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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黯裹紧斗篷,像一滴水融入浑浊的河流,沿着这条被污水和垃圾填满的主巷缓慢前行。识宝之眼悄然运转,视野穿透雨幕和阴影的阻碍,捕捉着周围环境里所有蕴含灵力波动的细节——墙角一块散着微弱寒气的石头、某个醉汉怀里露出的半截残破符箓、甚至路边污水里一块裹着泥浆、光泽黯淡的金属碎片……可惜,都是些蕴含灵力极其微弱、价值近乎于无的垃圾。他需要更有价值的目标,需要情报,需要一个能让他这头“夜枭”第一次展露爪牙的猎物。
“站住!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一声凶狠的断喝在前方巷口响起。
三个穿着破烂皮甲、手持锈蚀砍刀的汉子,堵住了一个身材瘦小、背着个破布袋的年轻散修的去路。为的是个脸上带着烫伤疤痕的壮汉,眼神凶残。
那年轻散修吓得面无人色,连连后退,声音带着哭腔:“各…各位大哥…小的…小的刚来,身上就…就两块下品灵石…还有…还有半块干粮…”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两块黯淡的灵石和半块黑乎乎、硬邦邦的饼子。
“妈的!穷鬼!”疤脸壮汉劈手夺过灵石和干粮,嫌恶地看了一眼那半块饼,随手就砸在年轻散修脸上,“滚!”
年轻散修捂着脸,不敢有丝毫怨言,连滚带爬地就想从旁边溜走。
“慢着!”疤脸壮汉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同伙却眼珠一转,贪婪地盯着年轻散修背上的破布袋,“那袋子里装的什么?打开看看!”
年轻散修身体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死死护住布袋:“没…没什么…就是些…些不值钱的草药……”
“少他妈废话!拿来!”尖嘴猴腮的汉子一步上前,伸手就去抢夺。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看似懦弱不堪的年轻散修,在对方手掌即将抓住布袋的瞬间,眼中猛地闪过一丝与其外表截然不符的狠戾!他护着布袋的手闪电般松开,五指如钩,带着一股阴狠的劲风,精准无比地扣向尖嘴猴腮汉子的咽喉!度之快,角度之刁钻,完全出了对方的预料!
“呃!”尖嘴猴腮汉子只来得及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咽喉要害已被死死扣住!年轻散修指力惊人,只听“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汉子的喉骨竟被生生捏碎!他双眼暴突,嗬嗬地倒抽着气,身体软软瘫倒。
“老五!”疤脸壮汉和另一个同伙惊怒交加,狂吼着挥刀扑上!
年轻散修一击得手,毫不恋战,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泥鳅,在狭窄的巷子里猛地一扭,险之又险地避开两把呼啸砍来的锈刀。他脚尖在湿滑的石板上一蹬,整个人借力向后飘飞,同时反手一扬!
嗤嗤嗤!
几点细小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寒芒从他袖中激射而出,直取疤脸壮汉的面门!
疤脸壮汉也算反应不慢,仓促间猛地偏头,同时挥刀格挡。叮当几声脆响,大部分蓝芒被磕飞,但其中一枚却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溜血珠。被擦伤的地方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麻痒和灼痛感!
