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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墟的夜,浓稠得化不开。
毒手书生是块难啃的骨头,他恶名昭彰又狡诈如狐,从不信任何人。
我花了三天三夜蹲守在他的必经之路“残壶酒馆”,终于摸清了他唯一的嗜好——毒酒。
我精心调制了一壶“醉生梦死”,混入他常点的酒单里。
他端起酒杯,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下一秒,酒液却泼向了我藏身的阴影。
“哪来的小虫子?”他指尖毒气缭绕,“给我滚出来!”
千钧一之际,我引动星辰砂强行激封印之力。
黑雾如毒蟒缠上他的咽喉,我的手指趁机探入他怀中。
骨牌入手冰凉,他却用最后力气在我掌心拍下血色咒印。
“夜枭…你跑不了…”
暴雨倾盆而下,冲刷不掉掌中灼烧的血咒。
骨船信物到手了,代价是体内翻腾的剧痛和一道催命符。
幽墟的黑夜,沉得像一块吸饱了污血的破布,紧紧捂在这片混乱之地的头顶。风是粘稠的,带着腐烂和铁锈的腥气,在狭窄如肠的陋巷里打着旋,呜咽着穿过朽木的缝隙。几点惨绿色的磷火,不知是低阶鬼修的法术残留,还是某种异兽的眼,在远处的断壁残垣间幽幽浮动,非但不能照亮前路,反倒将那些扭曲的阴影拉扯得更加狰狞、更加巨大,仿佛无数蛰伏的怪物,随时会扑出来择人而噬。
云黯蜷缩在一处断墙的凹槽里,身形几乎与那粗粝、布满湿滑苔藓的石块融为一体。他身上那件粗劣的麻布杂役服早已换下,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同样毫不起眼、沾满灰土和可疑污渍的深褐色短打,脸上也抹了层薄薄的、能改变肤色的药泥,让他看起来只是个在幽墟底层挣扎求生的、疲惫又麻木的落魄散修。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锐利如鹰隼,穿透沉沉夜色,死死锁定着前方巷口那一点昏黄摇曳的光——那是“残壶酒馆”歪斜破败的木门里透出的灯火。
酒馆里传出的喧嚣是另一种污浊的粘稠,粗野的咒骂、醉醺醺的狂笑、偶尔夹杂一两声女子尖锐的调笑或痛呼,混合着劣质酒气、呕吐物和汗臭,一股脑地涌出来,又被巷子里阴冷的夜风搅散。云黯的呼吸压得极低,每一次吸气都小心翼翼,只汲取维持生命运转所必需的那一点点空气,整个人如同凝固的石雕。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毒蛇般的人物——毒手书生,苏墨。
此人修为不算顶尖,堪堪筑基后期,但其一身毒功诡谲莫测,尤擅用毒于无形,加上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在幽墟底层,名号能止小儿夜啼。更重要的是,他是少数几个被确认拥有“幽冥骨船”登船信物的人之一。那枚刻着狰狞骷髅头的骨牌,是云黯进入骨船拍卖会,争夺“九幽魂玉”的唯一希望。
这三天三夜,云黯如同幽灵般钉死在这片区域。他看到了苏墨的嚣张:一个不长眼试图挑衅的壮汉,被他轻飘飘一指点在肩头,那人当场浑身黑,口吐白沫,不过三息便化作一滩腥臭黑水。他也看到了苏墨的狡诈:一个试图兜售假货的摊贩,被他当场戳穿后,摊贩的舌头竟莫名肿胀紫,再吐不出半个字。苏墨像一条真正的毒蛇,阴冷、多疑、一击毙命,对任何靠近者都充满警惕。
唯一能撬开他外壳的缝隙,似乎只有酒。
苏墨是“残壶酒馆”的常客,每夜必至,风雨无阻。他不喜与人同坐,每次来都独占角落那张瘸了一条腿、用石块勉强垫平的破木桌。他点的酒也很怪,从不喝单一品种,必点三壶:一壶“蚀骨烧”,酒液碧绿,烟气刺鼻;一壶“销魂散”,色泽暗红,隐隐有血腥气;最后一壶却是最普通的“黄粱醉”。他会亲自将三种毒酒按某种特定的顺序和比例混合,调出一杯致命的“墨夜浮生”,然后才一饮而尽,苍白的脸上会浮现出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潮红。
这,是唯一的破绽。一个强大毒修对自己毒功的绝对自信,以及那深入骨髓的、对极致毒物的病态迷恋。云黯需要利用它。
第四夜,子时将至。巷口那盏昏黄的灯笼被风扯得剧烈摇晃,光影在泥泞的地面疯狂跳跃。酒馆里喧嚣依旧,但云黯敏锐地捕捉到,那个混合了阴冷与剧毒气息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巷口。
苏墨来了。
他穿着一件洗得白的青色旧儒衫,身形略显单薄,面容甚至称得上清秀,只是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嘴唇却是诡异的深紫色。他走得不快,步履无声,像飘在泥地上。那双细长的眼睛半眯着,偶尔掠过巷子两侧的阴影时,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如同毒蛇在黑暗中吐信。
