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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穗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开门走出去,走出门发现天有些阴,天上云层发乌,似乎酝酿着一场大雨。她走下楼,发现三楼和四楼都没什么人,土堡外也没有说话声。
“人呢?都下地干活儿去了?”丹穗问闻姑婆。
“天亮之后,他们发现今天没太阳,是个阴天,看着还要下雨,为了抢收,韩馆主和马县官带着六个乡长陪刘寨主一起从地里回来,挨家挨户敲门喊人。能干活儿的人都被他们赶地里去了,余下的人也没闲着,出门搂柴去了。”闻姑婆解释。
丹穗“噢”一声,这才有心思吃饭。
饭后,二人也出门,丹穗跟闻姑婆一起去附近的树丛里捡树上掉落的枯枝。
不到晌午,潮州人先回来用厨房做午饭,她们一个个累得叫苦连天,却不时走出厨房抬头看向阴云翻滚的天。饭菜一出锅,她们立马用桶或篮子提走,丝毫没歇,又急匆匆下地帮忙抢收庄稼。
晒谷场上人挤人,挑稻捆回来的人、抱稻捆摔打的人、运走稻杆的人、挑稻粒的人,人挤人、人撞人。
天色猛地在一瞬间变得昏黄,山林里狂风大作,树上的叶子吹得哗啦啦响,要下雨了。
在地里割稻子的客家人纷纷停下手上的动作,他们挥着手大声吆喝,让潮州人趁没下雨之前赶紧回去,顺带把割下来的稻捆抱走,没割的稻子不用再割了。
晒谷场上摔打稻穗的活儿也停了,还没脱穗的稻子堆成垛,脱粒的稻杆堆在稻垛子上,一层压一层,盖得厚厚的。
雨落下来,雨点如豆,还在外面的人纷纷缩着脖往土堡里跑。
土堡里,但凡能挡雨的地方都堆着稻捆和装稻粒的麻袋,潮湿的水汽从屋檐上弥漫下来,土堡浸润在半干半湿的稻香里。
被雨淋湿的人叉着腰喘着粗气望天,有人骂贼老天,有人庆幸今年有大几千个潮州人帮忙,他们帮两天忙,地里九成的稻子都收割回来了。
这场大雨一直持续到天色黑透才停,雨停,风里掺着水汽骤然有了些寒意。住在楼下的客家人家家户户连夜切腊肉煮热汤,半夜送热汤上楼,还有人还抱着自家多余的被褥和厚衣裳送上去,免得这些初来乍到的客人冻生病。
这一场雨打破两地人之间的隔膜,之后但凡见面,不管是否相识都热情地打招呼。
*
这场雨来得急走得也快,雨过天晴,地面晒干后,收稻晒稻的活儿继续进行。
这天,刘寨主找上韩乙问潮州人要不要买米,下雨那天没来得及收割以及堆在晒谷场上的稻垛淋过雨,不如之前晴天收割的稻子耐放,但也不影响吃。
“你们要是有买粮的打算,这批稻子我们便宜卖给你们,以稻子的价钱卖米。去年稻子是一贯一石,米价是二贯一石,今年的稻子还以一贯一石的价钱,一贯能买一石米。”刘寨主说。
如今天下大乱,粮食在哪儿都是稀罕东西,别说淋过雨的稻子,就是发霉的米也不愁卖。何况淋过雨的稻子不耐久放,但可以把耐放的存起来,不耐放的在今年就吃掉。韩乙不相信刘寨主的说辞,他明白对方是有意表达谢意,又体谅潮州人逃难于此,八成手头不阔绰,故意给的便宜。
“行,我们买,你看看你们能拿出多少米,我全要了。”韩乙没拒绝他的好意,大多数潮州人在口粮上的确陷入困境。
刘寨主瞥他两眼,他迟疑地问:“你买?你一个人出钱?”
“还有我另外三个兄长,我们四个一起出钱。”
刘寨主惊得张大嘴,他反复打量韩乙,这是潮州人的救世主吧?
