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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个名字有什么的,封澄当即就要张口,忽然面上笼罩了一片阴影,紧接着便是熟悉无比的冷香,一抬头,只见赵负雪冷着脸道:“与其问师姐叫什么名字,不如关心关系你现下叫什么。”
崔霁当即吓得一弹,猛地站起来道:“……赵赵赵师兄!?”
赵负雪道;“禁闭期间,私自外出,跪回去。”
崔霁垂头丧气地行了个礼,灰溜溜地跃上了墙头,转头又道:“我一定会知道师姐的名字的,师姐,等我啊!”
陡然一道刺目寒光飞去,崔霁哎呦一声,逃也似地钻进了院子中。
赵负雪收剑,风将他宽大的袖子吹到了封澄的脸上,蒙了她一头一脸,封澄索性往后一仰,似笑非笑道:“赵公子,你把他吓跑了,谁赔我蚂蚱。”
赵负雪回过头,一低头,看到封澄仰着脸看他,他登时脸有些红。
“……就那么好吗?”
封澄没听明白:“什么?”
赵负雪顿了顿:“蚂蚱,就那么好吗?”
当然好,封澄索性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赵公子,这就是你不懂了,古人有言,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要紧的是这个木瓜吗,当然不是喽。”
她摇头叹息,从赵负雪身边擦着肩走过:“要紧的是这个少年情思啊——赵公子,你可当真是块冷冰冰的木头。”
忽然间,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道:“这个,要不要?”
他的手如同精心雕琢的白玉,骨节分明,流畅修长,而那只玉似的手上,却捏着一只黄灿灿的糖人。
如若只是糖人也就罢了,可这个糖人,却是被手艺绝佳的糖师傅细细照料过的,眉眼神态,活灵活现,好似一个金灿灿的活人儿。
它被手艺匠人捏成了一个负剑的少年,这少年跪地求饶,哇哇大哭,看着着实凄惨极了。
封澄一怔,赵负雪那边又迟疑问道:“……不要吗?”
他的胸口跳得能让他喘不过气来,见封澄不动,赵负雪脸一红,就要把手往回缩,不料封澄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从他的手中将糖人捞了出来。
她好像也有些傻傻愣愣的了,拿过糖人,好像是从来没见过一样,眼睛几乎粘了上去。
赵负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由且记得那糖师傅听到他说出那荒谬要求时,无比意味深长的表情。
老头儿的眼神几乎将他脸皮烧穿,
“做个最大的糖人儿?为了向人道不是?”
赵负雪硬着头皮;“……是。”
老头儿不紧不慢地烧起热锅来,将糖块放在锅中融化;“听我一句劝,小公子,凡事在精,不在多。”
赵负雪悚然正色道:“请老先生赐教。”
说话间,糖已化好了,老头儿却神秘地摇了摇头:“千金易得,诚意难求,这求起姑娘心软来,必然要求到其心坎儿里,你这么举过一个大糖人儿去,只怕姑娘齁都要齁死了,谁管你道的什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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