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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像无数烧红的钢针扎进骨髓,又似滚烫的岩浆在每一条细微的经脉里奔流冲撞。云黯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岩石缝隙深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遍布全身的伤口,带来新一轮撕裂般的酷刑。左肩被噬魂幽主那缠绕着污秽死气的利爪擦过,留下一个碗口大的恐怖窟窿,边缘的皮肉呈现出诡异的灰败,丝丝缕缕墨绿色的死气如同活物般向四周健康的肌体侵蚀,带来持续的、跗骨之蛆般的阴寒剧痛。几根断裂的肋骨刺破皮肉,白森森地暴露在阴冷潮湿的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深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难以忍受的锐痛。
渊底特有的、带着腐朽和硫磺气息的阴风,穿过狭窄的岩缝,出呜咽般的嘶鸣,如同无数怨魂在耳边哀嚎。缝隙外,是永恒不变的、令人窒息的浓重灰雾,翻滚涌动,隔绝了所有天光,只有一些散着惨绿或幽蓝磷光的苔藓和扭曲藤蔓,勉强勾勒出嶙峋怪石的狰狞轮廓。远处,隐隐传来噬魂幽主那撼动整个渊底空间的恐怖咆哮,饱含被蝼蚁戏耍后的无边暴怒,每一次嘶吼都引得岩壁簌簌抖,细小的碎石冰雹般砸落。
绝望,冰冷粘稠,比渊底的寒气更甚,一点点包裹上来,试图将他拖入永恒的黑暗。
不能死!绝不能死在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濒临溃散的意识上。云黯猛地咬破舌尖,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甜在口中弥漫开,剧烈的刺痛让他昏沉的头脑获得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他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紧紧攥在手中的那块奇石上——九幽魂玉。它只有婴儿拳头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到极致的墨色,仿佛将世间所有的黑暗都浓缩其中。玉石内部,却并非死寂,而是有亿万点比星辰更加璀璨的幽蓝色光点在缓缓流转、生灭,构成一幅浩瀚、神秘、又蕴含着无尽阴寒魂力的微型宇宙。触手冰凉刺骨,那寒意并非来自体表,而是直透神魂深处,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正是这魂玉中蕴含的、庞大到难以想象的纯粹阴魂之力,在他重伤垂死之际,提供了唯一一线吊住性命的可能。
代价,便是此刻正在他体内疯狂肆虐的能量风暴!
为了压制侵入骨髓的亡灵死气,为了修复几乎崩溃的经脉,他不得不在藏入这石缝的第一时间,冒险引导出一丝九幽魂玉的能量。这无异于在濒临决堤的脆弱河堤上,强行凿开一道口子,引入了一条狂暴的冰河!
那丝精纯到极致的阴魂之力甫一进入体内,瞬间便化作亿万根冰冷锋锐的细针,无视他千疮百孔的经脉阻隔,蛮横无比地冲向四肢百骸。所过之处,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经脉如同被冰刃切割,寸寸碎裂的剧痛几乎让他瞬间昏厥。更可怕的是,这股力量与他体内残留的、属于骨船守卫的污秽亡灵死气、被空间裂隙撕裂后侵入的狂暴空间乱流之力,以及城主府高手留下的霸道阳刚灵力,轰然碰撞、绞杀!
他的身体,彻底沦为了一个惨烈的战场。
“呃啊——!”
无法抑制的痛吼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血沫。云黯的身体弓得像一只被投入滚油的大虾,皮肤表面青筋暴起,颜色诡异,时而泛出死气的灰绿,时而灼烧般赤红,时而又浮现空间扭曲般的透明波纹。汗水、血水混杂着伤口渗出的脓液,浸透了破烂的衣衫,在身下冰冷的岩石上晕开一小片污浊。
就在这内外交攻、意识即将彻底沉沦的极限边缘,那盘踞在他识海深处、如同一道亘古封印般的无形枷锁,被这股内外交迫的狂暴能量猛地冲击!
嗡——!
仿佛有一口沉寂了万载的青铜巨钟在灵魂最深处被狠狠撞响!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淹没了之前所有的肉体痛苦,那是源自灵魂本源的撕裂感。伴随着这撕裂,封印剧烈地扭曲、震荡,光芒明灭不定,被强行撕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轰!
一道远比之前清晰、浓烈千百倍的记忆洪流,如同决堤的灭世洪水,从那道微小的裂缝中狂涌而出,瞬间冲垮了云黯残存的意识防线!
不再是模糊的片段,不再是朦胧的剪影。
是炼狱!
眼前的一切景象都被强行替换。不再是阴冷潮湿的渊底石缝,而是熊熊燃烧的殿宇楼阁!炽热的火焰舔舐着描金绘彩的梁柱,出噼啪的爆响,滚滚浓烟直冲天际,将夜空都染成一片绝望的暗红。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绝望的哀嚎、兵刃交击的刺耳锐响、房屋倒塌的轰鸣……无数声音混合成一地狱的挽歌,疯狂地灌入他的耳膜,冲击着他的神经。
他看到熟悉的庭院,精心培育的灵花异草被践踏在沾满泥泞和血污的铁靴之下。他看到平日里温和慈祥的老管家,被一道惨绿色的刀光从头劈到脚,身体在瞬间化为两片焦黑的枯骨!他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小环,惊恐地尖叫着,被一个脸上带着残忍狞笑的玄冥宗弟子一把抓住头,锋利的匕毫不犹豫地割开了她纤细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冰冷的青石板上,也喷溅在云黯此刻“视野”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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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灵魂深处出无声的、撕心裂肺的咆哮。一股源自血脉最深处的、足以焚灭苍穹的滔天恨意轰然爆!这股恨意如此纯粹,如此狂暴,甚至短暂地压过了体内肆虐的能量乱流带来的剧痛。
他的“视线”猛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死死钉在庭院中央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上!
