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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帝京,长公主府,书房。
紫檀木长案后的宋绾一只手支在案上扶额小憩,长案上放着谢辞砚送的梅花香囊。
这几日她都宿在书房,理由是让谢辞砚好好养伤。
窗外梅香随着咝咝风声从窗柩钻进来,宋绾抬眸,“染夜,开窗吧。”
书房的冰梅纹窗被开了半扇,屋内的光跃出窗,跳到窗外的梅树上,今夜的梅开了半窗。
染晴:“殿下,驸马受伤都好几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宋绾目光落回到案上的香囊上,片刻后道:“也好!”
谢辞砚身着素色寝衣,端坐于床沿,面色阴沉,憋着满腹怒气。
然而,当听到宋绾的脚步声时,他迅起身,疾步过去将轮椅拽至床边,半弓着身子,双手扶着床柱,摆好姿势,仿若刚从轮椅上起身。
宋绾踏入房间,谢辞砚面色带着病态,好像他伤得非常严重,抬起眼眸,轻咳几声。
“还不睡?”宋绾问:“好多了吗?”
谢辞砚没有回答,乌云笼罩着他,姿势却没变。
宋绾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弱如扶病,腿很长,屁股有点翘。
谢辞砚:“殿下为何这般看着微臣?”
“没事儿。”宋绾收回目光,“驸马屁股还挺翘!”
谢辞砚原本一肚子气,但听到这话,瞬间破功。
谢辞砚:“坐久了,自然翘。”
宋绾:“你经常做?”
谢辞砚:“从十二岁开始,就一直坐。”
十二岁就开始?
他……
他之前不是说他很干净吗?
他骗她?
宋绾心里莫名不是滋味,眸色微沉,但很快想到,他之前让她替以后妻子保管簪子。
可她还是忍不住试探问:“和不同的人?”
什么和不同的人?
殿下想歪了?
谢辞砚遽然解释:“殿下想多了,微臣的意思是微臣在轮椅上坐久了,屁股自然会翘,微臣没做过,微臣很干净。”
她没想多!
宋绾走过去看似不经意的拍了下他屁股,“本宫知道。”随后扶着他坐在床上。
宋绾:他屁股很紧致!
谢辞砚:“殿下……想做?”
宋绾脸倏然涨红,“闭嘴。”
这时,外面传来下人的声音,“殿下,谢府婢女求见,说是谢侍郎有东西要送给你。”
谢府的婢女?
还送东西?
适才的情绪席卷重来,谢辞砚眸底的暗沉足以吞没人。
外面再次传来下人的声音,“殿下。”
“让她在外面等本宫。”宋绾反身要出去之际。
谢辞砚忍无可忍,骤然拉住她的纤手,“殿下一定要去?”
只要有关谢北墨,你都想见?
“本宫去去就回,兴许是……”
谢辞砚心中的醋意此刻汹涌到极致,他蓦地将宋绾拽至腿上坐下,一只手紧紧扣住她,另一只手扼住她的玉颈。
“谢辞砚,你干嘛?”宋绾惊声问。
谢辞砚攒眉,眉峰疏冷,俊颜阴云密布,强压愤怒,声音低沉全是不满:“宋绾,我们不是盟友吗?”
“设宴的目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等她回答,他再次问:“我受伤这么久,你都没来看过我,谢北墨一救你,你就跟我分房睡,你又动心了?又是去看他,又是将官印还给他,你就如此关心他?”
“我……”宋绾刚欲开口。
谢辞砚猛地堵住她的双唇,吞下她未说完的话,他不愿听到任何她担心谢北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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