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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esp;&esp;姜栀有种错觉，要不让她问，她这一晚上都会难受。

&esp;&esp;“嗯，你问。”

&esp;&esp;她微微莞尔。

&esp;&esp;周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好奇已经使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眼巴巴望着姜栀，“你和我们老板以前是不是在一起过？”

&esp;&esp;姜栀脸上的笑突然僵了下。

&esp;&esp;“是不？”她紧追着又问了遍。

&esp;&esp;姜栀被她看得不自然，只好点了点头。

&esp;&esp;“果然被我猜中了，我就知道！”由于太激动，周然的声音突然拔高，一瞬间引来许多目光。

&esp;&esp;她赶紧捂住嘴，歉意一笑。

&esp;&esp;“没想到我们老板这种龟毛又心针似海的男人，竟然真的有人可以忍受得了他。”周然不由感慨。

&esp;&esp;姜栀下意识替他正名，“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esp;&esp;最开始要凶巴巴地赶她走，却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

&esp;&esp;把她从歹徒手里救下来的人是他，将她从囚笼里解困出来的也是他。

&esp;&esp;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试图替她挡住班主任不分青红皂白的怒意，用自己的方式抵住风雨，让她能在阳光下安然前行。

&esp;&esp;他还给过她太多美好的回忆。

&esp;&esp;为她精心准备漂亮的礼服，只为了让她在十八岁成人那天闪闪发光。

&esp;&esp;不辞辛苦地为她修复旧表，哪怕已经被她用伤人的话刺痛无数次，却还是固执地喜欢她。

&esp;&esp;那样高傲的少年会低下声来温柔哄她，也会不惜性命地去保护她。

&esp;&esp;他一直都很好。

&esp;&esp;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不论她有没有伤害过他，他都始终如一。

&esp;&esp;见她神色黯淡，灵魂像是被抽离，周然轻声问：“你怎么了？”

&esp;&esp;姜栀眼睫颤动了下，回过神来，嘴角弯起弧度，却平添苦涩，“没事。”

&esp;&esp;周然夹了块螃蟹，低低叹息，“说起来，那天他看到你在临姚听讲座的视频，似乎很悲伤，就像笼罩的大雾，散不开。”

&esp;&esp;“自从我跟在老板身边以来，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的情绪。”

&esp;&esp;铁打的人，好像也有了脆弱的软肋。

&esp;&esp;临姚的讲座？

&esp;&esp;姜栀忽然想起同事们曾经打趣她的话，大意就是她与白司裴多么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esp;&esp;心口有什么倏地坠了下，她握着筷子的手一点点泛紧。

&esp;&esp;那个夜色浓重的晚上再一次清晰地浮在眼前。

&esp;&esp;耳边是他抵着牙关的质问——

&esp;&esp;[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要跟他去情侣餐厅吃饭？]

&esp;&esp;[以前不喜欢就可以接吻，现在重逢就去情侣餐厅，下一步是不是要进展到床上？]

&esp;&esp;那双幽沉的眼盛满了情绪，却还在压抑。

&esp;&esp;她觉得自己蠢透了。

&esp;&esp;南辕北辙的两个居住地，他在楼下等了不知多久，只为了问她这些话。

&esp;&esp;可她那时满心满眼都是愧意，是高中时借着白司裴把人推开的愧意，太过汹涌，以至于没有意识到他的来意。

&esp;&esp;他要的，不过是当下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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