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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郑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笑着死了。

凌月禾怔然看着，觉得世界在颠倒。

过去这五年来，郑母被郑父抛弃在精神病院，是凌月禾一直照顾她，花钱给她请最好的医生。

可是她的遗愿居然是不准郑祁和凌月禾在一起。

凌月禾惶然地看向郑祁。

他竟也在看着她，眸中深沉浓厚的情绪，叫她分辨不出。

这几秒的空白让凌月禾窒息，她下意识向前一步，想离郑祁近一点。

下一秒，他冰冷出声：“出去。”

凌月禾浑身一颤，退出了病房。

只是她没走成，被护士叫去拿了郑母的死亡证明。

病房外，她捏着这张纸，只觉得有千斤重，正踌躇着要不要进房。

“还是我来吧。”

温语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挤到凌月禾身边，拿走了她手上的文件。

而后，她相当自然地进了病房。

凌月禾看着温语将手搭在郑祁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宽慰他：“郑祁，不要太难过了，伯母还是希望你以后能开心地生活。”

凌月禾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不甘至极，也酸涩至极，融合到一起，竟是痛苦到心都在颤抖。

三天后，郑母葬礼。

凌月禾默默站在人群后面。

郑祁和温语站在门口，一起接待吊唁的宾客。

这时，凌母竟穿着条红色的裙子，大摇大摆地来了。

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凌母弯身在郑母的墓碑上摆上了一束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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