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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忠不确定了起来,害怕得咽了咽口水。
她不像千金贵女,更像是刑部的刑讯官,让他快要承受不住心里翻腾的窒息感。
“姑娘想知道什么?”他颤抖得问着。
没有回答,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从外飘进来的轻微风声。
他害怕的挪动着,直到背后抵在冰凉的墙上,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那股淡淡的香味还在,但她却不说话,付忠整个人都处在紧绷状态,她不问他怎么知道从哪说起!
他欲哭无泪,我该说什么?
沈攸宁迟迟没听到他交代东西,回头扫了一眼靠在墙边浑身颤栗的人,眼中划过一道嫌弃。
她审过不少人,这样子的还是头一个。
“出了朝阳城之后,你去了哪里?”
她声音低低的,手中的匕在墙面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叮叮叮’的声音在狭小的密室中流窜。
听在蒙住了眼睛的付忠耳中,似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异常刺耳。
“临,临安城。”
“去临安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
她手里的匕一顿,语气意味深长,“你是要我一句一句问你……吗?”
付忠已然知道她想问什么,颤抖着嘴唇回答她。
“我,我奉命去临安城送一个消息,我没有见到那个人,按照母亲说的,我把消息送到了临安城中的归宁寺。”
“归宁寺中有一棵参天大树,其上密密麻麻绑有承载着香客心愿的红绸,我买了一条,末端绑了一片树叶,什么也不用写。那个人看见了,自然会来找我。”
“大约是一日后,一个乞丐找到我,让我去城中的思源茶楼雅间,内有屏风,我没有见到那个人,但她让我回来禀告主子,主子担忧的人她已经处理了……”
话落,他哭丧着脸,“就,就这些了……”
沈攸宁冷笑一声,除了他去了临安城以外,其它的都是些废话,一条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她转身走向付忠,手中匕贴在他脸上。
“我以为你是个惜命的人。”
“很遗憾,似乎是我看错了。”
捏着匕的手猛然抬起,带起的罡风里携着杀意落在付忠身上。
沈攸宁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在付忠出声前,抬起的手臂利落刺下,匕划破他的衣裳落在他胸膛处,刺破了他的皮肤。
胸膛传来的痛楚席卷而来,让付忠紧绷的神经在一瞬间断裂,竟直接昏死了过去。
沈攸宁蹙眉,丢掉手中的匕。
明明也没刺破几分,血都没能浸透衣衫,有些不敢相信萧氏手下信任的人竟这样胆小。
落竹见她神色不解,欲言又止。
沈攸宁回头看她一眼,“有话直说。”
“姑娘,他就是一个有些小聪明的平民百姓……”
落竹挠了挠头,“不是从前您审问过的那些士兵,哪里能承受得住您这样的审问?”
“……”
“把人泼醒了,再问一遍。”
宋叔闻言,“老奴这就去准备。”
付忠被一桶水泼醒,胸口隐隐作痛,他也能察觉到胸口的伤口并不深,她没有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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