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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对方轻嗤一声,倒也是势均力敌的恶意呢。
洛衔霜轻笑着,她今日可是故意穿了皇后的红色外衫,为的就是刺激辰妃——显然效果很好。
洛衔霜一面嫌弃这个身份,一面又觉得有的时候对有的人就是有用。
“来看看你啊,毕竟也算是说过些话,毕竟……昨儿还在下棋。”罗先说说最后一句话时,还故意而恶劣的带上了几分惋惜的意思。
秦姝言在一边把玩着送洛衔霜的扇子,指尖还捏了枚棋子,眉眼之间也全然不是最开始于季语山交锋时的隐忍。
季语山看着秦姝言眉眼间的冷漠和恨意,一时竟有些发冷。
过了会儿,季语山倏地笑了起来,语气之间尽是嘲讽:“洛衔霜,就算没有了我又怎么样呢?你就怎么确信我不能脱身?”
秦姝言冷声道:“你当然不能啊。你不会真的觉得,何承暄会保一枚弃子吧?他能不能自保都不一定呢。”
“是吗?那不如来猜一猜?”
洛衔霜抿着唇,这会儿终于说:“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来落井下个石罢了,反正这一局,你输了。”
“洛衔霜,”季语山笑得惨淡,又泛着些绝境下的恨意。
秦姝言本来不在乎,可季语山接下来的话却像极了某一种诅咒,针对于洛衔霜:“折断了翅膀,失去同伴的孤雁,永远飞不会去。赢了又怎样,你也注定只能永远被困在这里,和我一样,成为权力斗争下的孤魂!”
“不一样的。”
檐上雁
秦姝言抢先便说,说完毫不犹豫抓住了洛衔霜的手,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和洛衔霜说:“不会的,会回家的。”
洛衔霜皱着眉,却还是在听见这话的时候松了口气,缓和些许。
“猜猜看呢,我会回去,就算离群又怎么样,总有人在等着我,所以就算沾满了鲜血,一步一步走,我也会回去。但你不一样。就算这一局你够活下来又如何?这深宫是你的归宿,不是我的。”
洛衔霜语气笃定,像是在陈述某样事实。
屋外,一个女人身形很安静地听了会儿,听了洛衔霜这句话后,怔愣好一会儿,无声地笑了笑,随后很轻很快地离开。
离开的方向分明是允贵妃处。
秦姝言狐疑地看了看外边,正要悄声说什么,洛衔霜却拉住了她,道:“我知道是谁,不用了。”
“说起来,洛衔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能跟别的人动手吗?”
洛衔霜眼神凛冽:“嗯?”
其实季语山也只是猜测,不过是赌一把罢了,这些事她拿不出给皇帝说,因为不确定,也因为洛衔霜可以脱身——皇帝对洛家那一点愧疚永远是她的保命符。
这种胜率不高又得不偿失的事,现在的她可不敢去试了。
洛衔霜哼笑道:“一点旧伤,当然不至于。我劝您呢,还是先顾一下自己哦。”
“赌一下吧,”秦姝言慢慢悠悠道,“何承暄,是保自己,还是保你?”
“原来是你啊。”季语山笑得凄厉,“可你看看洛衔霜,她信你吗?”
秦姝言冷声道:“这就是是我们的事了,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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