“要不你来当我们寨的寨主?”他玩笑着说。
“只要你舍得让位,我没有不愿意的。”韩乙同样玩笑。
刘寨主笑两声没有再接话,他往楼上看,说:“我还想跟你借几个人,借几个会算账会记账的帮我们合计一下今年的收成。”
“这事要找我妻子。”韩乙领他上楼,正式把丹穗介绍给他认识,“之前在潮州,曲夫子在潮安县开了一家私塾,前几天拨算盘算账的人都是她的学生,你借人帮忙得问她。”
丹穗一听,她立马说:“正好我做针线活儿也做累了,算账的活计交给我,我来给你们帮忙。”
“那就麻烦你了,我不让你白帮忙,完事后给你十斤米。”说罢,刘寨主不着痕迹地瞥一眼她的肚子,他斟酌着说:“记账的地方是在粮堡,搬运粮食的都是粗人,我担心会撞到你……”
“没事,你给我搬张桌子放在空地上,我自己会注意。”丹穗太闲了,她太想给自己找点正经活儿,而不是一天天听妇人们扯闲话。
“我到时候会陪她过去,我看着,不会有事。”韩乙说。
“行。”刘寨主没顾忌了,说:“你们这就跟我走。”
韩乙回屋给丹穗拿算盘和笔墨纸砚,他们夫妻俩跟着刘寨主去寨子中央,这儿矗立着一座专门用来存放粮食的土堡。这座土堡是两年前,胡虏攻破长江防线的消息传来之后,寨民们为应对战事新盖的。这两年,每户寨民在粮食收获之后,都会按照家里的人口往土堡里存粮,今年要把去年的陈粮搬出来,换上今年的新粮。
丹穗和韩乙走进土堡跟着刘寨主逛一圈,二人不由心生佩服,有这么个未雨绸缪的寨主,寨民们不愁在乱世中活不下去。
“是我狂妄了,这个寨主我不敢当。”韩乙唏嘘道。
刘寨主大笑,“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们寨子里老人想出的主意,年岁长的老者很多都是年少时逃难过来的,他们清楚一旦粮仓没粮了,这个地方再好也留不住人。有粮就不同,有粮能留住人心,人心聚在一起,我们就有活路。怎么样?你们要不要留在我们寨子里?等我老了,保不准你能当寨主。”
“我还真动心了。”韩乙没把话说死,但也没给准话,他拥着丹穗避开扛粮袋的寨民,说:“摆桌子吧,干活儿。”
丹穗开口说:“刘寨主,我算账快,你们往年的旧账也能拿出来,不论是关于什么的,我都能给你们盘点清楚。”
刘寨主先把去年的账本拿给她,结合今年要入仓的新粮,让她做好登记。
“大哥,春水寨的人找你。”一个跟刘寨主有五分相像的男人大步过来用客家话说。
韩乙虽没听懂,但能看出刘寨主的神色,他出声说:“刘寨主,你有事就去忙吧。”
刘寨主离开,之后安排个会说官话的人过来守着。
一个时候后,刘寨主过来请他们夫妻二人去他家吃午饭,“春水寨的寨民也在,他们想找你们谈点事。”
“什么事?”韩乙问。
“关于粮食的事,他们寨子里淋雨的稻子多,问你们买不买。不过他们的出价要比我们寨子里贵点,一石米要一贯半钱。”刘寨主说,“你要是想买,我还能帮忙压压价,再压下去一百文是不成问题的。”
“你们寨子里能拿出多少米?”韩乙问。
刘寨主想了想,他坦诚地说:“如果没有春水寨找来卖粮,我能拿出一千石卖给你们。眼下他们有意,你们能在他们寨里买,我一石都不想卖。潮州人帮过我们,眼下住在我们寨子里,算是半个寨中人,我得为你们打算一二,土堡里的存粮多少得给你们备一点。”
韩乙不由再叹他是个实在人,他做出决定:“那我们就跟春水寨买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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