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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毕,室内落针可闻。
半晌后,藤椅上的人才幽幽睁眼,深沉的眸中毫无情绪溢出,仅是淡言向其确认道:“那么,你的言下之意是,计划失败了?”
活命面前,哪还来的什么尊严,那属下噗通一声跪地,刚欲求情,便又有人来报。
“禀主人,四殿下已安全回府,并无大碍。”
“嗯,那——”男人敛眸,冷声出言提醒。
后进来的那名属下身子一僵,急忙汇报道:“据侍卫所言,发现四殿下处并未有可疑血迹,也不见其踪影!”咔嚓——!
男人手中茶杯应声而碎,眼底杀意难掩。第二次了。
本该是毫无灵魂的器皿,却偏偏两次坏他计划。
这样的特殊性,让他不得不对司槐多上些心。嗖——!
茶杯碎片割断先前那名跟丢司槐手下的脖颈,沉声吩咐道:“派人去寻,另外——”
男人话音稍顿,眼底闪过一瞬寒意,“把那个叫司箐的女人带来见我。”
侥幸活下来的手下,余光震颤睨了眼倒在他脚边的尸体,施礼退出房间。
男人身侧的侍从,招招手,便有人熟练地过来,处理起地上的尸体。…………
翌日清晨,司槐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咳出一口鲜血。
沈砚礼闻声匆匆赶来,坐在榻边为其轻抚心口,顺气。
“殿下,您怎么……咳咳!!”司槐诧异,话未尽却又是一阵蹙眉轻咳。
沈砚礼瞧着半月未见,消瘦许多的人儿,心疼不已,后悔自己未能相伴,又那么轻易地放其离开。
“半月不见,已是生疏到叫孤殿下了,哎,感情淡了。”
这忽然的茶艺悲伤,倒是让司槐猝不及防。
反应过来后,薄唇勾起一抹笑意,将身体往沈砚礼的怀中靠了靠,乖顺改口道:“澜哥哥。”
沈砚礼宠溺又心疼的摸摸他的脸颊,用帕子替司槐擦去唇角沾到的血。
“林太医为槐儿制好了药,可医槐儿体内顽疾,但需长时间服用,孤此行便是亲自来为槐儿送药。”
沈砚礼此刻的坦率与眼底不加掩饰的爱意,全都源于深刻的想念。
原本在司槐醒前,还在纠结是否要为自己的忽然出现找个借口。
可在看到司槐见到自己时,眼底的欣喜,那些借口便都只化为了一句话——要让槐儿知道,他也很想他。
小别胜新婚,此刻的沈砚礼可谓是将这句话完美展现。
完全不顾所谓的皇家颜面,亲自为司槐梳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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