云黯的呼吸彻底停滞,心跳被强行压至最缓。他像一块真正的石头,连目光都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只留下最空洞的感知。苏墨的身影消失在残壶酒馆那扇吱呀作响的破门后。
时机到了。
云黯如同融化的影子,悄无声息地从断墙凹槽滑出,紧贴着冰冷湿滑的墙壁,向酒馆后巷的窄窗移动。窗户虚掩着一条缝,里面油腻的烟气、浑浊的酒气和汗臭扑面而来。他指尖微动,一粒比芝麻还小的黑色丹丸无声射出,精准地穿过窗缝,落入后厨角落堆积如山的脏碗碟中,瞬间化开,无色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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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迷尘引”,并非剧毒,却能在极短时间内放大周围环境里本就存在的各种异味,混淆最敏锐的嗅觉感知。同时,它还有一丝极淡的麻痹效果,作用于那些修为低下、整日醉醺醺的伙计身上,让他们感觉头脑更加昏沉,动作更加迟缓。
做完这一切,云黯的身影再次淡化,几乎完全融入墙角浓重的阴影里。他耐心等待着。酒馆里的嘈杂声浪似乎被无形地放大了,伙计们吆喝的嗓门带着点迟钝的含糊。
一个佝偻着背、眼神浑浊的老伙计,端着托盘摇摇晃晃地走向苏墨那张角落的桌子。托盘上,赫然是那三壶标志性的毒酒——碧绿的“蚀骨烧”,暗红的“销魂散”,还有一壶“黄粱醉”。
就在老伙计距离苏墨那张破木桌还有三步之遥时,他脚下不知怎地一滑,踩中了一块油腻的污渍,整个人猛地向前踉跄扑倒!手中的托盘顿时失控,三壶毒酒被高高抛起!
“哎哟!我的娘……”老伙计的惊呼才喊出一半。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极其迅捷的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后厨与厅堂之间的帘子后闪出!那人动作快得带出残影,双手在空中划出两道模糊的弧线,竟在电光火石之间,稳稳接住了那三壶眼看就要砸在地上的酒壶!整个过程流畅无比,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黑影将酒壶轻轻放回惊魂未定的老伙计的托盘上,低哑着嗓子说了句:“小心点。”随即又迅退回了帘子后,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酒馆里几个看到这一幕的醉汉爆出几声稀稀拉拉的喝彩:“好身手!”
只有角落里的苏墨,细长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冰冷的目光在那晃动的帘子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半梦半醒的漠然,仿佛周遭一切都与他无关。老伙计连声道谢,颤抖着将托盘送到苏墨桌上,然后逃也似地离开。
云黯在窗外浓重的阴影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刚才那接住酒壶的“伙计”,正是他提前布置好的灵虫傀儡,核心只是一只被秘法炼制的铁甲蜈蚣,披着粗布衣服,动作迅捷却僵硬。苏墨那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有警惕,有审视,但更多的是对蝼蚁般存在的漠视和不耐烦。计划的第一步,成了。
接下来,是真正的赌局。
苏墨如常伸出手,惨白的手指依次抚过三个冰冷的酒壶。他拿起“蚀骨烧”,缓缓注入自己面前那只缺了口的粗陶杯,碧绿的酒液升起刺鼻的烟气。然后是“销魂散”,暗红的液体与碧绿交融,翻滚起不祥的泡沫。最后,他拿起那壶“黄粱醉”。
云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白。那壶“黄粱醉”在刚才的混乱中,已被他利用灵虫傀儡极快的手法替换过。里面装的,是他耗费了身上仅存几味珍贵毒草,以“黄粱醉”为基,融合了“蚀骨烧”与“销魂散”的部分特性,并加入了自己从青岚宗秘法改良出的、无色无味无灵波的特殊麻痹毒素——“醉生梦死”。此毒本身并不致命,但能瞬间麻痹灵力运转和肢体动作,效力霸道无比,唯一的缺陷是生效时间极短,必须入口即化,且对意志力极强或修为远高于施毒者的目标效果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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