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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1页）

窗外的雪越发大了，砸在玻璃上，震得阮清清眼睫一颤。

她的心都在淌血，却只能拥着霍扬瘦小的身体，哽咽道：

“不会的，她一定会接你出去的。”

没想到，霍扬竟主动开口安慰：“阿姨，你是哭了吗？是不是哪里疼？我帮你叫院长阿姨来好不好？”

她的儿子，在她不在的三年，长成了这么善良的模样。

“不疼，我只是……”

我只是心疼你，我的儿子。

可这话到了嘴边，阮清清几度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反倒是眼泪流得越发汹涌，怎么都止不住。

她抱了霍扬很久很久，才依依不舍放开。

接下来的一个月，阮清清拼了命地工作兼职，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每每夜里都是噩梦。

医生冷冰冰拒绝：“对不起，你的钱不够，我们不能给他安排手术。”

霍扬拉着阮清清的袖子：“妈妈，我好疼……”

绝望的尽头，是霍沉光冷若冰霜的脸。

“你休想凑够150万接他出来，野种，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不！”

从睡梦惊醒，阮清清额上都是冷汗。

她像是一条脱水的鱼，拼命呼吸，肺里却是空的。

寒冬的冷意扑面而来，钻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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