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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无情。”陆非寒盯着他看了几秒,见对方一脸的铁面无私,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吧了,他走到门口,换上鞋,在连炎的注视下开门。
连炎刚想松口气,谁料陆非寒突然转过身,拉住他的胳膊,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同时低头亲了下连炎的唇。
一切发生的太快,甚至来不及思索,陆非寒撤开前还依依不舍地舔了下连炎的唇瓣,笑眯眯道:“哥,照顾你这么久,讨个道别吻不过分吧?”
过不过分陆非寒不知道,反正他的号码被拉黑了好几天。
连炎的演唱会准备了一个特别环节,特意邀请了极昼边缘乐队。许惊岁收到连炎的消息后很爽快地应了下来,林此宵见他答应了,也安排出了空档期。
祁洲刚从国外回来,脚没落地就赶去了排练室,几人好多年没见了,一见面就聊个不停,颜韵有事耽搁,来的稍晚一点。
几人都没想到还有一起重新登台表演的这天,还是在演唱会上,都有点兴奋。
排练的时候陆非寒也来了,看见连炎低头跟坐在鼓前的许惊岁说话,眼里盛着笑意,他心里酸得直冒泡。
中场休息时候,连炎也发现了陆非寒,蹙着眉问:“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陆非寒说话向来直白,不知道是受西方文化影响还是本性如此,连炎见怪不怪,“我没时间招待你。”
见他要走,陆非寒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想到方才的画面,登时有点不开心,“你不会还喜欢许惊岁吧?”
“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已经结婚了!”
陆非寒撇撇嘴,不以为意道:“结了又不是不能离。”
话音落下,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俊朗男人,对方脸沉得可怖,连炎也看到了林此宵,忙甩开了陆非寒的手,冷脸道:“陆非寒,你嘴巴要是没用就去捐了。”
演唱会如期而至,极昼的加入令全场气氛到达高。潮,这是一场相当完美的演出,五人走到台前鞠躬致谢时,舞台周围的烟花燃起,为多年前的遗憾画上了句号。
演唱会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连炎约了几人一起去吃饭庆祝,许惊岁走到休息室时,门被虚掩着,他刚想喊连炎,还没出声就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声响。
很激烈的一个吻,连炎低声喘着气,有点生气地推着陆非寒,“你干什么?”
“哥,你真好看,我想亲你好久了,你在台上的时候就想亲你了。”陆非寒蹭着他的唇角,像一只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粘人的大狗,连炎只好服了他,任由他亲着。
许惊岁没想到自己还能撞见朋友的墙角,一时间有点尴尬,正要转身离开,眼睛忽然从后被人捂住,熟悉的果香和木质香。
林此宵弯着腰,凑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嗓音,带着笑道:“小朋友,非礼勿视。”
吃过饭后,许惊岁还没跟连炎道别呢,后者就被陆非寒拉走了,他摸了摸鼻尖,有点迷茫地问林此宵:“我怎么觉得这小伙对我有敌意呢?”
“有吗?”林此宵牵着他的手,捏了捏指骨,既然许惊岁没察觉到连炎以前的心思,他当然也不会去说。
许惊岁想了想,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也没当回事,扭头问颜韵,“韵姐,要不要坐我车回去?”
“不用了。”颜韵笑着离开。
几乎颜韵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个车,乐彦从上面走了下来,许久未见,许惊岁差点没认出来,“彦哥?”
“hello,好久不见,小岁。”乐彦跟许惊岁、林此宵打了个招呼,目光找了一圈,问:“祁洲呢?”
“水哥在车里,他喝醉了,我打算送他回去。”许惊岁说。
“我就知道得喝多。”乐彦走过去,将人从车里扶了出来,有点头大,“我的祖宗,你真厉害。”
车子行驶在路上,许惊岁想了想,扭头看向林此宵,“我怎么觉得乐彦哥跟水哥有点不一般呢?”
“嗯。”林此宵笑了下。这么多年了,竟然才发觉,怎么有人自己在感情里这么会撩,对别人的感情这么迟钝呢?
“那为什么不告白在一起呢?”
“可能怕突破了那条线,连朋友都没得做吧。”信号灯转了红灯,林此宵将车停住,转过脸看着一脸沉思状的许惊岁,有点想笑,“想什么呢?”
许惊岁小声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还要兜兜转转多久。”
“对的人兜兜转转再久都会在一起的。”林此宵凑过去跟他接了个十五秒的吻。
信号灯由红转绿,对的人兜兜转转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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