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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啸就这么不顾旁人看法的、抱着林白梧走了一路。
到了家门口,才舍不得的将他放下。
林大川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等了好久,终于见大门打开,两人回来,他有些急:“咋去了这么久,可是出啥事儿了?”
林白梧身上水湿着,不敢往前凑,他缩在渊啸宽阔的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在河边没站稳,摔了一跤。”
林大川一愣,就要起身,他身子一日好上一日,已经能站能走了。
林白梧怕他着急:“没事儿,没摔伤,就衣裳湿了。”
林大川担心,拄着拐杖过来,他紧皱起眉头,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瞧了好半晌,才放下心来:“快换了干净衣裳,吹着风没有?爹给你熬姜汤。”
“我没事儿呢,阿爹您快歇着,别摔了,姜汤我自己熬。”
林大川被扶着坐回椅子,眼睛却不离林白梧,瞧着渊啸前后的忙活,笑着躺回椅子里,娃儿有人疼了,他省心哟。
两人回了屋子,渊啸关起门,急着帮林白梧脱衣裳。
林白梧羞的往后躲,两人是做过可亲密的事儿,可那都是在黑灯瞎火的深夜里,暗夜和烛火的掩盖下,滋生的情欲盖过了羞耻,才让林白梧不那么羞。
可眼下青天白日的,渊啸就要给他脱衣裳,那咋行呢,林白梧小手揪着衣领子:“你出去嘛。”
“为啥?”渊啸不明白,梧宝儿啥样他没见过。虎族夜视好,赤诚相待时,他的一切都无所遁形,他早看的一清二楚。
林白梧拿着布巾子擦头发,支支吾吾道:“你、你帮我烧水嘛,我身上可冷呢。”
渊啸这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出去灶堂帮他烧水去。
屋子静下来,林白梧轻轻舒出口长气。
虽然渊啸说不在乎,可他那样的身子,他不敢袒露。
正常的哥儿,该是有一副平坦的身材,可他不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林白梧胸口的弧度越来越明显,虽不至于像少女般丰盈,可也如微伏的丘陵,绝不是多好看的。
渊啸那粗糙的汉子,情动的时候老牛一样蛮干,他又羞的不肯脱净衣衫,该是不知道内情。
既不知道,他就更想瞒了,能瞒一日是一日,他实在怕见到渊啸嫌弃、厌恶的脸,他会疯的。
没过多久,渊啸就推门进来了,他提着洗澡的大澡盆,轻轻放到了地上。
这屋子本不小,可放了澡盆,也挤。
林白梧看去他:“咋拎了盆子啊?”
“擦擦不舒服,坐盆里洗。”
“那多费水呀。”
澡盆子家家户户都有,可却不咋用。盆子太大,洗一次要烧好几锅子水,太麻烦了。
渊啸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冰凉的小脸:“不碍事,用完了,我再打水。”
今儿个他在周家,气的急了,将那水缸一把砸了个快活,可也正因为这,他觉出这水缸也不多重,他提的起来。
再去打水,便不用扁担、一桶一桶的扛了,干脆拎了水缸子去,倒也方便。
不多时,渊啸就将澡盆子灌满了水。
水流清澈、温暖,还冒着热气,渊啸伸手摸了摸,不烫:“梧宝儿,过来洗澡。”
林白梧没想着他能抱了澡盆子进来,他鼓着脸,小小声道:“你背过身去。”
“嗯?”渊啸不明所以。
林白梧垂着头:“光天化日的,羞人呢。”
渊啸瞧着他通红的小耳朵,不由得浅笑出声,他依言背过身去,待听见脱衣裳窸窸窣窣的响、入水的哗啦声,才问道:“我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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