“毒!”疤脸壮汉骇然失色,捂住脸颊,动作顿时一滞。
那年轻散修借着这瞬间的空隙,身体落地后没有丝毫停顿,像一道灰色的影子,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旁边一条更加狭窄、堆满垃圾的岔巷深处,只留下一串轻蔑的冷笑在潮湿的空气中回荡。
疤脸壮汉看着地上喉骨碎裂、已然断气的同伙,又摸了摸自己脸上迅肿胀黑的伤口,气得浑身抖,破口大骂,却不敢再追入那条未知的岔巷。他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招呼另一个吓呆的同伙,拖起地上的尸体,骂骂咧咧地迅消失在雨幕中。
整个过程生得快如电光石火,结束得更快。巷子里的其他行人仿佛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和呕吐物,便继续各自行路,连脚步都未曾停顿半分。只有雨水在冲刷着罪恶的痕迹。
云黯站在不远处一个倾倒的破木桶旁,将这一幕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斗篷阴影下,他的眼神冰冷而专注。那个年轻散修最后消失时,袖口不经意地翻起了一角——一个用墨线简单勾勒出的、形如鼠头、带着几分滑稽却又透着阴狠的标记,一闪而逝。
黑鼠的人?还是……故意栽赃?云黯默默记下这个标记和那年轻散修最后消失的岔巷方向。在这幽墟底层,毒蛇往往披着兔子的外皮。他继续前行,识宝之眼扫过街边鳞次栉比的破败店铺。
一家挂着“醉生梦死”破木牌的低矮酒馆里,传出震耳欲聋的喧嚣和劣质酒气。门口,几个醉醺醺的汉子正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鲜血混着雨水在泥泞中飞溅,旁边围着一圈看热闹起哄的人,赌着谁先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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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远处,一个挂着“百草斋”幌子、门脸稍显干净的药铺前,却上演着另一幕。一个面色蜡黄、气息奄奄的中年妇人,抱着一个同样病恹恹、不住咳嗽的孩子,跪在湿冷的石板上,对着柜台后一个山羊胡、三角眼的老掌柜苦苦哀求:“张掌柜…张掌柜行行好…再赊一副‘清肺散’吧…孩子…孩子快不行了……”
那山羊胡掌柜眼皮耷拉着,慢条斯理地用一块油腻的抹布擦拭着柜台,声音冷漠得像冰:“赊账?上回的钱还没还清呢!我这小本生意,经不起赊欠。要么拿灵石来,要么…”他三角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下巴朝街对面那家挂着“典”字招牌、门口站着两个凶悍打手的铺子努了努,“去那儿看看,有什么能当的?”
妇人绝望地看了看怀里气息微弱的孩子,又看看典当铺门口凶神恶煞的打手,嘴唇哆嗦着,眼泪混着雨水滚滚而下。
云黯的目光掠过妇人怀中孩子苍白的小脸和痛苦紧皱的眉头,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怜悯在这里是致命的毒药。他体内的伤势也在隐隐提醒他自己的处境。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识宝之眼却不由自主地扫过“百草斋”柜台里那些瓶瓶罐罐。
大部分是些低劣的草药粉末或药丸,灵力驳杂微弱。但在柜台最内侧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几个贴着“上品清肺散”标签的青瓷小瓶里,盛放的却是一种灰白色的粉末。识宝之眼清晰地反馈回信息——那粉末里混杂了大量的普通石粉和一种能暂时压制咳嗽、却会加剧肺腑损伤的劣质麻药!根本不是什么清肺散!是足以致命的假药!
云黯的心微微一沉。他再次看向那跪地哀求的妇人,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救不了所有人,尤其是当自己也深陷泥潭之时。他必须尽快找到目标,获取资源。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夹杂着“黑鼠爷”的字眼,顺着风雨飘入他耳中。声音来自药铺旁边一条堆满腐烂菜叶和垃圾的窄巷深处。
“……这个月的份子钱还差三块灵石!黑鼠爷的规矩你也敢拖?找死吗?”一个凶狠的声音低吼道。
“疤哥…疤哥您行行好…这几天生意实在不好…客人少…再宽限两天…就两天…”另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哀求,听起来像是药铺那个山羊胡掌柜。
“放屁!宽限?老子宽限你,黑鼠爷的鞭子可不会宽限老子!”凶狠的声音似乎踹了对方一脚,传来一声痛呼和重物撞在墙上的闷响。“告诉你,明天日落前,三块灵石,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否则,你这铺子里的‘好药’,老子就帮你‘清清仓’!还有你家那个病痨鬼婆娘…嘿嘿…”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是是是!疤哥息怒!明天…明天一定凑齐!一定凑齐!”山羊胡掌柜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脚步声响起,一个脸上带着刀疤、身形壮硕的汉子骂骂咧咧地从窄巷里转出来,狠狠瞪了一眼跪在药铺门口的妇人和孩子,啐了一口,扬长而去。巷子里,隐约传来山羊胡掌柜压抑的、带着怨毒的哭泣声。
疤脸汉子…黑鼠的手下…收保护费…云黯的目光追随着那个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眼神幽深。这个“黑鼠”的势力触角,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深,也更肆无忌惮。欺压弱小,敲骨吸髓,正是最理想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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