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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又把另一张地图拼到了一起,欣喜道:“看!看!!”
莱安无语道:“什么呀——”
“隧道啊!”沙维亚的心都要碎了,“你还记得这班列车的外号叫什么不?”
这回莱安能秒答了:“穿喉列车。”
“对!对!!”沙维亚欣喜地引导起来,“那口腔的后面是什么部位?”
莱安:“食道。”
“啧!”沙维亚皱眉,“隔壁那个!”
莱安:“喉咙。”
“BINGO!!”沙维亚就激动得快要站到沙发上,“没有觉得很神奇吗??你可千万别跟我说这是巧合!!”
莱安其实很想说,这特么除了巧合还能是什么,但怕沙维亚从沙发上跳下来揍他,所以只能哼哼着选择了沉默。
“最最奇妙的是这个!”沙维亚用手指圈出了悬崖下那棵倒吊树的位置,莱安看不得这个,一看这玩意儿就免不了一阵悲从中来。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树会倒着长在悬崖边上,这也太奇怪了。”沙维亚说,“直到刚刚!我看见梅尔打了个呵欠,忽然就来了灵感!!”
一边,睡得正香的梅尔抽空抬头白了他一眼,又换了个角度继续睡。
见他不愿意再打一个呵欠,沙维亚直接一个箭步来到莱安的面前,嗷地一下朝他张开嘴。
莱安吓得后退了一步,直到他朝那人的嘴里瞥了一眼,忽然就好像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看到了没有!”沙维亚闭上嘴,兴奋道,“那个小肉球!”
莱安非常学术地纠正了他:“那叫垂雍悬。”
“就是它!垂……!就这个!”沙维亚兴奋道,“那棵树就是这张嘴的垂小球!”
沙维亚说的,正是每个人口腔上方软腭处一个向下突起的小肉球,学名即为垂雍悬,有协助吞咽和辅助发声的作用。虽然这个联想十分抽象,但仔细一想,那倒扎在悬崖上的树干,还有底端膨大的树冠,仔细看起来还真跟上小下大的垂雍悬有几分相似。
莱安终于点点头:“确实……”
终于被认可的沙维亚开心得都要跳车狂欢了:“是吧!!真的!!就是这么巧!!”
莱安沉默了片刻,又忍不住问道:“呃……所以,知道这有什么用?”
沙维亚眨了眨眼,第一反应似乎是想要生气,却又发现自己确实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于是只能故作气恼地摆摆手:“跟你说你也不懂!”
果不其然,一看他生气,莱安便又着急忙慌,努力顺着他的话题说了。
实际上,隔壁桌的雪茸对于沙维亚那没用的推论还有几分兴趣,但他此时还困在“助燃剂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的困扰里,也还没想好他们下一站要去哪里,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精力去管这张已经过期了的手绘地图了。
此时,天空尽头传来一声低低的轰鸣,他顺势抬起头,正巧看到五艘漆黑的殡葬飞艇整齐地排着队,宛如滚滚乌云一般碾压过来。
看它们的飞行方向,很显然是收到了消息,直奔着毁灭了的汤恩村去的。
雪茸目送着那队飞艇越过山头,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村子里出了这样大的灾难,最先赶到的不是救援的队伍,而是送葬的飞艇,看起来就像是上赶着给人送死一般,字字写着“人道主义”,骨子里却渗透着冰冷与无情。
也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敲响,接着,一封印着德文家火漆印的信封,从门上的信件口中掉落下来。
莱安赶忙拆开信封,里面装着的是厚厚一沓子信件。
他颇有些激动地将信纸逐一拆开来看,果不其然,是家里每个人都给他写了留言——父母的关心和宽慰、大哥的谆谆教诲、三哥的鞭策鼓励,还有一张,是二哥伊温写下有关“手表”和“火焰”的线索。
只瞥了一眼,莱安就慌慌忙把那张纸拿给雪茸看。
信件的内容清晰明了,言简意赅,开头短短几行字,便帮他们确定了下一站的目的地——
“斯凯立顿孤儿院,那里或许有你们想要找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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