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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勐叹了口气:“老白,这俩事情就别再提了,行么!我错了!我真知道我错了!但我……我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求你别提了!要不我现在给你跪下磕一个?”
“唉唉!算了算了!我不是故意提的,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你要磕头去找夏雪平吧!我的意思是,她现在也被你伤害了不是么?一个女人本就不大能容忍一个跟自己关系很密切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跟别的女人接吻;而一个妈妈更不会容忍看到自己儿子跟自己女儿通奸——夏警官心理素质还算好的,但凡这要是换成另一个女人,弄不好都有可能得上精神病。”
“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哦,所以你就想辞职,是么?你觉得辞了职,你就完事大吉了,就什么都可以不管了,但你也不能一辈子都不去面对她吧?”
我说不出一句话。
“说不想干就不想干了……秋岩,我还没见过这么任性的你。”白铁心对我说道,“想当初在警专临毕业那年,我和小C多少次了,都差点放弃升学考试、心想着像大头牛牛那样,去哪个派出所当个普通片警得了;那时候是谁说的小C就是偏科,她对生物和解剖学有极强的天赋的,又是谁说的我之前一点点积累的那些计算机和网络信息知识要是不用上真是浪费的?要不是因为你那时候,没事就给我俩打打鸡血,还起早贪黑地帮我俩补习,我真不知道我和小C现在会是个什么样……结果你倒好,我俩在市局现在虽然说不上顺风顺水,但也算干的不错每个月有工资、有加班费、有补贴、还有管饭的地方——放在几年以前,现在我俩过的生活都不是我俩敢想的。可到头来,你倒是想辞职了……”
“因为你们俩跟我不一样,老白,”我转过身,对白铁心说道,“你们俩如果不升学到警院,你们俩这辈子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出路——我这不是因为贬低你们或者可怜你们,老白,我说的是事实;你们小两口如果想翻身,就只有做一个优秀的警察这么一条出路;至于我呢,我不当警察了,有的是退路——呵呵,大不了,我可以到我老爸的传媒集团谋个差事,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保安、什么学校体育老师之类的也行。”
“你这么想,到底是不是因为你跟夏雪平之间的事情?就因为她有那么个男朋友、而又知道了你跟你妹妹之间的事情,所以你不想再见她了?”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忘了当初我是为什么一定要进入市警察局重桉一组啦?为了这个,我连国情部和安保局的邀请都给拒了。说白了,不是国情部和安保局名声臭,也不是我何秋岩,受不了当特务的苦,对我来说当特务还挺酷的,虽说是国家的鹰犬,但起码生活水平能比现在高不少——我为什么不去啊,我就是想在夏雪平的眼皮子底下证明自己;结果现在倒好,不但没证明得了自己,而且把自己在她心里的印像还搞砸了,并且,反而是我把自己扔进去拔不出来了……呵呵,我想我如果辞职,说不定可以及时止损呢!或许对所有人,对夏雪平和她现在的那份恋情,都是个好事。喏,就像你说的,人俩是天经地义的恋情,这我早就明白;夏雪平那个女人,脾气不好、情商不高,能有个贴心的男朋友照顾她,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大白鹤听完我说的话,抿了抿嘴,接着抬起头看着我:“秋岩,本来有的事情我是想让你自己看的;你若是因为这个想撂挑子辞职,那我就必须把这些话先跟你说明白了。”
“什么啊?”
“我昨天晚上给你破解的夏雪平的手机,你到现在还没看呢吧?”
我揉了揉眼睛,坐回到了沙发上,“唉,看什么啊?我他妈睡了一整天……再有,我的手机内存不够,也没办法把她手机里的东西全都下载下来,我身上还没带平板电脑或者笔记本电脑;然后,我一回局里,就被局长他们叫过去协助审讯了,根本都没喘过来气,外加刚才和夏雪平还小吵了一架,我还哪有功夫、哪有心思看这个?”
“那你现在有平板电脑么?”
