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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氏只不过是一介稍有姿色的侍女而已,被关沛纳取也是意外。
二十多年前的某日夜里,关沛喝得酩酊大醉,正逢关家纳取的五夫人侍寝。
当天在五夫人房中服侍的正是闻氏本人,于是乎没有意外的,关沛将五夫人操了以后酒劲上涌,将一旁服侍的闻氏也剥了个精光,破了她的身子,又在她体内注满了阳精。
通房丫鬟给老爷暖床本就非常正常,虽然闻氏几次羞愧的想要一死了之,但都被身旁人给劝住了。
而后来,闻氏的的肚子越来越大,她更不敢死了,生怕肚中的孩子没有了母亲。
于是乎,在第二年的大年初一,闻氏在柴房中悄悄生下了一个女孩,赐予了其名字:闻青。
关沛自然知道闻氏产子,但一听生下的是女孩便失去了兴趣,就随意的赐了一个六夫人的名号。
但这个六夫人仅仅只有名号而已,关沛纳取的前面五位都给关家生下了男孩,就她不是。
那怕自己作为六夫人,连应有的厢房都没有,只能与仆人住在一起。
面对这个名不副实的六夫人,关沛的五位夫人天天是白眼伺候,稍有不满意就非打即骂;而其他的仆人也对她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给关沛下了种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
这十几年闻氏因为这个孩子忍气吞声,受尽了屈辱,闻青也在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中长大。
可有一年十六岁的闻青突然失踪了,闻氏为此寝食难安,为了四处寻找女儿,还差点被赶出关家。
直到有一天关沛火急火燎带来一个身着破烂偏将盔甲,浑身伤痕的女孩,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孩,闻氏一见她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因为男扮女装被人识破,眼前的女孩刚从大梁边军中被关沛给“捡”了回来,但从此闻青名义上不再属于闻氏,而是从属于关家,为此闻青获得了一个新名字:关风月。
与此同时闻氏重新收到了关沛的重视,不仅吃穿用度上全部向关沛的妻妾看齐,原来和她同住的那些仆役一个个低眉顺耳,再也不敢嘲讽这个新晋的六夫人,虽然其余五位夫人还对闻氏颇有微词,可闻氏总算是在关家站稳了脚跟。
等到关风月官拜虎威将军,闻氏已经彻底失去了抚养女儿的权力,没了女儿,却拥有了富足的生活,这是闻氏不愿意看到的。
但闻氏也明白,女儿在战场上搏命厮杀,给自己在关家打出了一片天,没有这个女儿,哪有今天的自己?
自此之后,六夫人闻氏不争不抢,不吵不闹是出了名的,闻氏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想给自己女儿制造麻烦。
“娘,没事。女儿这几年南征北战不都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么!娘,你放心吧!”
“可是…….每次你出去打仗,娘的心都在嗓子眼上,就怕……”
“哟,这不是六夫人么?”
矫揉造作的声音在闻氏背后响起,她转身一看,是关沛的三夫人陈氏。
此人本是扶阳城有名的歌女,后来被关沛相中收入房中。
关风月见过她很多次,在这之前,闻氏可没少受过陈氏的打骂。
“见过三夫人。”
陈氏讪笑一声:“不过是个通房丫鬟,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夫人了呢?我还当关风月在外面立下了大功,这两日在家中耀武扬威的厉害?诶呀,不对,这女儿都改关姓,又关你姓闻的瘟生什么事情?”
“我说风月,俗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学着别家的大家闺秀学三从四德,绣绣女红又有何不可,何必非要去打打杀杀呢……”
陈氏算准了闻氏卑微的性格,知道她习惯于忍让,半点硬气都没有。
可不料关风月已经满眼怒火,几步走到陈氏跟前“噼啪”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被扇倒在地难以置信的陈氏,捂着肿起的脸颊又惊又怒:“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真以为本将军这个”虎威“的称号是白捡来的?别以为你是三夫人本将军就不敢打你!要是再让本将军瞧见……”
关风月握上腰间千山双剑的剑柄:“……信不信让你血溅三尺!”
正当闻氏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关沛的已经闻讯赶来:“风月,住手!”
“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不孝女竟敢打我的耳光,我真是命苦啊…….”
“住口!给老夫滚出去,这里没你的事!”
关沛一声怒喝,陈氏的身子猛颤一下,不敢再装模作样。她怕拍裙摆上的尘土,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老爷……这……”
闻氏刚想辩驳几句,关沛就怒道:“你也是!军国大事,妇道人家别来掺和!还不快走!”
关风月背对着关沛,心中冷笑,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连让自己母亲和女儿见一面都不愿意。
她强忍着怒火,看着母亲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父亲,有什么事情么?”
“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哼,不提了!今日皇宫中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此去西行,关家的资源任你调配,务必要将这个”冠军侯“给关家拿下来,要是能够夺下,不仅对你,对关家都有莫大的好处。这次调配的军队中分配给我们的四万兵都是由关家将统领,我已经命令他们给兰家那个臭小子使绊子,绝对不能让他占了便宜去!我的女儿,关家的未来,可就要靠你了!”
下绊子?合着皇帝说过战前将帅掣肘影响全局,一句都没听进是吧?若是兰俊航出了什么问题,对大梁军有什么好处?
关风月心中冷笑连连,脸上则在寒铁鬼面的遮掩下看不出任何表情:“女儿明白,时间不早了,我先回郊外军营调配粮草军械。”
关沛重重的拍了她的肩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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