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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秦璇神色莫测走近二人,问道:“你确定是她?”
菊月不是傻子,知道了这侍女是清河郡主的人,心中有些害怕谢苓保不住自己,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毫不犹豫重重点头。
再者那日她看得分明,这白玉镯子不是普通侍女能带得起的。
秦璇深吸一口气,甩袖坐回主位,白皙的手重重按在扶手上,目光如刀盯着菊月。
“你说是我的侍女琳琅,可有证据?”
秦璇身为郡主,由长公主教养长大,又常伴在太后身侧,耳濡目染之下,举手投足间的贵气与威仪自是不必多说。
菊月瑟缩了一下,冷汗顺着额头直流,疯狂吞咽口水缓解恐慌,绞尽脑汁想如何证明。
俄顷,她目光一亮,语速极快说道:“她的玉镯上有个人字形的裂纹!”
琳琅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菊月,不明白对方怎么知道自己镯子裂了。
她脸色倏地涨红,跪在地上一个劲朝秦璇磕头。
“郡主,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秦璇眉眼一压,命身边的侍女珍玉把镯子呈上来。
这玉镯是她赏给琳琅的,只不过赏给她时并未有裂纹。
她拿近镯子一看,在外侧看到了一截手指长的人字裂纹。
秦璇眉头一挑,忽然笑了。
有裂纹又怎样,有裂纹就说明真是她侍女?
她只笑背后那人胆大妄为,居然敢打自己的主意。
秦璇把玉镯丢在桌面上,一旁另一个贵女拿起来一瞧,脸色微变,却没有作声,而是轻轻放回镯子。
林华仪见状差不多了,觉得添一把火。
“你这侍女,莫不是眼花认错了人?”
“郡主身份高贵,她身边的侍女都堪比富户的小姐,犯得着收买你去害人?”
菊月到底没在高门大户近身伺候过贵人,不懂这些话里的弯弯绕绕,只觉得听完十分气愤。
她怕郡主,却不怕林华仪,翻了个白眼后把刀又凑近了
点,嗓音如沙砾粗哑:“我怎么原因,我若是知道,就不会傻傻被利用!”
秦璇傲气的性子让她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扫视着屋内贵女公子们的脸,最终停在林华仪脸上。
“你说的对,本郡主身份高贵,哪里需要雇凶杀人。”
“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林华仪被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心口一跳,她回看对方,像是没感觉到对方的怀疑似的,扬起人畜无害的温柔笑意。
“郡主,这事恐怕另有隐情,”她看向狼狈的谢苓,毯子下的指节轻点着疼痛的腿,语调缓慢:“苓妹妹还是太过纯良,当时没有直接扣下这侍女,才有今日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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