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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我来找你做生意。”
他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也没有向沈长宁多事地询问,而是一开口就开门见山,直接表明了来意。
很显然,他非常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
以及走进这里可能会付出的代价。
而听着老人粗粝沙哑的声音,沈长宁在和他对视片刻后,缓缓站了起来。
“当然。”
少女微笑着站在老人的目光中,泰然自若地回道:“您是我的第一位客人,老人家。”
上山难道是她们找错地方了?
院子里,老人将手中握着的拐杖放到一旁,扶着椅子缓缓坐下。然后他转头,表情痛苦地咳嗽了许久。
如意见状立刻上前为老人沏了茶。
“老人家,您应该也知道我这铺子是为什么而开的,那敢问您来这里,是遇见什么难处了呢?”
问出这句话时,沈长宁正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不动声色地看着面前的人。只见老人衣着朴素,虽然已经年迈不已,可脸上的憔悴之色却全然没有被苍老所遮盖,反而变得更加明显。
空气中安静了片刻。
似乎是因为才缓过那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所以没什么力气,空气中安静了许久才终于再次缓缓响起老人的声音。
“前日,我染了风寒,我孙女为了替我治病便一大早出了门,背着背篓去了山上采药。”
沈长宁看着他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道:“可是直到今天,她都还没有回来。”
林长兴低头喝了口茶,然后缓慢地回忆着孙女林纾离家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天他病了,咳嗽从前一天的半夜起来后便再没有断过。
本就年迈瘦弱的老人伏在床边咳得撕心裂肺,倒气声听得人心里难受不已,视线望过去,只觉得对方几乎犹如昏暗中的一具枯骨。
还只有十三四岁的林纾被爷爷这副病魔缠身的样子弄得害怕极了,忙前忙后,忧心忡忡,以至于一夜没睡。
于是等到天刚蒙蒙亮,她便不顾林长兴的阻拦,背着背篓,毅然决然地出了门。破旧的木门被掩上,少女将头发束成利落的辫子,头也不回地往平日里林长兴没生病的时候总带她去采药的山上走去。
这一去就是整整两天。
两天了,林纾还没有回来。
在昏昏沉沉中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林长兴心里顿时恐惧到了极点,一时间就连病痛似乎都轻了许多。
这个年迈的老人先是强行从床上爬起来,撑着病体拄着拐杖向左邻右舍都打听了一遍,确认自己孙女真的没有回来后他便又出了门,沿着镇子一家一家挨家挨户地问。
可是回答都是没有。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越来越心慌,心里飞快闪过的种种猜测也越来越荒谬离奇。
而就在林长兴心灰意冷,准备去报官,想着即便是舍了这条老命,撞死在衙门也一定要让那群总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派人去找自己的孙女时,他却突然看见了面前店铺上挂着的那副意思明确但不符合规制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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