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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殿下从未放弃寻找,可始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从当初被活抓的刺客口中,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今他竟敢说殿下新宠与那些刺客相似,沈砚礼没直接杀了他,就已该庆幸了。
“滚去请林太医!”沈砚礼袖中的掌攥到咯咯作响,从牙缝中挤出几字。
寒星领命退下,独留沈砚礼一人站在府苑中,一阵疾风吹过,偏偏花瓣卷向空中,沈砚礼抬手抓向空中,却只握住一把潮热的风。
“安儿,我找不到你了……对嘛……”
此刻的沈砚礼,对司槐与季黎安的感情开始在心底撕裂挣扎。
他一直希望司槐跟他安儿的这份相似,不是巧合,可如今司槐身世成谜,他又不希望他们是同一人了。
可如此分割之下,那自己对司槐此刻的担忧,就不该存在,而该抓起审问,再深度调查。
想通一切,沈砚礼转身,敛起眸中翻涌情愫,再度来到司槐别院。
在看到司箐离开的身影时,沈砚礼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才刚踏入院内,他便听到司槐那快要把自己咳碎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对其产生任何情绪波动的推开门。
染血的帕子入眼,红的刺痛了他的双眼。
司槐闻声还以为是司箐又回来了,慌忙的将帕子藏在枕下,殷红着眼眸瞧向他,哑声开口,“姐……澜,哥哥,您回来了!”
“咳咳咳……!”司槐刚才说话有些急了,下一瞬脸色一白,又捂着心口咳了起来。
垂落的墨发如瀑,咳的起了一身薄汗,惨白的脸颊上不自然的红晕,沾着血的薄唇,都让司槐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沈砚礼的脑子乱了,方才劝说自己的那些话,此刻被无情击碎,只化为了一句话——他的槐儿绝无问题!
活不过两年
府外,林宝臣已经被寒星接来了。
今年已63岁的林宝臣,发髻都梳歪了,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敲响房门。
屋内正抱着司槐,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安然入睡的沈砚礼,动作轻缓的将他放好,出了房间。
怕打扰司槐休息,两人先在屋外简单说明了一下发生的事。
林宝臣不愧是太医院最权威的人,仅是通过沈砚礼的描述,便很确定的说道:“嗜血弑杀,行为失控,如果不是真的疯了,那便多半是被人操控了。”
沈砚礼眸光一沉,寒意凛凛。
待林宝臣入屋给司槐诊脉时,沈砚礼唤来隐风,布置任务,“去查,当天琴韵轩里所有在场的可疑人。”
隐风领命离开,沈砚礼睨了眼今夜被乌云完全遮盖住的月色,转身进入屋内。
此刻诊脉的林宝臣,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给司槐几个关键穴位施针,再拔出时银针的颜色都变暗了。
林宝臣皱眉瞧着司槐那张此刻平和的脸庞,忍不住抬手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颊。
不敢想这孩子曾经都经历了什么,又靠着怎样的信念活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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