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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突如其来的自由
&esp;&esp;伽泽尔当然没有死成。在最后关头脑海中反复出现的是西索,但是此刻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nan攻击的却是尤莱。
&esp;&esp;“你来了。”nan的话语带着一点上挑的尾音。
&esp;&esp;“恩。”尤莱一脸的凝重。
&esp;&esp;伽泽尔努力想要支撑着站起来,可惜四肢完全不听使唤。因为剧痛,他思绪也有些飘渺甚至空白……
&esp;&esp;“小伽,还听得到我的说话吗?呆在那里,别动。”
&esp;&esp;“尤莱……”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因为伤势过重所以很快就昏迷了过去。
&esp;&esp;nan和尤莱究竟有没有发生摩擦或者尤莱究竟是怎么从nan那里带他逃出来的,他到最后也不得而知——尤莱嘴巴很紧,不肯透漏一丁点的信息。
&esp;&esp;总之,当伽泽尔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带离了克尔镇。
&esp;&esp;从床上挣扎了坐起来,伽泽尔发现被折断的手臂得到了精心的照顾,他甚至可以活动手指。虽然带着石膏,但他可以轻微的将手臂抬高或者放下,同时医生嘱咐他,最好在保养的同时,尽量轻微的活动活动,以免以后身手不如以前灵活。
&esp;&esp;伽泽尔不以为然,这样的伤,他以前也受到过很多。只要不致命,凭着他的身体素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esp;&esp;尤莱坐在离床不远的木质摇椅上,阳光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侧脸,此刻他正闲适的逗着旁边桌上鱼缸里的两只泡泡鱼玩。他将手指放在玻璃鱼缸的杯面上,泡泡鱼以为是吃的,会摆一摆尾巴游过来,沾着玻璃,嘴巴一张一合的。尤莱玩的很开心。
&esp;&esp;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轻松了很多
&esp;&esp;伽泽尔知道自己这样有点不大好,不过他的视线还是不自觉地落在了尤莱的身上,似乎对方藏着什么秘密。
&esp;&esp;“……”
&esp;&esp;突然尤莱抬起头,犀利的目光盯着他。他赶紧收回目光。
&esp;&esp;“醒了?伽泽尔……”尤莱皱着眉头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这么谨慎的家伙怎么会被一个叫白穆斯的人识破身份?”
&esp;&esp;果然是他。
&esp;&esp;“唔……我想想……”他抓了抓后脑勺,努力的回忆着……之前和西索约会的时候,似乎在一家饮品店里遇到过他。再后来,西索突然将可爱的毛茸茸的兔子扔掉——理由是……
&esp;&esp;莫非是那个时候?但具体的他也不能确定。
&esp;&esp;伽泽尔叹了口气。他轻轻抬起右臂,估量着什么时候能痊愈,但是因为动作太大再次牵扯到了伤口,不禁引来他的一次次抽气。“白穆斯给了会长什么好处?真不甘心,我可是给他老人家卖了那么长时间的命……结果还比不上一个外来人!等等,那个男人不是你名单上的……真让伤心,正牌杀手被暗杀名单上的任务干掉了。”
&esp;&esp;“谁知道呢。”尤莱捻了一点鱼食扔进水里。两只泡泡鱼立刻鼓着腮摇晃着圆滚滚的身体浮上水面抢食,“至于nan那里,你放心。他不会再动你了。”
&esp;&esp;“恩……嗯?”伽泽尔有点惊讶,但立刻回过神来就很狗腿地说“尤莱大哥,果然还是你最好了。v”
&esp;&esp;“先别谢我。我说啊,小伽,你赶紧去西索那边避难吧。不管怎么样你们已经有过关系了,他总不会让你死无全尸。”
&esp;&esp;“呃……”伽泽尔正在用左手拿着小刀努力的和一个大苹果奋斗,听到这话不禁抖了抖。
&esp;&esp;“伽泽尔,3天,这是我能给你保护的最长时间。趁这段时间,赶紧好起来,然后准备漫长的逃亡旅程。”尤莱用手指拨了拨水面,泡泡鱼们吓得赶紧沉到水底。
&esp;&esp;“我知道了。”伽兔子放弃了小刀,将苹果连皮咬下一口。3天,虽然不长,但足够了。
&esp;&esp;“另外我不得不叮嘱你,小心组织里的其他杀手,就算是我也不能相信。”尤莱在说到自己的时候格外强调。
&esp;&esp;伽泽尔低着头啃苹果,随意地点了点头。
&esp;&esp;尤莱不清楚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只能在心里摸摸期待着。
&esp;&esp;然而第二天的大清早,他就会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机警的伽兔子体会到了自己话中的深意,在昨天半夜就收拾了行李不辞而别。
&esp;&esp;“人呢?”白穆斯推开门走了进来。他的身影挡住了想要涌入房间里的温暖阳光。
&esp;&esp;尤莱穿好外衣淡淡地说“走了。”
&esp;&esp;白穆斯微微一皱眉,“你违约了。”
&esp;&esp;尤莱一边冷笑一边站起身,“不是,我可是告诉他3天。不要忘了!他可是k,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会信任。”
&esp;&esp;白穆斯额上的“川”更加深邃,同时让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沉恐怖。
&esp;&esp;不过两个人最终没有动手。他放出一只小型猎犬嗅着伽泽尔的气味追去。
&esp;&esp;此刻,已经身在另外一个城市里的伽泽尔正躲在一个红色电话亭的后面。红色的电话亭比较破旧,鲜红的漆色已经掉了很多……有的角落甚至盘旋着蜘蛛网,但蜘蛛却已经不在了……空空的巢穴。地上都是灰尘。
&esp;&esp;他反复地摸着手机键盘,上面有的地方已经生锈。长方形的薄薄荧屏上一连串熟悉的号码闪烁着。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再给老头子打电话还有什么意义,可能只是一种自我慰藉的愚钝方式。
&esp;&esp;一个声音在他的心里反复的叫喧着,质疑着,多年的绝对服从居然换来一次更为凶险的诛杀。
&esp;&esp;尤莱说的对,干这一行的没有几个能善终。
&esp;&esp;他从来不会是第一个牺牲者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esp;&esp;“总归还是打一个吧。算是最后的了。”伽泽尔叹了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
&esp;&esp;没过多久,会长尼特罗的声音钻入了他的耳蜗,“是伽泽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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