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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阿白摆摆手,白嫖蹭车也就算了,要是还让对方花钱给自己开个上房,那就有点过分了,在对方再次开口之前,赶忙转过身,看着掌柜,“店家,给我开间房,普通的那种。”
掌柜看看阿白,又看看蔺景桐,最终在阿白的死亡视线下,拿给她一块普通房间的牌子。
手里握着这牌子,阿白暗自舒了口气,和蔺景桐告了个别,脚步飞快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蔺景桐看着阿白的背影,手中的扇子一开一合,唇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身后的家仆上前一步,低声道:“少主,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那位公子的底细?”
“多嘴。”蔺景桐斜眼看着家仆,抬手用扇子在他脑袋轻轻打了一下,“明儿天亮之前,给爷的车里多加两个垫子,对了,茶水点心也多备几份,知道了吗?”
家仆心里咂了咂舌,嘴上恭敬的应了下来。
客栈的普通房间环境虽然算不上有多好,但总归是比虞家那个柴房要强多了,阿白躺下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
梳洗好到大堂,除了蔺景桐那桌只有他一个人,其余的桌子都坐满了人,原本还在打哈欠的阿白硬生生把那个哈欠憋了回去,弄的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水光。
“这些,都是蔺公子你们家的人?”阿白走到蔺景桐那桌坐下,凑过去压低声音问。
“自然。”蔺景桐夹住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灌汤包,回答完阿白的话,慢条斯理的吃下。
不得不说,不管是蔺遂还是蔺景桐,这副皮囊都是一等一的好看,如果说蔺遂身上的气息清爽干净,给人的感觉像是一朵悄然绽放的兰花,那蔺景桐就是盛放的牡丹,举手投足之间都给阿白一种人间富贵花的感觉,虽然这个词拿来形容男孩子有些奇怪,但此刻阿白脑子里能够形容的,就只有这个词。
蔺景桐吞下口中的灌汤包,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瓷白的玉碗,夹了个灌汤包给阿白,“来,尝尝,这灌汤包的味道还算不错。”
旁边几桌人看到他的动作,惊的手里的馒头都差点掉到地上,这还是自家那个有着洁癖,连和自己爹娘吃饭都一定要用公筷的少爷吗?他居然用自己的筷子,给别人夹东西!这可是连老爷和夫人都没有的待遇啊!
“谢谢,蔺公子你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就好。”阿白显然也被他这操作给吓到了,脸上带着客气又尴尬的笑容,从筷筒里抽了双筷子,低头不看他。
这蔺景桐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一系列操作实在太迷了,哪有人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那么热情,阿白心里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他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可现在自己是男装啊,而且,身板还那么弱小,这蔺景桐,不会是断袖加lian童吧!
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吓到,阿白无意识的将灌汤包全塞进嘴里,一口咬下,滚烫的汤汁蹦出,烫的舌头发疼,“啊!”阿白发出惊呼。
“没事吧。”蔺景桐站起身,扶着阿白的肩,有些急切的开口,“先吐出来吧,我看看舌头有没有烫伤!都怪我,我应该等再凉一点再给你的!”
蔺景桐的反应让阿白忍不住更加肯定心里的那个想法。
完狗蛋了啊这!这男人绝对是看上自己了!
活埋陪葬的无辜少女(4)
阿白心中警铃大响,抬手抵住蔺景桐,身子往后撤了撤,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捂着自己的嘴,将口中的灌汤包嚼碎咽下,然后从桌上倒了杯茶喝下。
“咳,咳咳。”喝的有些快,被茶水呛了一下,阿白转过身子,扶着桌子开始咳嗽。
蔺景桐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拍在阿白的背上,帮她顺气,“虞兄,没事吧。”
阿白摆摆手,因为咳嗽显得声音有些嘶哑,“没事,就是不小心呛了下。”扭过头看着蔺景桐,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分外惹人怜爱。
蔺景桐瞳孔一缩,放在身侧的手握拳捏紧,喉头滚动了一下,移开自己的目光重新坐回板凳,拿起筷子又夹了两个灌汤包放在阿白的碗里,“这汤包冷一些再吃吧,等吃完,我们就准备上路了。”
“嗯,好。”阿白声音低低的应了一声,埋头吃汤包,感觉到蔺景桐时不时看向自己的视线,背后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顿早饭有些食不知味的吃完,除了阿白和蔺景桐这桌,其他桌上的家仆早已经收拾妥当,阿白余光瞥见蔺景桐放下筷子,自己也赶忙放下,随意拿起袖子擦了擦嘴,跟在他的身后站起身。
阿白跟着蔺景桐走出驿站,驿站外,马匹和货物早已经整理妥当,看着这已经排到镇口的队伍,阿白往蔺景桐身边凑了凑,“蔺兄,这商队里这么多人,不知道有没有多余的马匹?”
“虞兄会骑马?”蔺景桐问道。
“……”阿白仿佛被雷劈中,此时才想到这个问题,自己……好像是……不太会骑马的!双肩无力的垂下,摇了摇头,“不会。”
蔺景桐笑出声,“那虞兄还问有无马匹。”
这不是,下意识觉得一个人骑马比较安全嘛!
阿白在心里吐槽,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已经为虞兄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蔺景桐引着阿白往前走,“我这商队的马匹除了拉货的那些,剩下的只够家仆骑,所以只能委屈虞兄和我一起坐马车了。”
蔺景桐掀开车帘,马车里面的摆设很是低调,外头看着不大,但里头却能躺下一个人,白狐的坐垫,翠玉的小几,这条件还能叫‘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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