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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太监耐心的等着,只要耐心,找对人,总是有机会的。
耿清宁刚吃了一个花饽饽,就见葡萄提着食盒回来了。
佛跳墙这么快好了?为了等这道菜,她连花饽饽都备好了。
花饽饽又叫牛奶开花饽饽,是拿面粉混着牛奶和南瓜做成的,上面切了花刀,蒸出来像花瓣一样,吃起来甜香扑鼻,叫耿清宁说就是略淡些的旺仔牛奶味道。
这样已经很好吃的,耐不住刘太监有点子,往里面还塞了黑白芝麻做成的馅料,又放进炉子里烤了片刻,吃起来外表是焦香,内里是坚果香,耿清宁第一次吃的时候,几乎被香了个跟头。
葡萄支起膳桌,摆了一桌子的菜,笑道,“这是刘爷爷的孝敬,说是给主子垫个底”。
耿清宁伸头一瞧,河虾仁拌乳瓜,小双葱子姜烧牛肉,玻璃脆皮乳鸽,砂锅笋壳鱼,甚至还有一道甜品木瓜炖雪燕。
他们管这个叫垫垫肚子?
耿清宁再一次体会到了四阿哥的种种好处,且不说刚刚的菜色,便是晌午,为何福晋用那般法子,而不是选择大刑伺候,直接拷问于她。
无他,还不是怕伤了跟四阿哥之间的和气。
咸鱼要想躺得好,大腿自然不能少,耿清宁摩挲着满足的胃,她是不是应该对四阿哥再好一点。
带着这个想法,耿清宁喊来葡萄,二人一起商量,该怎么做才能更好的回报四阿哥。
葡萄一边拿着丝线分线,一边道,“要不,跟昨日一样?”
后宫的娘娘们都是这样,不过是送吃送喝,还有亲手做点衣裳帕子什么的。
耿清宁有些迟疑的摇头,会不会太没诚意了一点,前人的智慧,膳房的手艺,而她只是动了动嘴。
得显着她的诚心才是。
看着葡萄手中的丝线,耿清宁想,要不,给四阿哥做件衣裳?
见葡萄也说好,耿清宁更觉得是件好主意,当然,她是知道自家本事的,绝无可能做出像电视剧里那样精致的皇子蟒服出来,是以只打算做一件平日起居的常服。
葡萄并不知道主子的绣活如何,毕竟从不曾见过格格动手绣过什么东西,毫不知情的跟着附和点头。
见耿清宁此刻兴致勃勃,葡萄当即便去拿了四阿哥留在兰院的换洗衣裳。
一见到衣裳,耿清宁便傻了眼。
她想当然的认为,四阿哥的常服定是家常穿的衣裳,没想到在清朝,常服却是普通的正式场合才能穿的,平常在家里穿的衣裳被称作为便服。
可无论是拿来的常服还是便服,上面都有层层叠叠的暗纹,纹路精致华丽,不用细想便知该是如何的费事耗力。
葡萄却丝毫不见惊讶的样子,毕竟是皇家阿哥,那做派,那场面,岂是一般人所能比拟,就这么一件普普通通的便服,最起码需要熟手的绣娘耗费半月时光。
耿清宁不禁咋舌,她以前只听说过龙袍需要好几年的时间,竟没想到连皇子阿哥衣裳也不遑多让。
绣花,她想不都敢想,是以这便服她也没本事做出来。
这领导的马屁,还真没那么好拍,耿清宁有些自暴自弃,果然,咸鱼就该老老实实的躺着。
葡萄看着耿清宁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寝衣如何?寝衣倒是不必这么繁琐”
寝衣?耿清宁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寝衣只在意舒适与否,绣纹也只有袖口处一点,正好避开她的短板。
葡萄奉命取来石青色的细棉布,还是葡萄负责参照旧寝衣分片剪裁,无他,耿清宁怕自己手抖,一不小心给剪坏了。
接下来只要缝好肩缝、侧缝,再收个边便大功告成了,反正只要缝缝缝便可,不是难事,耿清宁信心十足。
只是刚缝制,最多十分钟,耿清宁便听见脑海中传来的声音。
【滴,恭喜您触发咸鱼任务:争宠和咸鱼有什么关系呢?】
啊?!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后院这个大环境给卷起来了吗?
耿清宁开始进行自我反思,回想以前加班996猝死的自己,难不成她要重蹈覆辙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耿清宁扔掉手中的针线,径直上了床,待盖上锦被,放下床帐,昏暗的小空间内,睡意一点点袭来,不久,便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葡萄抿唇一笑,格格昨夜里实在是累得狠了。
耿清宁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她又躺了一会儿,看着下午的阳光透过床帐照进来,把这个小世界映成橙红色,整个人像睡在晚霞中。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慢悠悠披上衣裳,挑开帐子,汲着绣鞋坐到镜前。
葡萄见她醒了,忙端来热水,耿清宁用热帕子敷在脸上,这才完完全全的清醒过来。
无视葡萄期待的眼神,也像是看不见箩筐里的针线,耿清宁捞起白手套,见它明明小小一团,却颇具份量,初现橘猫大橘为重的雏形。
这可不行,太胖的猫咪容易得后天心脏病,还容易得三高,既养了它,便是要对它负责的。
正好,耿清宁也打算去活动活动身体,可任她如何用逗猫棒勾引,白手套都是副懒洋洋、百无聊赖的样子,倒是一旁的雪团儿见了忙着扑来扑去,活泼的不得了。
见白手套不动,耿清宁偏要去逗它,雪团儿随着逗猫棒扑到了白手套身上,两只小猫咪倒成了一团。
白手套挣扎了半饷,才从雪团儿身下爬出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耿清宁感觉好像从一只猫咪的脸上看出了些许无奈。
一人二猫在院子里玩了半天,直到太阳西斜,夜里的寒意开始弥漫,才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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