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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跟你爸没有关系,是我求你爸——”
阮安宁没心情看黄桂香在这儿装模作样演戏,冷声打断。
“你闭嘴,黄桂香,别在我面前浪费表情,我不吃你那一套。”
黄桂香被阮安宁骂得脸色涨红,红又转青,看向阮安宁的眼神像淬了毒般。
阮建军刚才对阮安宁生起的一丝愧疚瞬间没了,也失去了耐心。
“阮安宁,下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阮安宁在心底冷笑。
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果然还是不要指望这渣爹良心现!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心!
既然如此,她阮安宁接下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好!不就是把工作让给阮安平,让我替她下乡吗?我去!”
黄桂香与阮安平闻言,母女相视而笑,一脸得意。
阮安宁再闹又怎么样?还不是得乖乖听话下乡。
“不过,我要一千八百块钱!”
阮安宁的话音落下,院子里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阮安宁,你是想钱想疯了吗?一千八百块,你怎么不去抢?”
阮安平顶着被打肿的左脸,一双眼睛死死瞪着阮安宁。
阮安宁嗤笑。
“一千八百块多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算笔账,一千块是我把工作让给你的钱。”
“进兵工厂有多难,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了吧!我这文职岗位的工作要是卖出去,别说一千,一千五都有人抢着要!”
黄桂香皱眉,虽听着不舒服,但却知道阮安宁说的是事实。
“那还有八百块呢?”
阮安宁看向渣爹,嘴角轻扯。
“剩下的八百块,是五年前我母亲下放时留给我的钱,我现在拿回我应得的那部分而已。”
当年原主母亲唐婉清给了一千六百块给阮建军,几乎掏空了原主外公外婆的家底。
其中八百块给阮建军作为抚养原主的费用,剩下的一半留给原主将来嫁人。
“我也没多要,只拿回自己应得的,也算是对你们仁至义尽了!”
一番有条有理的话下来,竟让院子里其他三人一时无法反驳。
可黄桂香是谁?想从她身上拿钱,那简直是比割肉还痛。
她只能又拿出老法子,那就是装哭卖惨博取同情。
“安宁,这些年小婶一个人拉扯安平和安康长大不容易,你小叔又死得早,这一千块钱,就是小婶一家不吃不喝两年也凑不出来啊!”
阮安宁扫了一眼黄桂香。
“小婶,五年前我爸每个月的工资交o块给你,五年下来,也有oo了吧?你自己每个月也拿固定工资。”
“你手里有没有一千块钱,别人不清楚,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阮安宁短短几句话,就撕下了黄桂香的卖惨面具。
她还没有说当年小叔牺牲时,部队给了一笔ooo块的抚恤金呢!
这钱可都是被小婶捏在手里,一分未动。
但阮安宁知道,这是小叔的卖命钱,她不会要一分,所以也只字未提。
“安宁,我真的没钱,你难道非要逼着小婶去卖血吗?”
黄桂香面色悲戚,那委屈巴巴的神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阮安宁是要逼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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