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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花十分高兴,她说:“我随便说说而已。我向你保证,我义务参加扶贫工作队,分文不取。只要你原谅我们的错误。”
钟成说:“好,那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第二天,钟成就召集村干部开会,商议修路的事。张春花也列席参加了。
蒋中心昨天被折腾了大半夜,显得有点有气无力。他说:“各位领导,我宣布一件事,从现在起,钟科长到我们村扶贫,就像是特派员一样,可以领导河西村的所有人。我们班子的每个成员都要服从他的领导。谁要是不听指派,我蒋中心就和他拼命。”
几个村干部都感到很诧异,这蒋中心变化很大啊,前几次上面派人来他的态度不是这样的。都被他整的灰溜溜地走了。这次是怎么回事呢?
大家说:“既然蒋中心都这么支持钟科长,我们没话说。”
钟成说:“感谢大家的支持。下面我们商议一下修路的事。我们这些人就是修路委员会的委员了。我们双管齐下,成立两个工作小组,一个组负责筹集资金,另一个组负责进行宣传动员。资金筹措,由我来负责,赵大海村长协助我。蒋中心同志担任宣传组组长,张春花同志担任宣传委员,争取两个星期时间,让群众接受迁坟修路的方案。”
赵大海皱着眉头说:“修路估计要二十万。我们这个村没有一个大户,上面如果不拨钱,靠大家凑份子,那是很难的。”
张春花说:“谁说没有大户?艾杏娇不是一个大户吗?”
赵大海说:“她这几年都没回来了,在城里办厂,也联系不上。都怪我们伤了她的心。”
钟成问是怎么回事?
赵大海说,艾杏娇的男人叫杨伟,因为他们的这个名字,全村的人都拿他们的名字取笑,后来杨伟病死了,大家就都说她克夫,说是因为她爱干那件事,把老公累死了。
后来,艾兴娇和村里的杨光好上了。但是村里的人都劝杨光不要娶她,说是杨伟和她结婚,萎了。如果杨光和她结婚,随后阳气都会被吸光,阳气一光,那就要死翘翘了。宁可打光棍,也不能和他结婚。杨光家里最后就没有答应。
艾杏娇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河西村。
赵大海说:“其实,我们后来想想,这都是无稽之谈嘛!”
钟成问:“那这个杨光呢,后来怎么样?”
“杨光后来也出去打工去了,听说两人还在联系,但是不敢一起回村。艾杏娇现在在市里生意做得很大,可是我们对不起人家,怎么好意思开口找人要钱。”
钟成想了想,说:“这个事情的确是我们村里的人做得不对。活生生地把人家一对鸳鸯打散了。其实呢,这只是一个心结而已。打开这个心结,问题就解决了。”
张春花问:“那怎样打开这个心结呢?”
钟成说:“这还不简单,我们去赔礼道歉,我们去接他们两个回来,让他们两个光明正大地结婚,不就行了吗?我想,任何一个人都是想得到家乡人的认同的。在外面不管如何风光,心里还是有个故乡。只要我们有诚意,她一定会原谅我们的。其实,也就是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大家说,是不是?”
赵大海说:“那我就带领杨光的父亲,和其他几个当时反对最强烈的人去接她。”
钟成说:“我也和你一起去。这几天,就由蒋书记和张春花同志去做宣传发动工作。”
第二天,钟成带着赵大海和杨光的父亲杨春喜等一行五人,来到了江北市市区。
钟成先把几个人带到贵人酒店里吃了一顿好的,然后去找艾杏娇。
艾杏娇在城西开了一个棉纺厂。钟成等人到达棉纺厂门口的时候,艾杏娇刚好送一个客户,只听艾杏娇说:“陈总,你就体谅我们一下吧,给我们缓一缓。毕竟我们是老关系了。”
那个被称为陈总的人却不买账,说:“艾总,这话就不要多说了,我们是有合同的,在商言商,你们不按时交货,我们就法庭上见。”说完,关上车门,开车走了。
艾杏娇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赵大海等人上去打招呼,艾杏娇淡淡地点了点头。
当赵大海等人表明来意后,艾杏娇苦涩地笑了笑说:“感谢乡亲们,可惜你们来的不是时候,我现在厂子里出了点状况,搞不好要破产,这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心情谈个人问题了。”
钟成说:“艾总,是怎么回事?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艾杏娇就介绍了一下情况。原来前些日子,厂里接到了一个大单子,按照厂子的生产能力,本来是不能接的,当时就推了。但是对方的陈总却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联合其他小厂,一起接这个订单。
当时,艾杏娇就联系了几个小厂,大家都答应了。所以,艾杏娇就和对方签订合同。没想到,等合同定好之后,那几家小厂纷纷改口,说自己厂子里的订单也完不成,不能帮她生产了。
现在,时间已经快到了,如不能按时交货,就要支付违约金一百万元。
钟成说:“当时,有没有和那几个小厂签订合作协议?”
艾杏娇说:“我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当时忽略了这个环节,以为大家不会开这个玩笑。联合起来接订单,以前我们经常干,一直都没出过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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