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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蒋天和摇了摇头,朱福宁再问:“谁报的官?”
“夏府。”蒋天和抿唇而答,朱福宁冷冷一笑,“证据确凿了?”
“不知。”人见不着,谭纶为什么被捉还是蒋天和千辛万苦才打听出来的,这样一个罪名,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这些天有人找过子理,提醒子理不该跟在公主身边,他一个举人能得夏首辅常识,过了会试之后,必能入翰林院,将来也能入内阁。公主毕竟只是公主。”蒋天和见朱福宁继续往屋里走,连忙把最近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朱福宁,好让朱福宁知道一切并非巧合。
结果他话音落下,朱福宁给了他一记警告眼神,“话不乱传。”
蒋天和噤了声,朱福宁补充道:“你让人盯着京兆府,看他们是不是以证据确凿定谭纶的罪。”
“公主,一但定罪,子理的功名可就没了。况且关在大牢里但凡想废一个人有的是法子。”蒋天和愁。见不到人他担心,更怕一个不小心谭纶毁在了京兆府。
“如果你急于救谭纶,你该知道你第一个要找的人并不是我。”朱福宁仅平静陈述一个事实,“有一句话他们说得很对,公主只是公主。”
一个没有权利的公主,除非朱福宁亲自往京兆府去将谭纶带出,否则朱福宁有什么办法能迅速救出谭纶。况且,比起亲自去,朱福宁相信蒋天和不会不明白该寻谁。
“借势。这是谭纶告诉我的两个字,也是我告诉你的。”朱福宁不管蒋天和的诧异,仅仅丢出这两个字以作提醒。
蒋天和终于反应过来,不再久留,起身同朱福宁作一揖道:“在下先行告退。”
朱福宁既提点了他,想必蒋天和不蠢,一定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寻谁。
而朱福宁,送走蒋天和后转身训练袭肆挑出来的男男|女女,都是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庄中的人初初听说朱福宁挑人开铺子,对于刚接手庄子的朱福宁,又是一个劲折腾他们开山,挖田养鱼,只以为是皇家孩子坐不住,尽找事儿干,还让他们这些庄户人家陪着玩。
得知一但被选中,差事办好了,每个月都能有二两银子的月银。这纯纯是善财童子嘛。陪玩就陪玩呗,有钱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想他们庄户人家一年到头能挣来多少银子,一个月二两银子,谁不抢着干。
可惜,朱福宁跟龚肆提了要求,人要干净机灵,别的不说,干净这要求足以刷下大半的人。满庄子十五六岁的人有一两百,到最后剩下的也不过才13个人。
结果到了朱福宁这儿,朱福宁又刷下去四个,现在就剩下9个人了。
就这样朱福宁还警告留下来的人,接下来会安排训练,如果谁吃不了苦,不愿意听从指挥和安排,随时可以离开。
有人小声问了一句,在他们的训练期间有没有月银?
肯定有。
朱福宁宽他们的心,同时也指出,不合格的人只会按训练的实际天数支付工钱。
这话落下所有人看向朱福宁的眼睛都透着殷切。还能这样的吗?
能不能,用事实说话呢。
哪怕是龚肆选上后,朱福宁涮下去的人,朱福宁都赏了他们五文钱。
嘶,不过是来看一看,按朱福宁的要求走一走,动一动,笑一笑,没选上都有五文钱,叫庄子里以为朱福宁折腾人的一个个佃户,都懊悔不矣。
朱福宁一应按照海某捞的要求训练,概括就是要做好服务。
大明朝的天子脚下,有钱有势的人太多,想挣有钱人的钱,怎么能不懂他们的要求?
朱福宁自打准备训练之后,当即将女官林云祥带了出来。她一个都要跟人学规矩礼仪的,要求能提,礼仪绝不是她能训练的。
林云祥虽不知朱福宁的打的什么主意,主子有安排,她负责做好。
别说,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几天的功夫再一看本来或许缩头缩脑,不敢抬头的人,浑身上下好像都不一样了。
朱福宁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庆幸。
当然,这种时候擅长厨艺的白荷同样不得空。
说好的调料配菜呢,朱福宁时间宝贵,总不能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一个酒楼上。
这边林云祥训人,朱福宁提要求让白荷试菜,无二话,好吃,独特,须谁都比不上的才成。
额,朱福宁的要求,白荷眨了眨眼睛,观朱福宁一脸认真的表情,好的,她明白了,并非玩笑。
自此,白荷扎根在厨房里,火锅调料都不知道试了多少,以至于庄子周围时常弥漫的都是呛人的辣椒味。
但别说,呛人是呛人,也好香啊!勾得人的馋虫蠢蠢欲动。
一时半会儿怕是他们有钱,这等好东西也轮不上他们。
闻得到却尝不到,不能说不失望,只是对朱福宁将要开的酒楼生出期待了。
朱福宁等了一上午,每天也差不多是这样的时辰,这就准备回宫了。
本来进城后直奔皇宫路程也不远。
结果朱福宁在进城后敲了敲车板道:“去京兆府。”
一群伺候的人心下都咯噔一跳,一时确实有些拿不准。
偏朱福宁丢下话后不再吱声,别管他们乐不乐意,朱福宁打定主意要去,他们能做的只有配合。
马车驶向京兆府的方向,朱福宁不绕弯子,“我要进去见见谭纶。”
对,没错,纵然朱福宁清楚,她不该掺和进这些事,她该像和蒋天和说的那样置身事外,该出手,该管的人不是她。
可是,知道应该不管,心里的坎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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