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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同性 行为（第2页）

临行之际，使者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来对赫连皋道：“对了，臣还有一事要和皇帝陛下秉明。”

赫连皋有些意外：“哦？使者请说。”

使者道：“臣看南国的皇子殿下似乎对臣送来的那两头瑞兽很感兴趣，这几日也都在跟臣探讨如何照顾它们，臣以为，若是那两头瑞兽能够得到南国皇子殿下的照拂，也是它们的福气。”

说起这个，赫连皋突然想起那日暗卫来跟他转达燕晏和大秦国使者的对话里，燕晏说过他不会一直留在北国，早晚有一天他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

想起这事，赫连皋的眼眸沉了沉，想到燕晏居然一心想着回家，他的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有片刻的走神。

还是下面的使者久久没得到他的回应，奇怪地抬起头来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皇帝陛下？”

赫连皋这才回神，沉声道：“若是南国皇子真的想照顾那两头瑞兽，朕会安排的。”

使者这才感激道：“谢皇帝陛下恩准，如此一来，臣也能安心回去复命了。”

使臣走后，赫连皋却迟迟没将心思转回到桌上成堆的奏折上，他还在想燕晏要回家的事，自己该怎么才能让燕晏名正言顺又心甘情愿地留在北国呢？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想要燕晏留下来，是习惯了燕晏的存在不想让燕晏离开，还是单纯地想完成和南国皇帝的约定而已了。

赫连皋发觉自己走神，顿时有些烦躁，想到自己也好几日没空理会燕晏了，看不到燕晏在自己跟前转悠，他反而有些不习惯，便干脆起身道：“来人，摆驾，朕去外面散散心。”

他借口去上林苑，却在经过安置狮子的柏梁台时让人停了下来，什么都不说就直往宫舍里走。

燕晏果然在里头，正背对着他，和笼子里的两头野兽交流感情。

赫连皋顿时找到了自己心情烦闷的原因：这小东西，这几日宁可在这里跟两头没有人性的野兽培养感情，也不去找他，难道这两头野兽比他还重要吗？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跟爱吃醋的妒妇一样，怨气冲天。只要想到自己被两只畜生给比了下去，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燕晏还对他的到来一无所知，还在专心地逗狮子。

宫舍里当值的宫人倒是注意到了面色不虞的新帝，战战兢兢地上来想行礼，却被新帝抬手制止了，他们不知新帝要做什么，只好噤声站在一旁，看新帝朝南国皇子走去。

燕晏浑然不知赫连皋来了，还在耐心地陪两只狮子玩，软着嗓子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它们说道：“乖孩子，大宝宝，张开嘴巴让我看看你们的牙牙，啊——”

燕晏的声音本来就已经够软了，再这样掐着嗓子说话，就像孩童撒娇一样了。赫连皋从未见过燕晏在人前用过这种声音说话，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有点麻麻的感觉，像是羽毛拂过。

两头狮子原本正在和燕晏玩，突然间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敌意，野兽的警觉告诉它们来者不善，它们马上站了起来，做出防御和警告的姿态，看向赫连皋的方向。

燕晏被它们的反应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做了什么惹怒它们的动作，连忙哄道：“乖乖乖，别怕，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快过来摸摸。”

赫连皋都已经走到燕晏背后了，而燕晏眼里还是只有这两头狮子，这让赫连皋的不满达到了最高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燕晏和两头巨兽，冷声道：“殿下真是好雅致，居然在这里逗狮子。”

听到赫连皋的声音，燕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个人容易忘事，才几天没见赫连皋，就快把赫连皋的声音给忘了，回过头看到是赫连皋来了，他这才条件反射地起身，准备像以前那样熟络地跟赫连皋打招呼。

话还没说出口，他看到赫连皋身上还穿着上朝时的黑色龙袍，突然意识到如今的赫连皋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平易近人的赫连皋，而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燕晏马上收起了刚扬起的笑容，变得拘谨恭敬起来，拱手行了个礼，道：“臣参见陛下。”

明明这才是符合君臣之礼的行为，但由燕晏做起来，赫连皋看在眼里，却觉得无比别扭。比起现在这样规规矩矩的燕晏，他似乎更希望看到以前那个在他面前无拘无束自由散漫的燕晏。

他不耐地摆了摆手：“殿下不必多礼，起身吧。”

燕晏虽然站直了身体，但态度终究跟以前还是有些差别的，最明显体现在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仰着头注视自己了。

看着燕晏低眉顺眼的样子，赫连皋更加心烦，想要燕晏抬起头来看他，又觉得怪怪的，只好作罢。

他转移话题，看着笼子里两头对他抱有敌意的野兽跟燕晏说道；“朕听说，殿下这几日都在这里照顾狮子？”

说到狮子，燕晏明显比刚才雀跃了许多，滔滔不绝道：“是呀！我在跟大秦国的使者学着喂养它们呢！说来奇怪，都这个点了，使者居然还没来。”

赫连皋见他不是关心狮子就是关心使者，哼了一声：“使者有自己的使命，使命完成了，自然就回自己的国家去了。”

燕晏这才反应过来，因为惊讶，一时忘了跟赫连皋之间的尊卑有别，抬起头来直视赫连皋，瞪大眼睛问道：“使者回去了？他怎么跟我不辞而别？”

赫连皋有诸多不满，睨了燕晏一眼，燕晏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越界了，又讪讪地低下头去。

也是，大秦国的使者是北国的客人，来或走关他什么事，何须跟他汇报？赫连皋不会觉得他想越俎代庖吧？

赫连皋见燕晏又低下头去，不再正视自己，才察觉自己好像吓到燕晏了，心中有些懊恼，于是缓和了语气跟燕晏说道：“使者走之前，跟朕说你与这两只瑞兽投缘，让你今后多照顾它们俩，也好让他安心。”

没想到燕晏听了这话后，却是小声嘀咕道：“那使者怕是所托非人，我不日也要启程回国了。”

赫连皋听到燕晏又说这样的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紧紧地盯着燕晏。

听别人转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燕晏说又是一回事，意识到燕晏始终没把自己这里当做归宿，还一心想着回家，赫连皋的太阳穴就一突一突的，很想告诉燕晏他回不去了，以后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但话还没到嘴边，就见曹喜一个劲地朝他摇头，面带哀求，赫连皋想起和南国皇帝的协议，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只冷冷问燕晏：“哦？殿下也这么急着回去，是朕北国的风光不够吸引殿下吗？”

哪怕燕晏再骄奢，也听出了赫连皋语气里的不满，茫然地看着赫连皋道：“这倒不是，只是臣来北国叨扰已久，如今陛下已经顺利登基，臣也该回去向臣的父皇复命了。”

赫连皋简直要被燕晏的直接给气笑了，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可看着燕晏无辜的表情，他又没法说燕晏什么，最后只留下一句：“殿下想回去，恐怕也要再等等，等到你们的臣子替朕办完事才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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