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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眼通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立刻堆起更加谄媚的笑容,试图弥补刚才的冒犯:“百晓生?大人您要找百晓生?好说好说!他老人家…啊不,他这人,行踪是有点飘忽,不过最近常在‘鬼影巷’深处那家挂着‘忘忧草’破布幌子的死胡同尽头待着。门口…门口有棵半死不活的老槐树的就是!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小眼睛瞥着云黯的脸色,压低声音,“百晓生要价…心黑得很,而且只收消息,不收灵石。他要的东西…千奇百怪,有时候是某种特定的妖兽牙齿,有时候是刚死不过三个时辰的修士心头血…全看他当时想要什么。大人您…得有点准备。”
云黯沉默地点点头,不再看钱眼通一眼,转身掀开油腻的兽皮门帘,身影融入外面巷道的昏暗中。
直到云黯的身影彻底消失,钱眼通才像一滩烂泥般彻底瘫软在宽大的椅子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肥肉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抬手摸了摸喉咙,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和粘腻,一道细小的血痕赫然在目。恐惧过后,一丝深切的怨毒和贪婪在他细小的眼睛里升腾起来。“夜枭…”他喃喃自语,声音如同毒蛇吐信,“三十块中品灵石…还有百晓生…嘿嘿…”
离开“钱眼通”那令人窒息的铺子,幽墟污浊的空气似乎都清新了一丝。怀中的三十块中品灵石沉甸甸的,带来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但云黯的心没有丝毫放松。钱眼通最后那怨毒的眼神,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这种贪婪成性的地头蛇,吃了如此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消息,恐怕很快就会被卖出去。
他需要更快。
“鬼影巷”名副其实。狭窄的巷道两侧是高耸、歪斜、几乎要倾塌下来的陈旧木楼,楼与楼之间的空隙被各种破烂的雨棚、悬挂的杂物堵塞,使得本就昏暗的光线几乎被完全隔绝。脚下是湿滑、积着深黑色污水的石板路,踩上去黏腻腻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尿臊味和某种陈年血腥气混合的怪味,令人作呕。偶尔有黑影在两侧高处的窗棂后一闪而过,投来冰冷窥视的目光,又迅隐没在更深的黑暗里。
这里比“烂泥塘”更加死寂,也更加危险。一种无形的、带着恶意的压抑感沉甸甸地笼罩着。云黯的脚步放得更轻,呼吸也压得更低,整个人如同融入阴影的薄烟,每一次落脚都精确地避开污水和可能出声响的杂物。他的感知提升到极致,警惕着来自任何方向的窥探和恶意。
巷道深处,果然有一面污秽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破布幌子,歪歪斜斜地挂在一根伸出墙外的朽木杆子上,上面用某种暗褐色的颜料勉强涂画着几根扭曲的草茎图案——忘忧草。幌子后面是一条更窄的死胡同,尽头处,一株枝干虬结扭曲、大半枯死的巨大老槐树,如同一个垂死的巨人,沉默地伫立在一扇毫不起眼的、包着铁皮的木门前。门上没有把手,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窥孔。
就是这里了。
云黯停在门前,阴影笼罩着他。他伸出手,指节在冰冷的铁皮门上叩击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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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声音沉闷,在死寂的胡同里显得格外清晰。
门内一片死寂,毫无反应。只有老槐树枯枝在阴冷的穿堂风里,出轻微的、如同骨节摩擦的“嘎吱”声。云黯耐心地等待着,如同石雕。
过了足足半盏茶的时间,那扇铁皮门内侧,才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沉重的门闩被缓缓拉开。接着,“吱呀——”一声刺耳的呻吟,铁皮门向内拉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了浓重药草味、陈年灰尘味、羊皮纸霉味以及某种奇异腥檀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门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一个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枯骨的声音,从门内的黑暗中幽幽飘出,带着一种非人的空洞感:
“何…事…扰…清…静?”
云黯没有回答,只是侧身,无声地滑入了那片浓稠的黑暗之中。身后的铁皮门,在他进入后,立刻出一声沉闷的撞击,严丝合缝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微光。
绝对的黑暗包裹了他。伸手不见五指。脚下是冰冷的石板,空气中那股复杂的怪味更加浓郁,几乎令人窒息。云黯没有妄动,只是静静地站着,将呼吸与心跳都压抑到最低。识海深处,那道不安分的封印似乎也在这绝对的死寂和黑暗中,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暂时压制,躁动平息下去,只剩下星辰砂碎片散出的、微弱却恒定的凉意。
黑暗中,时间感变得模糊。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息,也许是半刻。
嗤——
一点幽绿色的火光,毫无征兆地在云黯前方数尺之遥的黑暗中亮起。那光芒极其微弱,摇曳不定,映照出方寸之地。光亮的中心,是一截惨白色的蜡烛,正插在一个黄铜烛台上。烛火并非寻常的暖黄,而是幽幽的惨碧色,光芒跳跃着,将周围有限的区域涂抹上一层阴森、不祥的色调。
借着这诡异的绿光,云黯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这是一间极其狭小的斗室,四壁是粗糙的岩石,没有任何窗户。墙壁上似乎刻满了密密麻麻、极其繁复的符文线条,在幽绿烛火的映照下,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微微扭曲游动,散出令人心神不宁的隐晦波动。正对着他的,是一张同样粗糙的石桌。石桌后面,坐着一个身影。
那人全身都笼罩在一件宽大、陈旧、颜色难以辨认的麻布斗篷里,兜帽压得极低,完全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兜帽下方一片深不见底的阴影。他枯瘦如柴、骨节异常突出的双手,如同两段风干的鸡爪,交叠着放在石桌上,一动不动。桌面上,除了那个燃着碧绿烛火的黄铜烛台,空无一物。
“百晓生?”云黯打破了沉寂,声音在狭小的石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没有用任何伪装。
斗篷下的阴影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抬起了“头”。一道目光,或者说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锁定了云黯。那目光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只有一种洞穿一切虚妄的、令人心悸的穿透力。云黯感觉自己的皮肤在这目光下微微紧,仿佛连识海深处的封印都被扫视了一遍。
“是…谁…在…问?”那个嘶哑干涩的声音再次响起,从斗篷的阴影下传出,带着一种奇异的回响,仿佛不是通过喉咙,而是直接震荡在空气中。
“夜枭。”云黯平静地回答。
“夜…枭…”百晓生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如同念诵陌生咒文般的平板。“新…来…的…鸟…叫…声…很…特…别。”他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需要消息。”云黯直接切入主题,目光落在百晓生那双枯槁的手上,“关于解开一种古老、强大、带有吞噬特性的血脉封印所需的关键材料。它的名字,它的下落。”
石室内陷入更深的寂静。只有那碧绿的烛火无声地跳跃着,映照着墙壁上扭曲的符文和斗篷下深沉的阴影。百晓生交叠的枯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指关节出细微的“咔”声。
“古…老…的…吞…噬…之…印…”百晓生的声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带着一种咏叹般的怪异腔调,“代…价…很…大…”
“你要什么?”云黯问。
百晓生沉默了片刻,那嘶哑的声音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影…子…”
影子?云黯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这要求太过诡异。他不动声色:“说清楚。”
“你…的…一…缕…影…子…”百晓生枯瘦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向云黯脚下被碧绿烛光拉长、在石板上扭曲晃动的黑影,“取…一…缕…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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