墨黑色的长袍,边缘用暗银色的丝线绣着狰狞的骷髅与锁链图案——玄冥宗!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冷硬如同刀削斧凿,鹰钩鼻下是两片薄如刀刃的嘴唇,抿成一道冷酷无情的直线。最令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陷在眼窝中,瞳孔是诡异的暗红色,里面没有丝毫属于人类的情感,只有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以及一种视生命如草芥的残忍快意。
厉刑!
这个名字如同带着诅咒的烙印,随着这幅清晰无比的画面,狠狠砸进了云黯濒临崩溃的意识核心!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仇恨,在这一刻找到了最清晰、最刻骨铭心的目标!那滔天的恨意仿佛实质的火焰,在他体内疯狂燃烧,与九幽魂玉的冰寒之力、体内暴乱的异种能量猛烈冲突,却又诡异地形成了一种毁灭性的平衡。
“呃…玄冥宗…厉刑……!”云黯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染血的喉咙里硬生生抠出来,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毒。这股恨意如同狂暴的催化剂,与体内正在疯狂冲突的多种能量——九幽魂玉的至阴魂力、亡灵死气的污秽、空间乱流的撕裂、城主府高手的阳刚灵力,以及此刻被恨意点燃的、属于他自身的本源血气——轰然对撞、湮灭,又在他濒死的躯体中,在灵魂深处那道被冲击得摇摇欲坠的封印缝隙边缘,迸出一种越极限、无法预测的混乱风暴!
就在这毁灭性的能量风暴即将彻底撕碎他残存躯体的千钧一之际,那一直沉寂在他胸口、如同死物般的至宝碎片——那枚混沌元灵珠的微尘,被这极致混乱、濒临崩溃的能量场域猛地激!
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仿佛响彻诸天万界的嗡鸣,自云黯胸口最深处震荡开来。没有璀璨的光芒,没有磅礴的气势,只有一丝微不可察、细若游丝的气息,悄然弥漫而出。这气息玄之又玄,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包容一切的古老韵味,如同宇宙初开时那一点混沌的原点。它看似微弱,却拥有着不可思议的位格!
这丝混沌气息一出现,仿佛拥有着天然的统御权柄。肆虐冲突的多种狂暴能量,无论是至阴的魂玉之力、污秽的死气、暴戾的空间乱流、刚猛的灵力,还是云黯自身燃烧血气催的恨意之火,在接触到这丝混沌气息的瞬间,都如同百川遇到了归墟的源头,狂暴的野性被强行安抚、调和!它们并未消失,也未被吞噬,而是被一种更高层次的力量强行梳理、糅合,暂时性地、极其不稳定地“编织”在了一起!
体内那如同火山爆般的剧痛,骤然减轻了大半!虽然经脉依旧破碎不堪,异种能量依旧存在,但那种彼此疯狂厮杀、要将身体彻底炸成齑粉的毁灭性冲突,被这缕混沌气息强行摁了下去!
“呼……”一股带着血腥味的浊气,终于从云黯几乎窒息的胸腔中艰难地吐了出来。混沌元灵珠碎片那微弱的护持,如同在狂风暴雨的怒海上投下了一根定海神针,给了他一丝宝贵的喘息之机。意识虽然依旧剧痛昏沉,却终于摆脱了彻底沉沦的边缘,如同在无边黑暗中抓住了一根若有若无的蛛丝。
剧痛的短暂平息,让一直被痛苦淹没的灵觉捕捉到了一丝奇异的“韵律”。
这韵律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于自身,源于那被混沌气息强行调和、暂时趋于稳定的混乱能量场域内部。它极其微弱,时断时续,像风中残烛,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灵动和……熟悉感?
云黯艰难地集中起残存的精神力,如同一个在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去感知那一缕若有若无的甘泉气息。他“看”向体内,在那片被混沌气息暂时“梳理”过的混乱能量中,一道极其黯淡、几乎与周围黑暗融为一体的墨色流光,正以一种奇异的轨迹游走。
是影遁!
是他浸淫多年、赖以保命、融入骨髓的本源神通——影遁之力!
但此刻的影遁之力,在九幽魂玉那庞大精纯的阴魂之力灌注下,在血海深仇极致恨意的催逼下,在混沌气息这至高调和者的梳理中,生了某种……本质的蜕变!
它不再仅仅是一种融入阴影、收敛气息的技巧。
那道墨色的流光在游走中,似乎捕捉到了外界岩缝中无处不在的、属于渊底的深沉阴影。一种前所未有的明悟,如同黑暗中劈开混沌的第一道闪电,骤然划破云黯昏沉的心神!
阴影,并非死物。
它是光被阻隔后留下的痕迹,是空间本身在特定条件下呈现出的另一面。影遁,为何只能“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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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能……驾驭?为何不能……化身?为何不能……以此身之影,为渡世之桥,瞬间抵达目光所及的另一片阴影?
“身化影……影即桥……一念所至……咫尺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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