我立即起身,从行李箱里掏出了一个ipad,递给了大白鹤。
大白鹤把我的平板连上了自己的手机热点,转头笑着对我说道:“哦,多说一句,你记住:以后我帮你或者你自己破解的东西,你要是想下载,尽量都用自己的手机流量;要是连着局里的WIFI,那你至少对我们网监处来说,可就没隐私了。”
“还有这说法?”我愣愣地看着大白鹤。
“呵呵,废话!不然你以为你网监处的对内职责是什么?就你们住宿舍的这几百号人,对于我来说,查查你们谁电脑里有多少部A片、谁电脑里有跟外面女孩搞一夜情拍下的艳照、哪个妞跟自己男朋友玩裸聊、哪个妞背着自己警察系统外的男朋友跟同事或者外面野男人上了床,这都是小意思!”大白鹤看着我澹然一笑,低头看了一眼我的ipad屏幕,接着放到了我的面前:“呐,下好了。你看,我还给你做了个即时的手机模拟器,假如说夏雪平那边有电话打进来了,你这边点了接听,那你就可以完全窃听到她跟别人的电话内容。”
我看着平板电脑上的手机模拟器,又看了看大白鹤,大白鹤对他的程序十分的自豪,他研究通讯窃取,似乎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可我心里却对这种行为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正巧,模拟器突然亮了,于是夏雪平手机的画面也切换到了我的屏幕中,只见这时候有人给她打了个电话,我定睛一看,正是段捷。
“听么?”大白鹤有些挑逗似的看了眼屏幕,又看着我的眼睛。
我用舌头舔了舔牙床,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
“……听不听随你。反正我这个手机模拟器,对于电话记录是可以保持自动录音的,7天之后没听过的录音自动删除。你要是后悔了、想听了,7天之内随时可以。”大白鹤说到这,脸上显露出一丝怅然若失的表情:“唉,只是昨天还是失手了。”
“失手了?什么意思?”
“我本来想利用同频的电波,帮你看看把这个叫段捷的手机也给破解了,可没想到这人的手机,居然有三级密保的。”
“三级密保?呵呵,听着像科幻小说。”我对着大白鹤说道,然后我取消了夏雪平手机正在通话的显示画面,直接点到了夏雪平的手机桌面上。
夏雪平的手机屏保和桌面都很单调,壁纸全都是手机的默认设置;她的手机里也没有app的组合框,所有app都平铺在桌面上。
“什么科幻小说……我这么跟你解释你就懂了:一般咱们的手机都会有个锁屏,这个算是一级密保;之后对于手机系统、网络商店、云端存储什么的,不是统一有一个账号和密码么?这个属于二级密保。我说的三级密保,是说这个叫段捷的男人,他手机里有个防御性很强的密保插件。我昨天用好多种方法破解都没成功,而且在我用电脑破解他手机的时候,他的手机居然还进行反向入侵,往我的系统里植入病毒——这个密保程序,说实话我见都没见过。秋岩,你妈妈的这个男朋友可不简单啊,普通人的手机里,谁会安装这么一个反入侵系统?”
我正点着夏雪平的“备忘录”和“提醒事项”app,发现里面全是空的,点开了她的聊天软件和短信息,发现里面的记录也基本上很干净,就算是跟段捷的聊天记录也都是“好的,晚上见”,“我到了,你在哪”、“路上小心,晚安”之类不咸不澹的话;我看着他俩的聊天,我也十分的心烦,索性关了app,然后我对大白鹤说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段捷是在金融界做证券的,他们那帮搞金融的人对于信息保密的重视,不亚于咱们警察系统和国情部、安保局。”
“呵呵,我还真就不信那帮搞数字游戏的,会神秘成什么样。”大白鹤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接着自己又喝了口啤酒,看着我,接着把眼睛移到了平板的屏幕上说道:“我要是你,我就先从相册开始查。你尽管放心去看,我把夏警官的云端存储也给破解了,呵呵,我也很好奇私底下夏警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当然,很遗憾,她似乎不太会用云盘。夏雪平这个人,真的是太干净了。”
看着大白鹤耸了耸肩,我迟疑了两秒,然后点开了夏雪平的相册。
