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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异宝?普贤方丈不会弄错了吧?”
桑泸笑了起来,仿佛很是不可置信,看向了三长老。
三长老开口道:
“只是有些许佛韵还未消散,不能证明有舍利凝聚过。”
而后三长老小声嘀咕道:
“一个杀孽深重恶贯满盈的魔僧,怎么可能结出舍利……”
在座一大半都是补天高手,即便小声嘀咕,也和大声吆喝没什么区别,佛门之人脸色一下黑如锅底。
毕竟执掌执法殿,三长老实力高脾气臭,丝毫不给佛门脸面。
普贤念了声佛号,压下心头烦闷,沉声道:
“那是舍利特有的佛韵,老衲不至于分辨不出来!”
岚淇这时开口道:
“前辈此言差矣,我们弟子死伤惨重才击杀魔僧,还未与你佛门讨要赔偿,现在你们兴师动众来要宝物,这不符合你们八大圣地身份做派吧?”
“而且你们也不能只凭你们能感应到佛韵,就说我们拿了你们舍利。”
“无常寺现在依旧对世人开放,别说我旗策学宫没拿你们舍利,只要天下人能分辨出那里凝结过舍利,我们变也会变出一块舍利还给你们!”
“还有,舍利对你们佛门或许是至宝,但对我们武者,不过一凡物残骨,还不值得我旗策学宫放下脸面,黑你们一块魔僧舍利!”
桑泸都意外的看了岚淇一眼,这乖徒儿是真开窍了啊。
这嘴皮子太厉害了,话里话外,就是一块破舍利我们看不上眼,你们就别不要脸讹人了。
真是骂人不带脏,字字诛心,他都要怀疑是不是那恶土野修附体了。
恶土野修骂天骂地凶的狠,连无量都骂,此时岚淇仿佛也得了真传一样。
普贤面无表情的盯着岚淇:
“无量佛尊,没想到一向以敦厚纯善著称的岚淇道子,竟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如此善于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看来与恶土野修厮混一段时日,已被坏了道心,误入歧途。”
上次虫母之乱,岚淇求助王元的事已经天下尽知,王元当做幕僚跟了岚淇一段时间,没想到岚淇改变如此之大。
此时佛门众人,对王元的恨意又多了三分。
岚淇笑道:
“大师言重了,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王兄于我,只是修行路上的良师益友,至于是非黑白,晚辈还是分辨的清的。”
“王兄曾孤身一人打破天外天,破了某些人以众生为薪柴度过大寂灭的阴谋,于荒域破掉邪恶冰宫,拯救无数苍生,于鹧鹄星运筹帷幄,差点生擒虫母,又是功德无量。”
“诸如此时,不知一向标榜心系苍生的佛门又在何处?还是大师觉得,我王兄破天外天,碎冰宫,败虫母是错?”
桑泸、三长老都满意的看着岚淇,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岚淇现在已经有大家风范,自信大气,娓娓道来,喷的佛门之人脸黑如锅。
听闻岚淇和佛门起了矛盾,纪凌薇和姬瑶也早早来助拳,此时也交换了一个眼神。
姬瑶兴奋传音道:
“岚淇哥哥好猛啊,真是得了王元哥哥真传,骂人无敌,打架无敌!”
大长老元森也带着杜昌年来了,经历了虫母之乱的挫败,杜昌年最近很是消沉。
而今日得知佛门要打上门来,他还是欣喜一番的,但此时高兴的劲头却是又消散殆尽。
岚淇高谈阔论,舌战群儒的模样,简直让他无比的恶心,憎恶。
简直与那该死的恶土狗贼一模一样,都该千刀万剐!
空行早就不忿了,岚淇话音刚落,空行就迫不及待道:
“岚淇,那恶土狗贼杀孽深重,罪恶无尽,是整个中央山海的公敌,你与他狼狈为奸,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吗?你就是中央山海的叛徒,败类!”
岚淇笑道:
“空行师弟还是不明白我刚刚那句话意思,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小人才爱谈立场,而不论是非,君子讲事实摆论据,小人扣帽子泼脏水,我与王兄只是志同道合,立场一致而已,还谈不上狼狈为奸。”
“我们不会做出掳人圣女,屠戮无辜积尸成山的事情。”
“还有,既然你们佛门如此嫉恶如仇,那无常寺外,我旗策子民的一条条人命,还请给我旗策学宫一个说法吧!”
你们不是说那无常氏是你们佛门的和尚,想要宝物吗?
那么多人命不给个说法,还有什么脸要宝物?
空行愤愤的瞪着岚淇:“你……你……”
不过他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普贤念了声佛号,低沉道:
“无量佛尊,少宫主无需如此咄咄逼人,人命关天,那么多无辜人命,还要仔细探查,如果真是我佛门之人所为,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说法。”
“大乱将至,妖魔横行,那些尸山,说不定是一些妖邪故意要污我佛门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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