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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景见他出神，关心道：“怎么了？”

李尚也看过来，好奇问：“霭哥，你是不是也心动了？不过有点可惜。”

宋霭回过神，“可惜什么？”

“你在海市开那台，这个车展没有……准确来说，整个国内都没得卖，据说全球就几十台，也不知道陆停云从哪租来的……”

李尚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宋霭后面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在想那台车。

看来价格翻倍也不止。

李尚越说越起劲，甚至开始筹钱：“老王，你那里还有没有存货？借我点？”

王瑞景摇头，“我没钱了。”

李尚震惊：“你逗我呢？我爸说你家公司的市值，都快赶上我家跟霭哥家的公司加起来了，你还能没钱？”

“我真没钱。”王瑞景不知道该怎么说，摊开手道：“之前都是我妈给我打生活费，现在……我爸估计太忙给忘了，我这阵子都在吃老本，早吃差不多了。”

李尚拧眉：“这还能忘？”

王瑞景无奈收手，“我也不太清楚……回头我问问他吧。”

“好吧。”李尚无计可施，转头看向宋霭，欲言又止。

算了。

这位更穷。

三个人围着车展又逛了一圈。

李尚实在没看到更满意的，出去后，越想越觉得那台车才是他的真命，正准备和两个朋友说说，余光忽然瞥见一台闪闪发亮的新车。

他认真看去，果然是宋霭在海市开的那台轿跑。

“——卧槽？？”

王瑞景循着李尚的视线看去。

只有宋霭默默闭上了眼。

李尚激动得像只猴子，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指着轿跑惊道：“这不是我刚刚说那辆车吗？全球就几十台，竟然能被我们看见两台！！”

王瑞景却异常冷静，道：“你没发现车牌号也和海市那台一模一样吗？”

李尚愣了下，低头一看，果真如此。

“是哦！”他试着揣测：“难道就是那台车的车主？从海市开到我们这儿来了？屁股有够强的啊，距离这么远都能开过来……”

王瑞景想扶额。

有条件买这车的人，至于把车千里迢迢开到这里来吗？即便在两地都有用车的需求，也大可以再买一辆，完全不必来回折腾。

既然一开始在海市出现，现在又转圜到J市，那这台车多半就是为了送人。

而且这个人，多半前阵子去过海市，现在又回到了J市……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人。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极微的可能。

那就是这车是专门拿来出租的，上一次租给了陆停云，这一次又被人租到了这里，所以才这么巧又被他们看见。

最终答案，就取决于身边这个人。

王瑞景忐忑转头，看见宋霭拎出一把车钥匙时，瞬间面如死灰。

“好了。”青年捏着耳垂道：“不瞒你们，这玩意儿是我刚开过来的。”

李尚的眼睛瞪得空前圆润。

“啊？？”他难以置信道：“霭哥，你、你从海市开过来的？？”

“……”宋霭额角跳了下，重新解释：“不是，从陆家开过来的。”

李尚再次瞪大双眼。

不过这次王瑞景率先开口，他的第六感一向准得可怕。

“你买的？还是……陆停云送的？”

宋霭耸了下肩，“我看起来像买得起？”

两人闻言皆是沉默。

半晌，李尚才迟疑着问：“不是、霭哥，陆停云为什么送你车啊？”

“……”

宋霭薅了下头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不是不想坦白关系，但想起那台车的价格，他心里就有点乱，总觉得陆停云送自己这么贵的车不值当。

明明陆停云为他做的已经够多。

这个恋爱再这么谈下去，以后陆停云岂不是还会送其他东西……

他心烦意乱、张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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