相册里,一共近五十多张照片:第一张和第二张照片,是她的证件照;第三张是她18岁生日时候照的全家福,上面还有穿着棕色毛背心的外公夏涛,以及穿着一件皮夹克的舅舅夏雪原;第四张,竟然是我和美茵的合照,那是十年前美茵7岁生日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在K市的滨海公园旅游时拍摄下的,照片上的我在吹着泡泡,美茵则是追逐着泡泡往镜头方向跑过去。
“你们家美茵小时候真可爱。”大白鹤微笑着说道。
看到这,我也不禁笑了一笑。
再之后的四十多张照片,就全是夏雪平跟自己的那两个朋友,苏媚珍和丘康健的自拍,偶然有几张还出现了跟着做鬼脸的徐远,以及一本正经、一脸无奈、表情跟照片整体气氛都格格不入的沉量才——真没想到,夏雪平丘康健苏媚珍他们仨,还会带着沉量才一起玩——当然,照片的背景,也几乎都在同一个日式居酒屋,偶有几张是改成了KTV或者咖啡厅;当然,好多照片上还出现了一个女人:从年龄上看,要比夏雪平稍微年轻一些,细眉细眼,小鼻子樱桃口,说不上长得多好看,但是她的气质确实很可爱,整张脸看起来,长得有点像只兔子。
“这个女人是谁?”我对大白鹤问道,这女人看着着实有点眼熟。
“她就是我昨天打电话时候跟你说过的那个,疑似你的姨妈的女人——后来你说你没有这么个亲戚。段捷的前女友就是她,苏媚珍之前还给我看过她的照片,说一个夏警官、一个这个女人、一个她,她们仨从过去关系就很好。她跟我说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冯垣还是冯嬛来着?冯……”
“冯媗,女字旁加一个‘宣传’的‘宣’字。”我说出了这个名字。
“对,冯媗,就是这个名字。”大白鹤说道。
盯着这个女人的照片看得久了,我也就想起来这个女人的事情来了,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她。
别人总说夏雪平跟苏媚珍、丘康健关系不错,可我记忆里,丘康健和苏媚珍似乎都跟我们家没什么来往;而这个冯媗我倒是确实有印象,在我十岁以前,这个女人没少来过我们家。
冯媗跟夏雪平和苏媚珍在高中时就认识,那时候苏媚珍是高中的学生社团干部,冯媗是当时她们班的文艺委员,因为经常在一起办活动,一来二去就熟识了。
那时候夏雪平不善交际,所以还是通过苏媚珍认识的冯媗。
冯媗家里有钱,父母都是海归博士,她本人是个才女,她实际上要比夏雪平小五岁,她早上了一年学,而且曾经还跳了一级,成绩一直不错;只是为人有点没主见、爱哭鼻子,总被人欺负,夏雪平和苏媚珍也没少替她出过头。
后来夏雪平和苏媚珍考上了警院,冯媗之后也上了Y省本地最好的大学——北方大学,北方大学和警院的位置很近,因此三个人那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
可谁曾想,大学第二年,冯媗就跟一个意大利留学生私奔,跑去了欧洲;大概四年以后,冯媗因为那个意大利男生家里不同意,独自回了国,那时候我已经出生了。
我印象里,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个总爱哭鼻子的女人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我记得我还偷看过她洗澡——要知道在我四岁的时候,冯媗才十八岁,她身材苗条,长得又可爱,我怎么能不好奇她脱光了衣服时候洗澡的样子呢:对于一个四岁的男孩来说,十八岁的女孩的肉体可能并不能算得了什么,但是对于一个雄性来说,女孩子的身体,向来都是美好的谜语。
那年父亲去中东出差做战地记者,恰好家里有多余的床位,夏雪平便每天跟冯媗挤在一张床上睡——原本我小时候很爱缠着夏雪平睡觉的,突然被人挤走,因此在我心里对冯媗还是有点怨念的;而且,这女人还有个坏毛病:总愿意趁着夏雪平不注意,愿意隔着我的短裤玩弄我还没开始发育的小“羞羞”以捉弄我,还总吓唬我若是我把这事情告诉夏雪平,她就直接把我的“小鸟”拆了,所以我那时候经常被她吓得尿床。
差不多一年之后,冯媗又交了个男朋友,便终于从我家搬走,而父亲也在那之后回了国。
之后父亲又送我去外公家住了一段时间,等再过了一阵子以后,家里就添了妹妹美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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