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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如果天光会落下我想它落在你眼里（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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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低低的：

“小时候，我喜欢坐在窗台画雨。”

米悦没转头。

只是指尖在空气里画了一道圈。

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

周墨笑了一下。

耳尖微红。

“画得很烂。”

“但总觉得——”

“画下来，就能留住。”

他顿了顿。

声音更轻了：

“留住想留的人。”

米悦收回手，缓缓转身。

眼神静静地落在他身上。

旧灯泡出微微的嗡嗡声。

空气里，是雨后潮湿的尘埃味。

还有，心跳声。

她轻轻地说：

“我小时候，怕雷声。”

声音软软的，带着不自觉的低缓。

像是一只小小的猫，

在雨夜蜷缩成一团。

“每次打雷，我就躲到画架后面。”

“抱着膝盖，不敢动。”

“但又很喜欢雨天的味道。”

“湿漉漉的，像什么都可以重新开始。”

———

周墨看着她。

眼神像是盛满了细碎星光。

没有插话。

只是静静听着。

过了很久。

他才轻声问：

“那现在呢？”

“还怕吗？”

米悦没有立刻回答。

她抬头，

看向破旧的天窗。

轻轻的。

她开口了。

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微不可察的颤意：

“有你在的话。”

“好像……没那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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