立在窗前的身影,仿佛从那道身影能看到宋玄徽盯着她的眼神。
她轻轻摇了摇头,宋玄徽怎么会隔着窗看她呢。
一夜过去,不出所料,府里关于她不受宠的言论甚嚣尘上。
晚宁听着寒巧不忿的话语,淡淡一笑。
“她们愿意说便说去,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寒巧也觉得是,自从决定帮晚宁后,她便视晚宁除了相爷外的唯一主子。
此时她反倒鼓励起晚宁起来。
“姨娘不必灰心,相爷身边就你一个女人,早晚会看到姨娘的好。”
晚宁本还担心寒巧会因此事对她失了忠诚,见她比自己还有信心,登时乐了。
“我没有灰心。”
她眼里闪过坚定,几句话和性命比起来算什么。
寒巧也放下心,而派出去接晚母的明兮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嘴里还念叨着。
“姨娘不好了,不好了。”
一看到明兮一人回来,晚宁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我娘呢?”
明兮喘着粗气:“夫人,夫人她被人拦着,东西,东西都被扔了。”
晚宁立时坐不住了,她急急说道:“在哪儿呢?快带我去!”
明兮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走在前面带路。
府里池塘边,一群婢女,小厮围成一圈,不知在嬉笑什么。
声音刺耳得,晚宁隔着较远得距离都能听得见。
她快步赶去,就见小厮押着她的娘,几个婢女手上提着娘亲的衣物,还嫌弃的捂着鼻子。
“咦,芍药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儿?”
另一个婢女笑道:“什么味?狐臭?”
此话一簇,几人顿时笑作一团。
而晚母听她们如此侮辱,脸气得涨红,想要抢回衣物。
小厮见压不住人,立即喊着几个婢女上前帮忙。
赶来的晚宁见她们还要对母亲动手,厉声呵斥:“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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