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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窈无法忽略腰臀之后的硬物,用肩轻轻去碰他,小声问了句:“当真这般难受吗?不然我……”
裴璋薄唇微抿,重又撑手坐起。
事毕,白腻如牛脂的绵软被磨出一道绯红的印子,肤上黏腻更是用了许多水才擦洗干净。
折腾到现在,任她素日再爱晚睡,也早早就困得不行,由他抱着沉沉睡去。
翌日阮窈睡醒,打着呵欠走出卧房,忽然便是一愣。
屋外的瓷瓶里昨日还插着数支芍药,这会儿却连半片花瓣都瞧不到了,全被人换为了海棠。
*
阮窈腹中胎儿尚未足月,便有了动静。
她孕期处处都有裴璋和医师照看,生产颇为顺遂,不到半日便诞下一名女婴,取名叫作裴皎。
月出皎兮,月华无瑕。她盼着女儿自诞生起,生命中便常伴一轮皎皎明月,永不被阴云所遮蔽。
小裴皎生得玉雪玲珑,轮廓口鼻皆随母亲,唯有那双眼睛像极了父亲——瞧人的神态更是与裴璋如出一辙,一双瞳仁黑润润的,像是浸养在寒潭中的暖玉。
五岁那年,阮窈与温颂相约,各自领着孩子去城郊赏梅。
温颂的儿子要比裴皎小上一岁,豁着个牙四处撒欢,不知怎么,竟从树下扒拉出一窝尚不足月的狸奴。
阮窈一时心软,破天荒点了头,答允裴皎抱其中一只带回府。
她素来是不喜猫犬,遂与女儿勾了手指:这只狸奴只能养在裴皎的院子里,须得叫人看好了。
狸奴不出三月便长得胖乎乎,且亲人得很,见着人就凑上去,油光水滑的尾巴直直竖起,蹭着人腿打圈儿。
“阿娘为何不喜爱狸奴?”裴皎歪着脑袋问这话时,发辫上还顶着几根猫毛。
阮窈只当没有瞧见,而后望到远处正蹿跳的毛团,她头皮都有几分发麻。
春来日光晴暖,午后时分,她让人将竹躺椅搬至树荫下。
谁料刚迷糊睡着,就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跳上来,沉沉落在她膝上。
阮窈惊坐而起,正对上狸奴一双琥珀色竖瞳,吓得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
而后见到追赶着猫而来的裴皎,她实在忍不住恼火:“阿皎,你当初候是如何应承阿娘的?”
裴皎到底年纪还小,被阮窈责问一句,脸色都涨红了。
她浑身别扭,赶着要回房更衣,又见裴皎泪珠子落个不停,遂挥手让侍女将裴皎送到裴璋那儿去。
裴璋本是在与萧寄商讨政务,然而见到女儿满脸泪痕地被打发过来,只好先搁下手中事。
“何故哭成这样?”他微一敛眉,并未急着安抚,而是等裴皎先将话说清楚。
裴皎止住了泪,眼眶仍是红通通的:“阿娘、阿娘被狸奴吓着了。女儿喜爱狸奴,阿娘却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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